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榕被陵云渊的模样吓到了,不敢在他的苑子里再呆着,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紧紧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看渊公子那模样,铁定是信了。她现在只要等着他求证回来,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成了事,他还能不更疯?到时候,自己稍加温柔安抚,他还不手到擒来?更何况,有那一抹落红在,自己失了清白的身子给他,他还真能弃自己于不顾?
秦珊榕扬扬眉,指不定她还能混个皇子妃当当……她转过身,刚想换个衣服洗掉一身的脏污,转过头就对上房间里稳稳当当坐着的黑衣女子时,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你、你你你怎么出现的?”
秦珊榕扶着门,才阻止自己没出息地滑倒。
黑衣女子目光阴鸷:“你办得好事?!我怎么说的,主上的命令是让你上渊公子的床,可你倒好,跟你的表哥凑到了一起,如果不是你坏事,渊公子怎么会跟苏姑娘成事?你可知道主上有多么生气?”
黑衣女子的表情太吓人,秦珊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紧紧攥着,哆嗦道:“昨晚上那渊、渊公子太吓人了,拿着剑就往自己身上戳,我……我担心他直接杀了我,所以……”
秦珊榕快速解释:“不过……不过我还是把他们分开了!渊公子现在以为昨夜帮他解毒的是我,再加上渊公子误会了那婢女与端公子有什么,最后的结果……不、不还是一样么。”秦珊榕怕黑衣女子迁怒,连忙开口。
只是最后被黑衣女子瞪了一眼,快速往后躲了躲:“你、你别杀我!我真的尽心了……”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最后聪明了这么一下,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秦珊榕听了这话,先是一吓,等想清楚了眼底一喜:自己这是过关了?
顿时眼睛发亮:“那主上那边……”
“事情成还是不成,还要等确定,你以为那女子不会去求证?如果她一旦与渊公子解释清楚了,你依然什么都不是。”黑衣女子说到这,虚眯了下眼,缓缓站起身,朝秦珊榕走去。
秦珊榕吓得往后缩着:“我、我我我……我会想办法的!”
黑衣女子俯身:“那就最好了,想办法跟着一起回京,等合适的时机,挑起两个人更大的矛盾,知道了吗?”
秦珊榕怕死,哪里敢说不,连连颌首:“是、是,我一定求也让渊公子带我回去。”
黑衣女子这才满意了,猛地抬起手臂,秦珊榕吓得闭上了眼,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她的手落下,再小心翼翼睁开眼时,房间里哪里还有黑衣女子的身影?她这才拍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而另一边,苏岑的情绪一直低迷,她浑浑噩噩地换好了衣服,打开房门,就看到陵慕端等在外面,看到她,眼底掠过一抹担忧:“苏姑娘,你……没事吧?”
苏岑摇摇头,眼圈有些红,声音低哑:“端王,我先回去了。”
“好,你……真的没事吧?”陵慕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苏岑揉了揉眼睛:“没事,就是头还疼,我回去歇一会儿就好了,等离开的时候,你去找人喊我一声。”苏岑没精神,好在睡过一觉之后头脑清醒了不少,得到陵慕端的应答之后,慢慢往回走。
陵慕端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因为站得角度很偏,并不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周身隐隐透着一种低冷的寒意,被头顶的日光一晃,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岑垂着头往前走,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走得很慢。
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至少,有些事情似乎出现了偏差,至少,她以为的阿渊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就算是当时阿渊中了毒醉了酒,可解毒之前,她却是问过他自己是谁的,当时他根本知道自己是谁,还喊了自己的名字,尤其是……一遍遍的喊着自己名字……怎么可能天一亮突然反应就不对了?
她方才也是被陵云渊的态度给刺激到了,脑袋一乱,就忘记了这些重点,如今想来,怎么都不对劲。
苏岑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她仰起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前方就是一块假山,苏岑觉得腰酸腿疼,弯腰下,喘了几下,她慢慢挪到假山旁,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打算歇一歇再走。这里似乎是一条小路,没怎么有人走过,所以倒是一时间没被人发现,苏岑脑袋有些乱,身后不时有秦府的下人与侍婢经过。
苏岑不知站了多久,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才打算继续回去,问问陵云渊是不是后悔了?
如果他真的是耍着自己玩,那她……那她……
苏岑捏了捏拳头,她还能怎么办?那小崽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难道真的要逼她离开?
就在苏岑就要走出假山的时候,突然匆匆跑来了两个侍婢,偷偷摸摸说起了悄悄话。
苏岑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出去,还是不应该出去。
万一听了什么不该听的,那就不好了,可如果这样出去,对方也尴尬不是?于是,苏岑决定自己还是继续呆在这里,等两人走了,她再离开好了。
两个侍婢应该是躲着偷懒的,聊得都是府里的八卦,谁昨天偷吃了什么,谁跟谁偷偷约会了,谁被哪个主子逮着手脚不干净了。苏岑无聊地听着,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