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仰面躺在地上,躯体周围回旋着一股股无形劲气,席卷着地上的尘土四处飞散。-叔哈哈-︽,那是结界破碎后的产物。全撑静片刻后,黑小子虎吼一声,扔下手里搀扶的一名伤员就向白衣男扑去。那名伤员猝不及防失去支撑,差点一头跄到地上。不过此时黑小子王大东无瑕顾及他人,几个纵跃就来到了白衣男身边,居然十分难得地小心翼翼将白衣男扶起,关切地问道:“白‘波’哥,你怎么样了啊?要不要紧哪?”
白‘波’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前方,好半天才回了魂,苦笑一声道:“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怕耽误了救援将军的行动啊……”
任处长这时出现在白‘波’身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道:“没事就行,王大东,带白‘波’回去养伤。接下来的行动,他不用参加了。”
白‘波’眼睛一黯,嘴‘唇’微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挣扎着站起身,轻轻推开了王大东的搀扶,默默地向后方走去。那背影看起来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我们静静地看着白‘波’步履蹒跚的样子,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魏析然道:“那小娘们不是个东西。”龙飞虎一听这话连忙大点其头,表示深以为然。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对这位冰霜美‘女’任处长的作派也颇感不满,人家拼了命地在做事,一丝余力都没藏‘私’,就算最后失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冷着一张脸这么对人家,不怕寒了手下人的心吗?别说白‘波’了,我们这些旁观者看着都觉得忿忿不平。可能也因为大家都算是异能人士,对这些不公待遇有些感同身受的共鸣之处吧。
任处长看都不看离去的白‘波’一眼,而是走到了我的面前,挑了挑眉‘毛’道:“你刚才说,你有破开结界的办法?”
这话要是之前问我,我肯定能信心满满地对她吹上五分钟。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实在是提不起和她说话的兴趣,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任处长也不在意,下巴微扬道:“那就抓紧时间吧,我们真的耽误不起了。钟将军是为数不多了解异界活动内幕的专家之一,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对我们而言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我本来对她命令式的语气十分不满,刚想开口讽刺她几句,结果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我又闭上了嘴。的确,现在不是和谁置气的时候,这‘女’人只是没什么人情味而已,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很专注很认真的。于是我想了想,痛快地点头道:“可以,看我的吧。”
任处长眼中闪过一抹异彩,显然对我表现得如此痛快有些意外。不过她并不多言,而是短促有力地提问道:“用不用清场?是否要保持安全距离?”
我自矜地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示意什么都不用。随后我双手揣兜吹着口哨向传送点结界走去。顺便甩了甩一头板寸短发,感觉自己说不出地潇洒写意。就在我与一脸黑线的任处长擦肩而过时,我仿佛听到身后飘来两个字:“装x”。我冷敦头一看,只见龙飞虎等人均一脸期望地看着我,似乎没人向我吐槽。莫寒还微笑着冲我做了个加油的口型,我挥了挥手,回了个“安啦”的表情,转身继续前行,一直到离传送点结界壁十来步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我站在那里,用不着回头就知道,此刻全场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有质疑的,有期盼的,有支持的,有腹诽的……总之我身后众生的情绪成份相当复杂。不过此时我也无瑕顾及其他,我心里清楚,如果我接下来不能一击破界,那么不但是领悟者们的信心将受到极大冲击,现场所有人都会失去唯一的希望。被困在传送点中的钟将军等人也会因此丧失最后的机会。这显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在整个人类世界束手无策的能量结界面前,我却出奇地没有感受到多少压力,如果非让我用语言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那我只能说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尿’憋了半天的人站在小便池前,虽然有些焦虑和迫切,但是下一刻肯定能一泄如注……不是,是一身轻松。
我带着这种仿佛天经地义的自信开始了破界之举。我先缓缓调动魂力,让这种源于自然的能量流转全身,随后不断地加快魂力流转的速度,等到其澎湃的程度达到了一个峰值后,我猛地抬起双手,将全身奔腾不休的魂力集中到手掌处骤然喷发了出去,汹涌的魂力欢腾着沿着某一处渲泄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转化成了实质化能量直冲结界,一道‘肉’眼可见的粒子光流眨眼间就狠狠地和结界壁撞在了一起!
——这就是我目前最强的终极招式,破界光子流!
在破界光子流的冲击下,本来几乎是完全透明的传送点结界壁终于产生了变化。只见结界壁由透明形态渐渐变成了流质形态,看上去就像是一面水墙一般涌动不停,这种变化由最初的一小块逐渐扩大到整个结界,在光子流的持续冲击下,最终整个结界的形状完全呈现在众人眼前——这座结界有别于以往倒扣碗式的半圆体,事实上,它更像是一道有着方正棱角的大‘门’,甚至上面还闪动着一些玄奥难明的‘花’纹。而最令人震惊的不是它的构成,而是它的体积。这座结界之‘门’的高度直冲云宵,仿佛永远看不到顶端一般。我目瞪口呆地向上仰望,第一次感觉到自身竟然是如此渺小,并且对宇宙间伟大的力量产生了敬畏之心,这倒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