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心里咯噔一声,察觉出了黎成要说什么。可他想走,已经晚了。
果然,黎成学着他刚刚的样子,看了过来,悠悠地说:“我同小泉随时可以成亲,只是唐门主,听说你还要再忍半年呢。”
唐钰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殷巧不忍心看,索性就转身走了,但是她的肩膀明显是在一抖一抖的,估计也被黎成逗笑了。
反应最大的是三十,他一点儿都没给唐钰面子,爆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在咱们几个人中,唐门主才是最悲惨的啊。”
三十又啧啧两声,露出了一副怪不得如此的模样。
既然唐门主这么可怜,让他显摆一下也没什么的,毕竟自己都成亲了嘛。
唐钰终于是愤恨地说:“闭嘴。”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好想放蝎子咬死这两个男人。
还没等出手,殷巧就在远处叫他:“唐钰,你快点回来吧,还嫌不够丢人。”
被殷巧这么一喊,唐钰也只能把满腔的不甘心给压下去,委屈地回到了殷巧这里。
殷巧见他真的难过,想安慰吧,还忍不住笑,最后只能捏捏他的脸:“好了,你要是不招惹人家,他们也不会这么说你。”
“阿巧,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了吗。”唐钰追问着。
殷巧真的觉得唐钰挺活该的,不过看在他确实可怜的份儿上,她表示:“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真的。”
唐钰轻哼,握着殷巧的手不松开。他又嫉妒地看了远处的三十和黎成一眼,满肚子的酸水儿。
殷巧觉得唐钰真的快变成一个小公举了,会撒娇卖萌不说,现在还知道装委屈。
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强势了,所以她的男人,就会变得弱势许多。
唐钰自然不是怕黎成或者是三十,相反,他们三个男人,交情还不错。
在阵前,这么多人明晃晃看着的地方,他们是同伴,不可能打起来,坏了宁军和殿下的名声。
他就是享受殷巧把自己护在后面的感觉,那时他的阿巧最帅气了。
至于弱势,那也是他爱殷巧的一种方式。如果不是因为珍视到了极点,又怎么会步步退让。
两个人走远后,三十还笑着同黎成说:“黎大人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估计这一次够唐门主郁闷一段时间了,就是你是不是下手过重了?”
黎成嘴边的笑意也始终没消散,玉树兰芝一般的男人,温和起来,总有人沁人心脾的舒适感,他挪揄地看着三十:“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被刺激的,差点拿剑砍人。”
三十被他说的有些窘迫,清咳了一声,干巴巴地一笑。
黎成不经意间,又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如果他刚刚没记错,殷巧是想要抽鞭子来抵挡三十的。
早半年前,他都没想到他会赏金猎人同行,更没想过会和唐门的门主有什么交情。
世事还真是奇妙。
又等了快一个时辰,慕泽等人的队伍,才姗姗来迟。
因为并非是正规军护送,所以整个队伍的形状,看起来有些奇怪,唯一不让人觉得违和的,是威严强横的气势。
这就是殿下的魅力,追随他的人,只因为他才改变。
此刻殿下正骑在马上,估计宁王妃同孩子是在最中央的马车中。
跟随殿下出京的那些官员和家眷的马车,在路上排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有这么多江湖人士护送殿下,一行人还是很惹眼的。
黎成和三十注意到了殿下后,也寻找了一下自己心爱的姑娘,都没骑马,应该也是在车里面。
队伍还没挺稳,三十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许久没见到殿下,他着实很激动。
到了殿下面前,三十要下马行礼,被慕泽拦住了。
他示意不用多礼。
三十对慕泽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朝着营地看去:“殿下,咱们的队伍都已经整顿完毕,随时都能启程。”
慕泽眼眸漆黑,定定地看着三十:“你们这次做的很好。”
三十不敢邀功,只能抱拳,低头说:“这都是弟兄们合作的功劳。”
一路走来,慕泽从未犒赏过谁,而今他便做出了承诺:“等成功到达西海,本王再lùn_gōng行赏。”
殿下的赏赐都是实打实的,三十心里着实高兴。
消息传遍了营地后,士兵们也期待起来。
如果能在殿下的军营中建功立业,他们回乡,也能骄傲地面对父老乡亲了。
三十还询问慕泽:“殿下,咱们是现在赶路,还是休整一下?”
慕泽顾念着队伍中的妇孺们,便回答:“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吧。”
多余的话,他也没说,不过黎成和三十那望眼欲穿的神色,他还是察觉到了。
慕泽也趁此机会,回到了马车上,银杏很有眼力见儿地下车了,只留下他们一家人在里面。
元锦玉抱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笑盈盈地和慕泽说:“九哥果然是让休整了呀,估计再不让黎成和三十见到林泉和璃潇,他们就罢工了。”
慕泽伸手抱住了元锦玉,习惯性地就亲了亲她的额头:“再不见到你,我也要罢工了。”
元锦玉哈哈一笑,力气很小地推他,当然是推不开:“九哥,你明明早上还见到我了。”
他们根本就没分开呀。
慕泽想的很简单,如果他能安定下来,一定要每时每刻都守着元锦玉,把他们分别的那些时间都给补回来。
大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