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气归气,但是沈凌夜还是记住了江小暖说的话。
她说:自己没爹没娘,没人疼。
那么,意思就是,她真的是孤儿么?
石塬查到现在,依然对她十六岁前的经历一无所获,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江小暖刚才歇斯底里的那副样子。
她,真的是因为昨天晚上晚宴上狼狈的经历而哭,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石塬又进来了。
“沈总,江秀昏迷了?”
沈凌夜皱眉,“什么?”
“徐凤华说,她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已经神志不清了。”
沈凌夜没说话。
石塬问:“沈总,再不送医院,可能会出问题。”
沈凌夜道:“她不是想死么?这次就如她所愿了!”
石塬表情有些难看,道:“沈总,徐凤华已经送人去医院了,要她再把人带回来么?”
沈凌夜抬眸,冷眼朝石塬瞥去。
石塬心中一跳,忙避开了那道锋利的目光。
不过,终究,沈凌夜还是没再多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徐凤华的做法。
石塬松了口气,决定从现在开始,发生在江小暖身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再主观揣摩老板的意思。
因为对于这个女人,老板的态度就像夏日里的天气,简直就是让人摸不透……
徐凤华在送江小暖到医院后,就接到了石塬的电话,要求不用再管医院里的人。
“就让她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徐凤华站在病房外,不确定道。
石塬道:“沈总好像没打算把人送医院。反正人在医院了,出不了什么事情了,你先回来吧,免得到时候沈总骂。”
徐凤华挂了电话,推门回到病房。
虽然她是给沈凌夜做事的,但是江小暖毕竟是和她处了三年的。徐凤华多少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个忻娘孤零零一个人躺医院。
末了的时候,她还是拨通了陈雅萱的电话。
那还是她之前奉命去大学抓江小暖的时候,查到的。
“陈雅萱是么?江小暖现在在二院,b栋17层,1716号房间。”
徐凤华交代完,最后看了眼病床上还在输液的人,便离开了。
陈雅萱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接到这通陌生电话,她忙带了点钱,急吼吼往医院跑。
她刚上地铁,电话又进来了。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陈雅萱同学么?”
“是啊,你又是哪位?”
“你好,我是江小暖的老师,我叫夏墨。”
陈雅萱狠狠抽了口气,瞪大了眼珠子。
夏墨,现在满世界都在讨论这位大的年轻帅气多金老师。
当然,这还不是陈雅萱瞪大眼珠子的理由,她是心理系的,没空去理那些搞艺术搞设计的。她会对这个名字敏感,是因为从高中起就听着好友江小暖念叨。
【我长大了啊,要成为很夏墨那样的人,才华横溢、声名远播!】
夏墨,是江小暖的梦想。
这才是陈雅萱惊讶的理由。
“喂,同学,你在听吗?”
“哦,恩啊!夏老师,你好!”
“你知道暖暖现在在哪里吗?我打她电话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