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样行了多久,越往西行,人迹罕至,一眼望去,皆为大漠黄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置身其中酷热难耐,若是寻常人只怕过不
了一时三刻便一命呜呼了,自己乃是魔自然有所不同,小小酷热自己根本不放眼里,定了定神,继续前行。——“你们还要跟到几时?”
血煞停步,厉声喝问。原是座下俩大护法因不放心主上便悄悄跟了出来,一路随行,至此地。自以为抹去行迹血煞便不会发觉,哪料血煞
一早便知晓他们俩跟在身后,只是不愿多事因此也就没有说破。“一切都瞒不过主上。”
对于血煞洞察先机俩位护法无不佩服之至。血煞
打断道:“残狼、尹姬,吩咐你俩掌理魔界,为何来此?”俩人被血煞一问顿时咂舌,半天不知如何回答,血煞也知他俩具是好意,忧心
自己安危。稍待,撇过脸肃言:“有事自会联络你俩,回去吧。”血煞虽语气平和,一脸肃容,隐隐却透出一丝怒意,俩人不敢有言,俯
首从命。便启程返回。
残狼心有不甘,他俩一番好意却遭血煞冷言冷语、一口回绝,心中岂会好受?论相貌、修为自己并不再血煞之下,到头来他却成了魔
界之主,而自己半点好处也没得到,为何却要甘心做他下属?不如趁此千载难逢良机......残狼有此胆色并非妄自菲薄,在魔界自己擅使
毒物,毒功无出其右者,连血煞也惧自己三分,相貌英俊,眉宇间尽是清秀之气却不失优雅,一对凤眼炯炯有神,笑意透出朦胧淡然深邃
却怎也看不真切。
一身黑袍裹身,手握白色折扇,似如谦谦君子;唇色鲜红如血、面色苍白如纸;手指修长似止峭访挥幸凰
色,令人不寒而栗。浅笑隐透,狰狞而暧昧,隐隐透着邪气。“怎么,你好像对主上颇有微辞?”尹姬一身红衣长衫,面色红润清秀、红
唇皓齿似寒梅欲放、明眸柳眉似有千般幽怨道不尽诉不完、一点嫣红似朱砂点缀其中;及腰长发细如丝,润如棉直直垂下、身段凹凸有致
红裙半掩,尽展抚媚,艳压群芳。手握一柄软剑似似蛇般环绕腰间。
红唇微启笑意隐透。媚惑众生。只怕世间任何男子见其音容相貌都要
神魂颠倒吧?残狼闻言只轻哼一声很是不屑,嘲道:“在魔界,有谁不知你对血煞颇有情义,曲意逢迎,人家却看都不看一眼,有什么资
格说我的不是?”
尹姬嗔怒,便住了口,心中所想确如残狼之言,只是每每想起心痛不已,任自己有倾城之色,媚惑世间男子,对血煞却
毫无用处。与少主相比,自己究竟缺了什么?为何他眼里只容得下少主?却对自己若即若离、置若罔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可知自己一
直在守候他吗?笑意褪去渐寞,加快脚步,疾行。
残狼笑意更显,似快意、嘲讽;又似轻狂、不羁,面容扭曲了更显狰狞可怖。折扇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稍事竟变作了一直苍鹰,振翅欲
飞。拂唇舔指疾步跟上。不觉入夜,天色大变,天寒地冻、狂风呼啸,微微抬头视之紧了紧银色御袍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黄沙漫天卷地
折木断石迷了双眼。不远处,竟现城镇,不由大喜加快脚步,走到近处,眼见石碑上刻“轩逸凰城”其下还有寥寥数字,不愿细看便踏了
进去。不知为何,这城甚是古怪,分明确有喧闹之声却不见人迹,仿佛处处透着怪异,如此死寂,这喧闹人声从何而来?不觉警觉起来醒
了醒神,自进了间客栈。愣了半刻环顾四周竟也是空无一人,好在酒菜俱全,便自取了些自斟自饮起来。
腹中饥肠辘辘也无暇顾及他事。
饮了几杯微有醉意,忽闻一女声飘然入耳:“血煞将军,可否助我?”惊异回头,一衣衫褴褛的青年女子正望着自己神情哀伤、凄楚,竟
是飘在半空,无影无形。原是孤魂野鬼。
血煞并没有回应,只是斟了杯酒,再次端到嘴边,不紧不慢地品着,似乎根本不曾听见这女子的话。“你是何人?”良久,血煞终开
口问道。依旧品着酒并没有瞧那女子,只觉声音似乎似曾相识。随即便打消了这看似荒唐的想法,自己一向独来独往不屑与其余五界往来
更不曾与鬼界有什么瓜葛——“你还真是一点不曾改变。”那女子又道,且微笑着。血煞有些不胜其烦便转过头去,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为
何这般古怪?虽有疑,但还是显得从容淡定,并不感到惊讶,待依稀看清说话之人相貌之后,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银质酒杯也不知何时
落到地上碎了。脸上神情又惊又喜还有些许诧异——
“属下参见少主!”血煞欠身行礼道,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虽说见到少主是意料之外
的事也实是令自己欢喜,但,或许自己生来不知笑为何物,良久,终是露出了个不自然、勉强可称为笑容的表情,只是半刻便恢复常态
了。“起来吧。”血煞依言站起,只是仍旧不敢与雪对视。生怕雪会责怪自己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雪的声音听来有些干涩、空洞,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飘渺之意,虽说二人相隔不过尺寸,细细听来雪的声音却远隔万里。不知为何?俩
人都未曾言语,就这么互相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太多的事;太多的话想对少主言明,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