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和虎头快马加鞭的赶到广州,几乎和公文同一天赶到广州。
荣亲王下令水师出兵的消息瞬时传遍广州。
滞留在广州的商人顿时痛哭流涕,对荣亲王感激不已。
他们早和西洋那边的商号定好了送货时间,此时印度洋海盗猖獗,他们送货必定被劫,到时候只怕会人货两失;不送吧,他们损失生意不算,还得交价格不菲的违约金。
商人爱财,但也惜命,这几日依然有商人冒险闯海,但更多的是滞留在广州,希望能找到个两全的办法。
不是没人打水师的主意,但印度洋离广州太远,水师要出动必须得兵部的签文,不然私自调兵就是死罪。
齐浩然一纸令书下来可高兴坏了商人们,上面明码标价的列了护送的费用,但拿出来看是高昂,但只要算算他们之前打算收买水师私自出兵的贿赂,那就一点也不高昂了。
想要出海的商人们眼睛也不眨的把银子送到了水师衙门。
水师的将士们也很高兴。
参将说了,凡是出征的将士都有份分钱,人要是战死了这份钱会随抚恤金送到他们家里,周参将以王爷的人格保证一定或落实到位。
将士们顿时没了后顾之忧。
本来还抵触着不肯参战的士兵们立时想尽办法调到前锋营去。
虽然钱大家都有,甚至留守后方的将士都有份,但钱的多少却跟他们所处的位置,出的力有关。
但比这两者都高兴的是货物已被抢的商人们,只要他们带路,大齐的水师就会帮他们把货物抢回来,而他们只需要付出抢回货物价值的两成就行。
最让他们感动的是荣亲王限期三个月的事情。
这在他们看来就是荣亲王怕广州的水师推脱,特意以此激励他们的。
毕竟三个月后抢回来的货物就不在此列了,到时候水师再去剿匪就完全是义务了。
不仅商人们这样想,就是水师衙门里的将士们也这样想,但他们却觉得王爷是在为他们创收。
毕竟被劫的商品继统计已将近三百万两。
这其中的两成有多少?
军饷没多少的普通士兵们表示他们的心脏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外蹦了。
能被利益所驱逐的从来不止是商人,士兵们更敢赌命。
而让大齐士气更盛的是,王爷的两个儿子换上了小旗长的衣服被安排进了前锋营。
王爷连自个的亲生儿子都送进前锋营了,可见这次打仗他们有多大的把握。
士气空前的高涨。
安德烈不用走上街道都能感受到齐人的兴奋,保罗从外面进来,恭敬的道:“大人,消息已经送出去了,就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听从劝告躲避。”
安德烈背着手站在窗前,微笑道:“没关系,就算不听从他们也不会很吃亏的。”
保罗很是担忧,“可是听说这次齐人出动了很多士兵和大炮,他们真能扛住吗?齐人现在对我们越来越不友好,他们再失败,我们在广州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安德烈不在意的道:“我在广州经营二十多年,不是一些流言蜚语就能打倒的,何况齐人太骄傲了,还未出兵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我虽然不懂打仗,但做生意也和打仗一样,人心一旦骄傲和浮躁,那就离失败不远了。”
保罗就大大的松一口气。
安德烈再笑道:“不过我想最后赢的还是齐人。”
保罗一惊,“大人!”
安德烈摇摇手,道:“印度洋离大齐还是太近了,他们出兵很容易,而且大齐现在兵强船坚,就算一时会因为心态而失败,对方也很快会调节过来,除非……”
安德烈眼里闪过幽光,低不可闻的道:“除非他们能杀了大齐的皇帝和荣亲王……”
保罗一脸“您在做梦”的表情看他。
安德烈一笑,“你也觉得我在做梦是吗?是啊,大齐的皇帝和王爷身边那么多人保护,我们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所以我才说齐人一定会赢,虽然会赢得艰难,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只要他们的民心在,军魂在,那他们就不会输。”
“大齐的皇帝身上凝聚着民心,荣亲王是军队的军魂,”安德烈叹气道:“他们不死,我们就很难从军事上打击大齐。”
保罗踌躇道:“那大人为何不去见法兰西的路易斯大人?”
“我已经劝告过他了,尽到了盟友的情义,但他不肯听我的则是他才错误了,”安德烈不在意的道:“此次印度洋肆虐的海盗并没有我葡萄牙人,我们没必要做得太明显,以至让齐人怀疑上我们。”
安德烈笑着拍拍老伙计的肩膀,道:“要知道,我们与大齐的王爷可是交情不浅,而大齐现在是我们西班牙最重要的贸易伙伴。”
保罗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不过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对安德烈忠心并且听话,既然大人说不要做太多动作,他就果然呆在商会里哪里也不去。
而此时,被认为“骄兵必败”的大齐先锋营正缩在一艘改装的战船上望着大海。
虎头站在船头用千里眼查看海上的情况,问一边化妆上船的周家主,“你们确定是在这一带被抢的?”
周家主立即点头,“我们是顺风出发的第六天遭遇的海盗,就是在这一带。”
虎头放下千里眼,扭头对小狮子道:“我看过了,没有异常。”
小狮子摩挲着下巴,“难道是被广州城内的风声给吓跑了?”
虎头立即瞪眼道:“那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