安若也注意到了。
骆管家把那团东西从狗嘴里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奇怪,这不是郝家的监控录像吗?”
什么?安若两眼一亮,瞪着摇头摆尾的格格。那天郝母把她关在屋里拷问时,这条狗也在。难道它把郝母丢掉的监控录像,又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了?
“这是谁丢的?”骆管家的脸上,顿时浮起警惕和狐疑,“也许……我该拿给郝先生看看。”
“别……”安若连忙阻止。
“怎么?”骆管家不解。
“我……我是说,让我拿给他吧!”安若朝他伸出一只手,笑得很牵强。
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赤身luǒ_tǐ的狼狈样儿。尤其,想到郝驿宸送给谢雨璇的那个软陶娃娃,想着谢雨璇温言软语的那一声“吻我!”安若在踏进屋子,看到郝驿宸之前,把录像藏到了皮包里。
客厅里,早已是硝烟弥漫。
郝姑母挺着削尖的下巴,言之凿凿,“这公司里上上下下,除了驿宸,现在根本就没有我们郝家的人!”
“是啊。”郝姑父也搓着手心,显得拘谨又兴奋地说,“所以,听说驿宸无论提出什么议案和企划,在董事会里都得不到支持……”
“那跟你们俩有什么关系?”郝太太揣着手,气势凌人的唾口骂道,“两个败家子儿,把你哥留给你们的那点家当败光了,怎么,现在腆着脸回来还想争亦安啊。”
“我……我们只是想帮驿宸。”
“算了吧!说得比唱得还好……”
郝驿宸坐壁上观,一语不发,任由两个长辈吵得不可开交。
安若见他把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生怕又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捂着皮包,马上像无色无味的空气飘上了楼。
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永远都是有钱人家中的主流戏码!
安若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想找个角落,把那盘监控录像藏好,却发现自己的旧衣裳都不见了。衣柜里挂的,全是符合自己尺码的各种名牌服饰,就连鞋柜里,也清一色摆满了崭新的高跟鞋。
呵,这算什么?安若头抵柜门,心里刚发出一声嗤笑,卧室的门响了,她还没有把监控录像藏好,郝驿宸已经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
“你……你把我的东西都弄哪儿去了?”她质问。
“丢了。”郝驿宸云淡风轻,就像吩咐人丢了一袋垃圾。.!
“你……”
安若还没开口,他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你刚才也听到了,姑母想让姑父去公司里任职。”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安若在楼下听得清楚明白,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专程上楼向自己再强调一遍。
“你觉得呢?”郝驿宸追加一句,“让姑父进公司帮我,合适吗?”
呃?!安若更糊涂了。
他这是什么语气,活像一个丈夫在征求自己妻子的意见。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护理,包养的小三儿,还是郝家的媳妇,他郝驿宸的老婆?
安若似笑非笑,“郝驿宸,我即不是你们郝家的人,也不是亦安集团的管理人员,你干嘛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