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街科研所的手术室里,夏天成和女医生丶江华丶夏莲他们一起正在准备为一个因基因突变,全身长满异常肢体组织的男孩子朵朵做手术。
十几天来,他们放弃一切恩怨和不解,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科学工作者的良知,忍受着各种屈辱,两耳不闻窗外事,集中精力为几个身体异常的孩子进行基因治疗。
他们查资料,做实验,注射打针,动刀手术都全力做到精益求精,一丝不苟。他们宁愿在自己身上发几次炎,烂几块肉,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让孩子们受一点因治疗失败或错误给孩子带来一点精神上和**上的痛苦。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自然,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接受基因的几个孩子dna和血常规及细胞组织都逐步走向正常,动过手术的伤口愈合也奇迹般的快,而且疤痕很快消失。他们整天跟着珍珍的女儿夏女在拉莎的照顾下,奔跑丶跳跃丶有说有笑,简直就像一群快乐的小鸟。
今天接受手术治疗的朵朵,是最后一个,也是手术难度最大的一个。
前面说过,朵朵是继珍珍的女儿夏女出生后第二个由花儿出生的男孩子,但形像远不如夏女。他不仅不好看,而且身上的异常增生肌体组织特别多,是几个孩子中基因突变呈现异常最严重的一个。
然他的母亲花儿却长得名符其实,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肌肉蛆织,瓜子脸黒里透红,胸部丰满硕大,但身腰却纤细柔软,两腿颀长,臀部不大不小,走起路来轻盈飘逸。在八个接受人体实验的女人中与珍珍一样,算是最漂亮的。
但她的儿子朵朵就不一样了,长得希奇古怪又十分恐怖。个头不高,就那么几十公分;身子短小,头却硕大,像个兰瓜;额头上长出两个像竹笋模样的角;眼睛很大,像钢铃似的晶亮;很细很短的身子上长有三只手,而其中很短,像仙人掌似的一只却长在他的右肩上;四只脚,两长两短,而短的两只一边一个对称地长在长腿的上部,腰的下部,晃眼一看像嬰儿的小手。乍眼看去,他很像一个螃蟹人或树枝人。
朵朵也不像夏女,他说不清楚话,好像也不会说话,只会”叽咕叽古”的乱叫。他一叫时,他那一字形的嘴唇就像机器人或木偶的嘴一样,机械地上下一合一闭。唯一给人灵气的是他那双晶亮的大眼睛。
夏天成他们经过几次会诊后,一致认为朵朵是七个孩子中基因突变最严重,手术最复杂,风险也是最大的一个。因此,把对他的治疗放在最后一个进行。
花儿把朵朵带来了。花儿还是那么好看,五官清秀,身材娇美,身体的各个部位不多不少,非常标准。可她的儿子还是那么难看,身上长得疙疙包包,枝枝丫丫,让人恐怖忧心,不敢多看。
这样长相的母子,使人十分疑惑。从遗传角度讲,花儿不应该生出这么一个身体异常到极致的孩子。起码也应该象珍珍那样生下个夏女那样标准的骨肉!
当然,这不是花儿的错。要错就错在给她突变基因的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至今不出面也不来承担所有责任。那个男人就是个牲口,甚至比牲口还不如!
手术前,花儿要在一张手术单上签字。尽管单上把手术的难度和风险都写得十分清楚,但夏天成还是要女医生向花儿做祥细解释。因为花儿目前是朵朵唯一的监护人。
”朵朵的手术非常复杂风险很大,你要有思想准备!”女医生虽然面带慈祥的微笑,但言语使花儿感到惊怵和费解。
花儿说:”不就是把身上多余的东西割掉吗?前面几个孩子都是这样,没见有什么风险嘛!“
”朵朵和他们的情况不一样。“女医生说。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基因突变引起的骨质和肌肉增生吗?用刀把增生的部份割掉就是了!”花儿很不以为然地说。
女医生一笑,耐心地解释道:”朵朵虽然也是突变基因引起的病变,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比前面几个孩子严重很多。比如,骨质和肌肉增生的数量多,部位重要,手术难度大,所以风险高,。还有,由于孩子的亲生父亲不明也不在现场,缺失很多参数,比如血液,细胞,dma对比等等。”
“在治疗的方法上也与他们有所不同。”夏天成也说,“比如前几个孩子,根据血液捡查的结果和病变部位的方析,可以用正常功能的基因置换或增补患者体内有缺陷的基因。就是说,把某些遗传物质转移到患者体内,使其在体内表达,取代病变组织,就可以达到治疗的目的。”
“在具体操作上,”夏天成继续说,“采用基因矫正---纠正致病基因中的异常碱基,而正常部分予以保留;基因置换---用正常基因通过同源重组技术,原位替换致病基因,使细胞内的dna完全恢复正常状态;基因增补---把正常基因导入体细胞,通过基因的非定点整合使其表达,以补偿缺陷基因的功能,或使原有基因的功能得到增强,但致病基因本身并未除去;基因失活---将特定的反义核酸(反义a、反义dna)和核酶导入细胞,在转录和翻译水平阻断某些基因的异常表达,而实现治疗的目的;还有自杀基因,即在某些病毒或细菌中的某基因可产生一种酶,它可将原无细胞毒或低毒药物前体转化为细胞毒物质,将细胞本身杀死,此种基因称为“自杀基因”。这五种操作方法,对前面几个孩子只需采用一种或两种最多三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