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陈飞飞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看见黑安就那么不顺眼,开口就用这个字眼来问候她。+◆,据我对黑安有限的了解,虽然她可能活的时间挺长,但心眼却真没有多大。这针对她的两个字一出现,我估计她很有可能会翻脸的。
果然,黑安的小脸一瞬间就变黑了,眉毛一立,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再说一遍?”
陈飞飞岂能示弱,当即道:“说你又怎么样?妖孽、妖孽、妖孽!你就是个妖孽!”
我彻底石化了。黑安深吸口气,冷冷道:“忻娘,说话这么没礼貌,不怕吃苦头?”
陈飞飞不屑地道:“和你一个妖怪要什么礼貌?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要死不死的还非得霸占人家忻娘的身体,是不是你的本体都老得没法看了,所以才到人家忻娘这来寻找第二春啊?你就是有个十七八岁的外表,可里子还是个老太婆。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从她身体里滚出去,要不然信不信我能把你那老掉牙的魂体给打散架喽?”
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脊背上升起,脚下不自觉地悄悄后退了几步,心里叫道:“事儿大了,这回事儿大了!她俩要是打起来,会不会把这楼给拆了?如果真是那样……今天晚上我要上哪住?”
我一边紧张地考虑着这些不怎么着调的问题,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有一股杀气弥漫了出来。我明白今天这事儿肯定难以善了,因为陈飞飞的目的十分明确,她是想让黑安交出身体的控制权,让白安回归。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陈飞飞一回来就要为这事打抱不平,可能是因为她更喜欢身为同龄人的白安吧。我一直退到了一个心理上觉得比较安全的距离后,才稍稍放下了心。再看场中的陈飞飞和黑安二人,我不由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夸张了!
只见黑安的气势陡涨,一头长发无风自动,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道道气流在她身体周围嗤嗤作响,并且不断扩大影响范围,甚至连周围的桌椅都被乱窜的气劲缓缓地推挤到了一边。而陈飞飞却面色平静,并没有任何反应,任由迎面而来的气流吹得她的头发向后飞舞,好像是完全不打算抵抗一样。然而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冷,而且瞳孔的颜色正在渐渐变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一举爆发出她惊人的血魂之体。
我眼见这两名外表看来不过二十许人的少女凛然对峙,却只有苦笑旁观的份儿。没办法,一边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女长老,一边是传承了上古血魂之体的少女杀手,我这点本事怎么够看的?更别提上去拉架的事了。大家都知道,打架这个活是危险性非常大的,仅次于扶摔倒的老太太。因为争斗的双方都在气头上,你要是贸然上去拉架,很容易就会让双方都产生误会,认为你是去偏帮另一方的,搞不好就会被两面夹击,死得比当事人还快。除非是以非常强势的态度降临,一举压服争斗双方,这又另当别论。所以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拉架的打算。我不认为我能比场中这两位加起来的能力强,事实上任何一方如果在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对我出手,我能保住小命逃出这个房间就算烧高香了。
当然,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无所作为,毕竟陈飞飞和黑安都是我的队友,再怎么样我也得表明个态度。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决定身处安全距离之外放几个嘴炮劝劝架,消消她们的火气。于是我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大喊大叫道:“两位美少女且住!人生美好啊n必打打杀杀的呢?你抓破她脸,她挠破你相,到时候落个双方皆狼狈的后果,又有什么好处呢?要我看,大家也算是久别重逢,不如一起结伴去吃个烧烤喝个啤酒什么的,在酒桌上一醉泯恩仇,那该是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怎么样二位?考虑一下吧?”
我的话还是有效果的,等我说完后,场中的二位少女终于有了反应。黑安斜了我一眼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一会打起来的时候,肯定是形同泼妇,又挠又抓?你这是在讽刺我们,还是根本就瞧不起女人,不相信我们会像你们男人一样地战斗?”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一口气没倒腾上来,猛地咳嗽了一阵才算缓了过来。陈飞飞此时也眉头微皱,用略带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是对黑安的分析比较认同。我一看这不行啊,别引火烧自身了,于是赶紧连连摆手道:“我没那意思,绝对没有。那什么,你们二位先忙,我就不打扰了。我把门给你们关好,你俩放心大胆地打,把楼板拆了都没关系。打不尽兴咱别停啊!”
说完我一猫腰几步就窜出了门口,反手把门关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暗自庆幸道幸亏老子跑得快,要不然这俩女煞星搞不好就把我留那了。她们的喜怒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我还是离远点为妙。至于会议室会被打成什么样,那就是李响应该操心的事了。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没听到里面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看来她们二人还在各自蓄势,一时半会应该是打不起来。不过这种战斗其实更加可怕,因为蓄势越久,爆发得就会越猛烈。以屋里面那两位的实力,搞不好这层楼都得遭殃。想到这我赶紧从步行楼梯往下跑,想要尽快离这个危险地带远一些。自从上次电梯事件之后,我就对电梯有种恐惧感,所以我宁可走楼梯。
我正大步流星地向下跑着,冷不防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