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带着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望着仿佛是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中间的男人也就是血煞准确的说所有人都对这意料之外的状况感到难以置信以至于几乎都沒有回过神來一是因为这个人的登场方式太像是所谓的“正义的使者”这样的登场方式而且还是从天而降的这种脱离现实的夸张到离谱的方式
另一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他们看來应该是早已葬身在火海中的原本应该早就变成冰凉的尸体或者是苍白的骸骨了然而现在他却毫发未损似的站在这里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毫发未伤像是从炼狱归來的恶灵似的用爆发着熊熊怒火的眼神冰冷地瞪着他们只是那份冰冷足以达到使人窒息的温度就仿佛仅仅是这样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然而事实上血煞的愤怒也确实到了能把周围这些人千刀万剐的程度之所以他现在还能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被怒火烧断的原因那多半是因为埃蕾贝尔除了赤身露体一丝不挂之外沒有受任何外伤......不硬要说的话也只是“还沒有”而已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步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糟了
而且仅仅是听他们的对话就已经彻彻底底明白了这些人这些穿着迷彩色罩衣的家伙都是些品行不端甚至是十分恶劣的人仅凭这一点就已经给了他杀死他们的理由了但是“你要胡來我会很困扰的所以你只要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就够了如果你想让计划成功的话就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要不然的话你的性命暂且不提但是那孩子可是会被你连累的”
这是他们彼此分开后唯告诫他的最后一句话虽然那口吻听上去完全不像是苦口婆心的忠告而是彻彻底底甚至是那种冷淡到极点的命令对她就是带着这种“要是敢胡來就让你后悔生下來”这样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的然后两人就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分开了一个向着山顶;另一个却迅速消失在了山脚下“你要去干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同甘共苦的伙伴吗”
血煞确信他的这句话唯是完全听见了然而他却连头都沒回紧接着用令人目不暇接的二段跳的疾速朝山脚下飞奔而去不过只是眨眼间那背影就已经被远处漂浮着的银白色雾气给完全遮断了那速度简直就好像“闪光”一样甚至连轨迹都无法看清似的总之是无法形容的快......而且那家伙行动之前什么都沒有交代只是轻描淡写地丢了句:“拖延时间如果可能的话撑到我回來”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就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说到底那家伙到底去干什么啊......”话是这么说但即使血煞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透结果要问为什么的话自己所掌握的只有杀人的技巧与方法对于“谋略对策”可完全是一窍不通啊所以他干脆不白费功夫了反正自己只要照那家伙说的尽量拖延时间就可以了然后等到那家伙回到这里就可以了
虽然如此听起來好像很简单但是这人数也有点太多了吧现在不只是自己周围就连对面的一座座山上都占满了人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就像是漫山遍野的蝼蚁一样而且因为山与山之间几乎沒有距离那是“只要踏出一小步就可以完全跨过去的”这样的短到不能再短的距离所以那群人看起來就仿佛是“漂浮在头顶的乌云”一样一片黑压压的
不仅如此那些人个个都手持长刀大斧而且仔细看的话就连鞭子都有......仅仅是那足以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就使得血煞的耳朵发出阵阵犹如雷鸣般的轰响明明现在天气晴空万里一点儿要下雨的征兆都沒有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是大雨倾盆的状态了也就是说这样的环境完全静不下心來
“这小鬼是想干什么來搅局吗”“而且还赤手空拳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啊......”那漫山遍野的人群中时不时传出这样的话语而且那些人还可以提高了声音虽然远沒有到喊叫的程度不过听起來也差不多了
那显然是故意要让血煞难堪才这么做的“喂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这女孩儿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快离开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说不准还会大发慈悲放过你哦”
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也就是那个有着闪电般倒立金发的男人用平缓但是相当愉悦的声音说道那轻蔑的目光根本就沒把血煞放在眼里认为他只不过是个不知死活只凭着一腔热血就想英雄救美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小子罢了事实上也正像他说的一样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吧大概
但虽然被告知了“只要逃走就能活下來”这样的话血煞还是沒有移动一步而是面对着他们从正面一步步缓缓地朝着埃蕾贝尔所在的地方退去然后直到自己的身体完全遮住埃蕾贝尔那一丝不挂的犹如落雪般的晶莹肌肤
然后缓缓地像是将时间冻结似的抬起头用满是熊熊怒火却又平静无比的音调凌然的宣告道:“你们是谁;有何目的所有的这些我都不想过问不过”他在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用更为低沉的像是“蛇吐信子”一样的嘶嘶声接着说道:“不过啊有一点还是希望你们弄明白这家伙是我的东西不是你们这种程度的垃圾可以拥有的”
“什......”“喂喂喂小鬼你是从哪冒出來的竟敢在这大放阙词找死吗”血煞对这怒不可遏似的高声咒骂置若罔闻只是微微抬起手眨眼间只见半空中掠过一道紫芒直冲着刚才说话那人飞驰而去而原本应该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身影也如水蒸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了怎么可能”
“难道是逃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