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你认为这种劣等火器、能够奈何得了咱家吗?”
明明后脑勺被人用枪指着,生命悬于一线,李怜英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
在石松宏瞧不见的方向,他嘴角的笑意依旧未曾褪去,整个人全身松弛,好似若无其事。
见李怜英这幅浑不在意的模样,陈思莹心中不免一紧、生出了不好的可怕预感。
但她全身要穴都已经被‘木棉**’的罡气禁锢,哪怕再怎么心急如焚,也没法知会对方!
不过,事实上,即便她出声无碍、做出了提示,石松宏也不会改变自己所做的决定的。
从很小的时候起,石坚便发现石松宏有着一种独属于他的特质!他,是那样的倔强。
是的,石松宏不会抛弃陈思莹和石坚二人逃走,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哪怕他需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如此!
他不会妥协,也不会委曲求全,只因为曾有人告诉过他,生须尽欢、死要无憾!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否则我就开枪了!”
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语,石松宏能够感觉到,自己额前的冷汗,正缓缓的滑落。
由于心跳加速的缘故,他的口中有些发干、声音听起来也比平常嘶哑不少,可内里蕴含的那份坚决却不容动摇!
一个‘五绝’级别的超级高手,气势何等磅礴,哪怕他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杀气,偶尔散发出来的些许波动,也能够带给普通人巨大的压力!
石松宏比谁都清楚,这等人物是不会畏惧火器的,哪怕距离再近亦是如此。
不过,他无法一直躲在陈思莹的身后,更无法做出抛下二人、独自逃生的事,即便这是最佳选择。
人,总要有些坚持……
此时此刻,石松宏在做一场豪赌。
他是以自己的生命为筹码,来求来个未来!
“嘿,还不收手吗?自咱家坐上了第一总管的位置之后,可再没受过这等威胁啊……”
听到石松宏不愿放弃的话语,李怜英脸上的笑意愈浓。不过,以他那面色惨白、嘴唇通红的样子,无论怎么笑,都只会让人感到渗人:“少年郎啊,你这个选择,实在是太愚蠢了!这十多年来,你可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放狠话的人儿。你说,我该怎么来教训不听话的你呢?”
说话之间,李怜英侧过了身子,见自己半边面目,展示在了石松宏的眼前。
瞧着他这幅阴气十足的模样,突然之间,石松宏有了一分明悟。
原来如此,李怜英看似在笑,实际上他的心中的怒火已经积蓄到了极点,随时可能爆发!
他之所以未曾表露出来,是因为宫廷内斗争严重,喜怒形于色者,往往死于非命。
要伺候脾气莫测的‘老佛爷’,李怜英若无这一手‘假面’的本事,坟头草早就丈五高了……
“糟了!”
在明白了这一点的同时,石松宏心中已暗道不好。
他也不敢再耽搁,是按下了扳机,意图用手中的火枪将眼前之人击毙!
“我虽然从小便进宫做了太监,但也懂识字读书的……”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轻叹,李怜英的已经动了,身子如同风中败絮,飘飘荡荡。
他竟在石松宏按下扳机的瞬间,将整个人的方向转了过来,至下而上,径直出招!
“武穆遗书有言,心如火药拳如子、灵机一动鸟难飞……”
说话之间,李怜英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木棉罡气震荡间,竟硬生生将刚出膛的铅弹揽入了掌心之中!不愧是可与‘五绝’比肩的超级高手,他这一招看似轻描淡写,但其中蕴含的内家和外家功夫,却极其精深,堪称绝妙!这种情况,即便石松宏自己改了膛线、让铅弹飞射的路径无迹可寻,也没有用了。别人都比你扣动扳机的速度还快,你还拿什么赢他?
“如何,少年郎,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这等玩具对武功修炼至巅峰者,是没有用的……”
虽书写甚多,但这所有事都仅发生于刹那间!当石松宏反应过来之时,李怜英已贴近了他。
“咱家之前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既然你不领情,那么,我也不用将你带回去了……”
李怜英仍然是满脸笑意的看着石松宏,但他那双眼睛,却满是寒意:“桀桀,反正你也只是石坚的一个义子,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杀了便杀了吧!毕竟,自你刚才那个反应来看,你应当是不清楚天国圣库之事的。就连那个被咱家点了穴的女娃儿,估计也迷糊着呢。不过,谁让她是‘金佛’的女儿呢!咱家若要让石坚开口,就暂时不能杀她!唔,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才你既然想要用火器爆了咱家的头,那咱家也打爆你的头好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李怜英的嘴角,向上弯起、翘起了一个弧度。
话音刚落,他便用自己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那枚依旧火烫、烟雾缭缭的铅弹,朝着石松宏额前按去!
这一记按实在了,别说石松宏、就是有横练在身的陈思莹也会额骨穿透,惨死当场!
“动、给我动啊!”
见此,石松宏脸都涨红了,拼命的挣扎着,但现在的他,就连一根小指头也动不了。
原因很简单,李怜英在这一瞬间,已经使用‘木棉**’布下特种罡气,将他牢牢束缚!
自登临极位以来,李怜英要杀的人,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