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池飒的伤势,所以接下来几天的话题,大家的重点,都集中在了“论池飒明明是腿受了伤但为神马却患上了躁狂症”这个科学性极强的问题,但是,检查的最终结果一出来,大家都沉默了。
膝盖粉碎性骨折,如果恢复得好,不会影响走动,但是她的膝盖,已经不允许她再进行任何剧烈运动了。
换言之,池飒成为了一坨明晃晃的杯具。
大家顿时老实了,也不再议论她了。毕竟已经杯具大发了,要是再议论她,就太可怜了。
不过,大家的记忆力都还不错,记得清清楚楚,前些日子苏绣和景上华先后被人袭击的事儿。
之前大家还很怀疑池飒,可是,看到她这杯具样儿,大家相信,即使池飒手再黑,心再狠,也不会为了摆脱别人对她的怀疑,对自己下如此的黑手……吧?
难道……下手的人另有其人?
有几个人理所当然地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俞知乐,可是,看看她的手臂,再看看跟她好得就像是一个人的景上华,大家打消了疑虑。
她自己就已经是个小型的杯具了,小日子本来过得挺滋润的,结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个蛇精病,对她各种纠缠,还把她弄伤了,硬逼得她那个宝贝哥哥出资和市队合作,把电网都拉起来了。
况且,俞知乐和景上华那么好,她自然清楚,景上华是个散打高手。如果是她授意的,派人去揍景上华,会只派三个菜鸟级别的家伙?这是脑少还是脑小啊?
再说,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谁都清楚俞知乐是个什么样的人,怀疑她委实是有点儿不大地道。
……那么,问题来了。
市队是欠人家钱了?还是哪个教练和别人有杀妻夺子绿帽子之仇?所以拿市队的队员开刀出气?
池飒的事情一闹出来,市队人人自危,出门的时候都要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木有携带任何表明自己是市队队员身份信息的东西,有胆小的,索性把口罩和墨镜列为出行必备工具,生怕被人堵在墙角里抡闷棍。
一时间,在市队周围居住的住户们惊讶地发现,最近市队门口总有一些戴着口罩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出没,他们还猜想了一把,这市队的小伙儿姑娘们,是集体重感冒了呢,还是想要体验一把当明星的快感?
现实奏是永远这么不浪漫。
市队的领导也觉得这事儿闹得太大了,趁着天擦黑抢人,抢完人给打伤了还丢到市队门口,这是示威啊!这是恐怖袭击啊!
于是,警察蜀黍再次闪亮登场。
然而,调查了一圈后,警察发现,附近的监控显示,把池飒丢下的,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即将报废的二手面的,没有牌照,一路顺着监控记录摸过去,车子七拐八绕的,居然到了一片没有监控的地方,然后那辆车子就再也没有出现。
警察去找了,发现面的已经被扔在了一片荒郊野地,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而不管是在市队附近的监控里,还是在池飒被绑的监控里,那些人连个脸都没露一下,要找到谈何容易?
就连池飒,也没看清楚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长相。
问问池飒跟谁结仇了,她一口咬定是俞知乐,跑不了,就是那个小蹄子!
结果,警察蜀黍东奔西跑忙了一大阵,发现俞知乐和这事儿毛关系都没有,她吊着个胳膊,天天忙着队里的事儿,江同之不在,她和其他几个教练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对池飒吐口口水竖个中指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空雇人去揍她?
池飒在医院里躺着,突发奇想,哎,俞知乐没这个本事,八成是她授意那个妹控哥哥干的!他什么干不出来啊!当初,他还说过要把自己的锁骨捏断呢!跑不了,就是那个小蹄子!
警察被她闹腾得没办法,又跑去调查了俞良宴,而人家俞良宴,手一摊,表示,你们随便调查,我没所谓。哦,对了,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我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说过要成为海贼王呢,这么多年我的梦想都没有成真,这要找谁说理去?
其实,俞良宴也怀疑,这事儿八成和平墨那个贱人脱不了关系,但他拿不出证据来,当时平墨着女装前去雇人打苏绣和景上华,给池飒泼脏水,齐柏善也光顾着瞧乐子了,连个照片都没有留下。
既然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和证据,他也不打算妄动,姑且让那个家伙先得意着,左右他也不可能再伤害到猫。
倘若他又一次智商跌停想要对猫不利,俞良宴不介意把他打包打包给处理掉。
平墨身后的关系虽然麻烦,但也没麻烦到需要俞良宴忌惮的程度。
相对于平墨来说,他更忌惮总是往猫旁边蹭的漆真!
现在,俞良宴每次看到猫,都能看到她身边三米之外站着漆真。
他很不爽!
他很想把漆真抓到小黑屋里来,用皮鞭沾盐水抽一顿来问问他到底对猫有什么想法!
在俞良宴再一次看到漆真陪着猫吃饭,而把自己当空气处理的时候,他脑中也再一次浮现出了乳齿残酷的想法。
现在,焦躁不安的可不止俞良宴一个。
躺在病床上的苏绣,正逼视着眼前的苏杭,眼中满是怀疑地问:
“哥,池飒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苏杭正在给苏绣削甜瓜吃,因而没有注意到她怀疑的眼神,他的手顿了顿,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