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赶了过来,得知消息的皇上也赶了过来。
皇上一瞧,萧琅还跪在地上,皱着眉头,上前拍了拍萧琅的肩膀,不满道,“五弟,你还跪在这儿做什么?当真想将母后气出病不成?”
“皇兄,即便芸儿胡闹,也请您看在臣弟的面子上,饶她这一回儿。”萧琅跪在地上还是没有起来。
皇上看到萧琅这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萧琅对唐芸的在意,那些气很快就散了去,只是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认真道,“你当真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是!”回应皇上的是斩钉截铁的答案。
皇上沉思了片刻道,“五弟,你该知晓,母后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希望你多娶几位女子,好延续子嗣。若想母后原谅五弟妹,你得顺了母后的心才是啊。母后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你若答应了,皇兄也可以向你保证,让五弟妹平安的回到你的身边。”
萧琅听到这话,身子僵在了原地,眼底暗沉的犹如酝酿着狂风骤雨。
他突然觉得心口很痛,他知道,若他娶了,芸儿即便回来了,也不会原谅他的。
好不容易,她才终于愿意和他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甚至主动的亲他了。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逼他?
“五弟……”皇上还想再说,就见萧琅突然捂住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五弟!五弟!来人呐,太医!”
皇上见萧琅昏了过去,也是急了,他可就这么一个单纯的亲生弟弟,他若死了,以后还有谁愿意替他卖命的?
被气得昏倒过去的太后,听到萧琅昏倒了,竟从床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
其实她只昏了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她想逼萧琅就范。
“琅儿,琅儿!”
太后是知道萧琅身上有伤的,不只是现在受的,还有以前受的,但两个儿子,她必须用其中一个去保全另一个的皇位。
她心疼萧琅,但更在意皇上现在的位置。
“启禀皇上,太后。王爷这是重伤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又气血攻心,伤上加伤啊。要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莫说是来回走动了,就是能躺在床上睁开眼睛,都是个奇迹。”
太医替萧琅检查过伤势,上了药,开了方子之后,对着屋里的太后和皇上回禀道。
“皇帝,莫不是今日的事,就这样便宜那个目无尊长的野丫头了?”太后听到太医的话,担忧的望向了躺在床上的萧琅,但更多的是对唐芸的愤怒,“若不是那个野丫头,琅儿怎会受此重伤?”
“母后,我们是不能再逼五弟逼得太紧了。不如,我们这样吧……”
皇上说着凑到太后耳畔,低声对太后说了几句,太后
听到这几句话,点了点头,对皇上的这个主意也算是满意的。
萧琅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他娶了不少女子进府,唐芸当日就带着小西和小培离开了王府,他到处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梦到唐芸离开王府后,被人欺负,他想去救她,扑上前,抓到的只是幻影。
他梦到唐芸对他说,“萧琅,我好累,真的好累,我们和离吧,不要再这样相互折磨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了,玄月哥哥也可以照顾我,很多人都可以照顾我,你并不是唯一的。”
这次,他眼睁睁的看着唐芸走了,没有追上去。
“秋月姐姐,王爷是不是哭了?”
守在床前的一个宫女,见萧琅流出了眼泪,吃惊的询问身侧的另一名宫女。
那叫秋月的宫女摇了摇头,教训那宫女道,“切莫胡说,听说,王爷即便是中箭都不曾哼过一声的,好好的怎会流泪?”
“莫非是我眼花了?”
那宫女再偷偷的瞧萧琅,确实是瞧不见那一闪而过的水花了。
天牢,暗无天日。
唐芸被那群狱卒带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牢房,就被锁了进去。
一路走来,她瞧见了不少凶神恶煞的人,这些人或叫或骂或瞪着眼睛或偷偷的瞧她。
唐芸倒是没多害怕,不知何时,她变得很相信萧琅,相信他得知此事,肯定会来救她出去。
但让她奇怪的是,按照她的理解,她好歹也算皇亲国戚,就算不被关押到宗人府,好歹也该将她和这些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们分开,亦或是将男女给隔开。
可是,住在她左右对面,前前后后牢房的都是男人。
住在唐芸左侧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在唐芸来之前,正蹲在墙边不知道在做何事,见来的是一位姑娘,还是位漂亮姑娘,他好奇的瞧了眼,随即就见唐芸也在瞧他。
四目相对,那身材矮小的男人咻的就窜到了唐芸的面前,那速度快的让唐芸都诧异了一番。
随即就听那男人四处瞧了眼,低声询问道,“姑娘,瞧你长得挺漂亮的,你犯了何事呢?怎么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关在一起呢?”
唐芸打量着和她隔着几根铁柱的矮小男人,见他可能就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张脸长得倒是格外清秀,最主要是那双眼睛,看上去特别的机灵,一点儿不像十恶不赦的人。
她当特工的时候,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她再四处瞧了眼,发现她这一片的牢房里,都是比较安静的囚犯,比起外面的吵闹,要来得安静的多。
她收回视线,直接走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