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可是以后要继承大统的人,如果自己这个未来皇后,在现在就能得到百姓的拥戴,岂不是一件美事?
所以元绣玉就有些飘飘然起来,满心都是怎么抢了元锦玉的风头,还一个劲儿地给楚王使眼神。
楚王最初并没想说什么,可是元绣玉在借着给他倒酒的时候,却轻声地说着:“殿下,你想想,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快收尾了,咱们如果插上一脚,不仅不会太累,还能得个好名声。你难道就甘心,让宁王把本该属于咱们的奖赏都抢去么?”
楚王才是负责这次赈灾的人啊,可是看看皇上都把元锦玉和慕泽夸到天上去了。
楚王确实着急,也在想,如果他真的开了这个口,是不是太过激进了。
但是他现在真的是太需要立功来扭转皇上对自己的印象了,于是在元绣玉的劝说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也站了起来,看向皇上,言辞诚恳:“父皇,儿臣也有话想说。”
元锦玉和慕泽这会儿也停止了谈话,互相看了一眼,几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他们都不用听,就能猜到楚王想说什么了。
果然,皇上想着楚王的表现还算是不错,态度也平和了不少:“老三,你有什么话想说?”
楚王看向慕泽:“儿臣近来也听说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宁王同王妃两个人,整日为了百姓奔波劳碌,废寝忘食,儿臣心中十分愧疚。这赈灾,是整个皇室的事情,这份责任,也不该让他们二人承担。正好现在小世子也不需要儿臣同绣玉多费心,若不然,这以后派米的事情,就交给儿臣同王妃吧!”
楚王说得实在是太恳切了,元锦玉听了,都恨不得给他鼓鼓掌。但是元锦玉又不傻,这都已经快收尾了,交给楚王和元绣玉,那功劳不是都被他们给抢去了么?
虽说她同九哥赈灾不是为了功劳,但也不能白白给别人做嫁衣吧?
所以还没等皇上开口,元锦玉便道:“多谢皇兄的美意,但是这中间的工作实在是太纷乱繁杂,就算是交接,都是个大工程,交给皇兄和姐姐,也是增添你们的负担而已。刚好臣妾同宁王殿下都已经熟悉了,所以就算是苦点累点也没有关系,你心疼我们,我们自然也是不想你们累到的。”
元锦玉这番话,说的简直比楚王还冠冕堂皇,听的元绣玉差点没吐血。
但是元绣玉纠缠起来,也是不输给元锦玉的,她马上更激动地道:“锦玉,你同本宫是妯娌,你叫本宫一声姐姐,本宫自然要拿出一个姐姐的样子来,哪能把这些事,叫交给妹妹你呢?本宫见你实在是太累了,这次来,都比上次宫宴的时候瘦了不少,所以还是将这些事情交给本宫吧。”
元锦玉没有松口:“多谢姐姐关心,还是不用了。”
元绣玉狠狠地咬着牙,想着元锦玉还真是个硬骨头,怎么啃都啃不动的,于是她只能看向楚王,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楚王确实想办法了,眼见着抢不到功劳,他心一横,就哽咽着,站到了大堂中,跪在了地上。
元锦玉不动声色地在自己心中撇撇嘴,这个楚王,又想搞什么花招?
慕泽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看来这次,咱们是争不过他了。”
元锦玉不服气,侧头看着他,用眼神问着原因。
慕泽轻声道:“因为他们能为了抢功没脸没皮,咱们可做不到。”
元锦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嗔地看了慕泽一眼。真是,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慕泽还有损人的潜质呢。
在场的人不管是怎样,都是悠着点的,就平亲王一个,纯粹就像是个看热闹的,这会儿见到楚王跪下,他不由得惊呼出声:“呦,三侄子!你有话快点起来说,怎么还跪下了?”
一声三侄子,叫得不少人都含笑起来,元锦玉都差点没绷住。
楚王忍得辛苦,脸都红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父皇,之前儿臣的母妃犯了错,儿臣一直想着弥补,整日在府中,茶不思饭不想,生怕父皇就这样放弃儿臣了。现如今发生了雪灾,儿臣是真的想要去前线去,干最重最累的活儿,因为儿臣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赎罪。还请父皇成全儿臣吧,儿臣现如今,是几个兄弟中最大的,这些事情,儿臣怎么忍心让皇弟来做呢?”
楚王说得极为诚恳,语气中满是真挚,让元锦玉都叹为观止了。
他这是为了抢功,什么都做得出来啊,连被送去北方的丽妃都能抬出来了。
皇上看到自己这个儿子跪在面前,当然也是不忍心的。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平亲王就在一边刨根问底:“对啊,这次本王回京,竟然没见到你的母妃,你母妃发生什么事了?又去哪里了?”
皇上这会儿也觉得平亲王有些聒噪,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也没办法呵斥,最终还是太后开了口:“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没见到老三在同皇上说话么?挺大个人了,真是不懂规矩。”
太后此言一出,平亲王当即也不说话了,靠在椅子上:“好,那本王不问了,本王就只看着,省得碍着了母后的眼。”
太后冷哼一声:“你可不就是碍着了哀家的眼。不过也碍不上多长时间了,等这路通了,哀家也不在这里同你们生这个气。”
皇上总算是开口:“母后,今日是正月十五,团圆的日子,您别动怒。”
说罢,他才转头看向楚王,有些无奈地道:“你有这份心是好事,朕也没想过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