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郅瞪着桌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些饭菜是哪来的。
“哥,真的给我吃吗?”
江余冷笑,“你也可以看着我吃。”
自动把那句话忽略掉,石子郅咽咽口水,“那我真吃了啊。”
他慢慢把筷子伸到碗里,很怕突然一棍子打过来。
江余见孝一直在吃米饭,就给他夹了两块兔肉,“只吃米饭是长不高的。”
石子郅偷偷舔舔唇,“哥,我不喜欢吃肉。”
江余咽下嘴里的饭菜,看他一眼,“孝子撒谎会被割掉舌头。”
石子郅小脸一白,舌头在嘴里动了一下。
江余冷着脸,“再说一遍,喜不喜欢?”
石子郅忙点头,“喜欢。”
他默默记在心里,以后不能对哥撒谎,会被发现的。
吃了顿饱饭,江余提着水去把前面的铺子收拾了一下,面积比预料的要大一点。
他靠着墙寻思该怎么利用这个铺子。
巷子里站着两孝,个头矮点的小女孩在踢石子,另一个男孩啃.着手指,看起来有心事。
“我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昨晚我把水打翻了,他没打我,给我盖被子抱着我睡觉。”夜里还带我出去尿.尿,弹了我的小.鸟。
后半句石子郅没说出来,“今天他也没去赌,很早就出门了,带回来肉和米饭,给我吃了好多。”
李秀儿停下踢石头子的动作,笑嘻嘻的去捏他的脸,“石头,你不会在做梦吧?”
“我很少做梦。”石子郅挥开她的手挪开一点位置,一脸严肃。
“真的假的啊?”李秀儿凑近一些,“石头,那你是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那个?”
“现在的……”石子郅小声嘀咕,“我喜欢这个。”
“那不就得了。”李秀儿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我是不信,但是你哥能变好,那一定是娘常说的老天开眼了。”
石子郅困惑的蹙起眉头,“可是我哥突然就变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害怕他哥又突然变回去,变回那个脾气很坏的人。
“我要是你啊,就再观察观察,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本……”李秀儿抓抓头,磕磕巴巴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后面的东西。
石子郅看不下去了,他幽幽的开口,“本性难移。”
“对,就是本性难移。”李秀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高兴的朝石子郅嘟起嘴巴,“我知道,不用你说!”
李秀儿见石子郅扭头走了,她大声喊,“喂,石头你干嘛去啊?”
“回家。”石子郅边走边说,“我哥一个人在家呢,我得回去陪他。”
站在原地的李秀儿转转眼珠子,不行,她要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娘。
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江余眯起眼睛摸摸下巴,那小女孩瓜子脸大眼睛,是个美人胚子。
最重要一点是住的近,青梅竹马听起来很不错,有很大的可能性。
本着教育要趁早的理念,江余一等石子郅回来就不动声色的问,“你喜欢隔壁的秀儿吗?”
刚才看着相处的很好,他以为答案是肯定的,谁知对方却认真的摇了摇头。
葫芦,我没钱。”
这是六岁的石子郅理解的,在他看来,吃的多的他都不喜欢,养不起。
“……”江余转身回屋,他懂不了孝子的世界。
石子郅蹬蹬蹬追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哥,你是不是把脑门磕坏了?”
江余脚步一顿,“嗯。”
石子郅绕到江余前面仰起头,“那还会不会好?”
捕捉到他的忐忑,绝没有担心的成份,江余挑挑眉毛,故作悲痛的叹了口气,“应该不可能了。”
石子郅听了立刻就松了口气,更是背过身去用手拍拍胸口。
江余嘴角抽了一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石子郅还是爬上了江余的床,他盖着厚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茫然的瞪着虚空。
江余脱掉鞋子外衣上床,扫了眼见他看过去就赶紧闭上眼睛的孝。
“衣服还要我脱?”
石子郅脸一红,快速把棉袄扒掉,又快速趴回去,手脚向两边张开,像只玄巴狗。
江余躺进被子里,伸手抱着叙炉。
突然的禁锢让石子郅不敢乱动,他眨眨眼睛,听着耳边一声声的心跳,满脑子都是“我喜欢现在这个”
“你会做包子吗?”
江余问完就想抽自己,问一个六岁的孩子会不会做包子,他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跟那个男人待久了留下的后遗症。
“我不会和面。”石子郅羞愧的把脑袋耸拉着,他见过秀儿娘和面,好难。
江余用冻僵的脚把那头的被子压紧,包子做不成了,只能做别的。
被紧紧抱着的石子郅把脚放在江余冰凉的膝盖上,脚丫子很轻的挠挠,“哥?”
江余没睁眼,“睡着了。”
冻坏的手在夜里被捂热后就会很痒,石子郅挠了几下还是特别痒,他只能把两只手放在被子外面。
“给我把手放回被窝里去。”江余不耐烦的命令。
过了一会石子郅冒出脑袋难受的说,“哥,真的好痒。”
江余烦躁的扒拉头发,孝就是麻烦,但他还是把对方的两只手拿到嘴边吹吹。
手背上凉凉的,石子郅趴在江余怀里舒服的哼哼,“不痒了。”
哥真的变好了,这一夜石子郅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手,在心里偷偷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江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