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清歌和炎修羽的右前方,种着一丛秀雅的修竹,稀稀疏疏的竹子掩映下,露出两个人隐约的身影。看
看他们装束,正是凌霄和水穆。
凌霄踮起脚尖,抱着水穆的腰,依偎在他胸前。水穆则揽着凌霄,把玩着她的头发。两人情到浓时,只顾着温存,根本没觉察到严清歌和炎修羽过来了。
严清歌看了这样旖旎的场面,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羞得往外冒蒸汽。
炎修羽此刻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的触动。
水穆和凌霄抱在一起,但眼下的他,可不是也正搂着严清歌么?
这几年他长得快,严清歌长得慢,她那么瘦,那么娇小,被他抱在怀中,生怕自己用力稍大,就会折断了她。
她的脑袋刚好窝在他的脖子里,发上一股好闻的清香飘进他的鼻端,让他的心乱跳一通。
他的手捂着严清歌的嘴脸,她的脸柔的像是春天刚开的蔷薇花瓣,轻轻一碰就能出水,滑的像最名贵的锦缎,让他生怕自己手上练武练出的茧子刮破她的肌肤。
他揽着世上最贵的珍宝,带着她一步一步后退,慢慢退出了水穆和凌霄所在的地方,他恨不得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他能多抱一会儿她才好。
等炎修羽松开了严清歌时,两人都别扭的低下头。还是严清歌先收拾好心情,轻声道:“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一声凌霄和水穆,免得别人来看到就不好了。”
炎修羽赶紧摇了摇头。
若是他是水穆,严清歌是凌霄,谁若是吵他和清歌在一起,他一定叫那人好看。想来水穆的心情也和他一样。
两人沿着小湖岸边走,严清歌忽然惊呼一声:“呀,你采给我的荷花方才忘了捡起来了。”
炎修羽道:“我再采给你就是了。”
“不是这样!若是凌霄和水大哥看到那花儿,肯定知道我们去过了。”严清歌懊恼道。
“你放心吧,凌霄才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看她呢。”炎修羽做了个鬼脸:“她现在脸皮厚着呢。”
严清歌忍不住莞尔,自从和水穆在一起后,凌霄的确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们两人慢慢散着步,躲着那一群在游廊上四处乱跑,大呼小叫的“才子才女”,随着时间渐渐近中午,来赏荷花的人越来越多,随便走走就能遇到人,他们也不再躲人,混在人群里,去找凌霄和水穆。
四人捡了处凉快的地方坐着喝茶,还没说上几句话,严清歌就听得后面有人道:“咦,姐姐,你也来了。我还不知道你接到静王府的请柬了呢,为何不知会妹妹一声,我们能一起来呢。”
严清歌回过身,只见是严淑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严淑玉穿着一身竹青色百褶纱裙,身上的首饰也是清爽的碧玉所制,袖口的镯子里塞着洁白的丝帕,打扮的颇为精致。
她脸上盈盈带笑,亲热的走到严清歌身边,要去挽严清歌的手臂。
严清歌早有防备,往旁边一侧身,避开她,道:“没想到在此处遇到庶妹,庶妹只管和你的朋友们去玩吧。”
严淑玉笑嘻嘻道:“姐姐,我那些朋友们说你在白鹿书院念书,还拿了几次榜首,她们都很羡慕,想要认识你呢。今日赶巧,大家都在,我带你去和他们说说话,叫他们也能有幸聆听你教诲,可好?”
“我懒得动,还是不去了。”严清歌摇头拒绝。
岂料严淑玉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严清歌话里的拒绝,道:“姐姐懒得动,我就喊他们过来。”
炎修羽看严清歌面上不悦,道:“你听不懂话么?清歌不想认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严淑玉瞥了一眼炎修羽,嘴角微不可查的朝下弯了弯,道:“炎小王爷,我和姐姐的事,是严家的家事。你三番五次的搀和到旁人家事里,不是君子所为。”
凌霄看不惯严淑玉那样子,对严清歌道:“咱们都是小人,不和君子说话。走吧!”
严清歌抬步就要走,严淑玉却扯着嗓子对游廊那边喊起来:“我姐姐严清歌在此,你们不是想认识她么,快点来呀。”
那边游廊上的少男少女们哗啦啦一窝蜂朝这边走过来,严清歌他们此时众目睽睽下再要离开,是不可能了。
“庶妹,你的朋友们真的想认识我么?那好,今天我就好好的让她们认识认识我。”严清歌见走不脱,索性坐下来,目光流转,瞟了严淑玉一眼。
严淑玉心里咯噔一声,严清歌那眼神带着冰碴子,还满是嘲讽之意,让她不得不提防。
几句话功夫,那些少男少女全都到了,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将严清歌几人团团围住。
这时,朱茂先认出了严清歌和凌霄、水穆,结结巴巴的指着他们三人道:“是……是你们三个!”
“朱大哥,你认识我姐姐么?”严淑玉问道。
朱茂有苦说不出,道:“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大姐。”他戒备的往人群后面挪了挪,生怕严清歌又当着人面提起他生母的事情。
朱茂怕丢人,不敢上前,严淑玉直觉得奇怪。朱茂虽然是后来才入的京城四大才子之列,可是一向敢为人先,长的又好,尤其在遇到女子时,最爱出风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朱茂还欠着严淑玉几百两银子,她今天本想拿朱茂当枪使,可是看朱茂缩了,她只能咬牙自己上前。
严淑玉绽开一张如花笑颜,道:“姐姐,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这几位去年家里办消暑诗会的时候你见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