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上一次被江小暖咬地痕迹还没有消退,身上又被她折腾出那么多伤,沈凌夜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反而唇角挑出一抹逗趣的笑。
“还真是只不听话的小野猫。”
从浴室出来,客厅里传来一阵陌生的电话铃声。
沈凌夜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铃声却孜孜不倦地不停地响。
他不得不走出卧室,从沙发上一个女士编织袋包包里,找到了江小暖的手机。
电话已接通,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大呼行。
“暖暖,你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怎么不接电话?!不是说好了要来我这里的吗?!喂?你在听吗暖暖?”
沈凌夜挂断了电话,随即回卧室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塬赶到了沈凌夜公寓里。
沈凌夜换好了衣服,将一个小皮箱递给了石塬。
“和打扫的说一声,这个周末都不用来。”
石塬目光悄悄往紧闭的客房房门望了一眼,点头称是。
沈凌夜接着又将一部手机递给石塬,“这是她的手机,你根据通话记录再去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查。呃,沈总,你的手怎么了?”
沈凌夜抬手看了看自己扎着绷带的右手,随口道:“被猫抓了。走吧!”
猫?
公寓里什么时候有猫了?
石塬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问,只能跟着沈凌夜往外走了。
这一天,沈凌夜要出差去a市,具体落实a市商业建地的事宜,他这一走就是两天,而公寓里,便也只剩下江小暖一个人了。
江小暖在沈凌夜离开不久就醒了,她忍着痛坐起来,借着窗帘缝里透出的光,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床。
床单像咸菜一样卷成一团,星星点点的到处都是血迹。
在床尾处,一件黑衬衫安静躺在那里——那是昨天沈凌夜穿的。
江小暖盯着那件衬衫看了整整有五分钟,然后她突然拿过那件衬衫,狠狠扯起来。
衬衫的质量很好,江小暖根本扯不破,但这并不影响江小暖借此来泄愤。
江小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沈凌夜做的一切已经超越了她对他的恐惧。
昨天怎么就没把那玻璃渣渣往他胸口刺?!他死了该多好!
江小暖发泄完,突然捏着那件衬衫,又哭起来。
从低抑的呜咽,转变成嚎啕大哭。
孤苦伶仃好不容易熬到大学快毕业了,却偏偏摊上了这种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三番五次玩弄自己,这个世界上长得比她好看的女人还少么?难道他还没钱去正正经经嫖个女人么?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粗暴蛮横的方式在自己这里泻火?!
半个小时后,发泄完伤感完的江小暖,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在小浴室里把自己洗干净,在用皂擦干身体的时候,江小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没有来多了一股恶心。
“江小暖,你一向自命清高,到头来,你跟那些南城路上靠出卖ròu_tǐ赚钱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小暖随即对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笑,“啊,不对,区别大了,人家好歹靠这个赚着钱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