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了一会,莫寒出声问道:“侯处长,我们现在能看到一线战场上的情况吗?”
侯宽点头道:“可以。不过由于战场周围有一种无形的能量力场,所以可能卫星传输回来的影像不是那么清晰。”
我们不置可否。战争嘛,而且还是跨界的规模,能有得看就不错了,清晰不清晰还有得挑?还能当好莱坞超清大片看是怎么的?侯宽示意一名工作人员去连接战场卫星监控,那名工作人员忙乎了半天,才一脸难看地低声道:“处长,好像是刚才的震荡把仪器震坏了。”
侯宽脸色顿时变黑了,人群中已经有人嗤笑出声。我也忍不住一捂脸:这叫什么事儿。还号称人类世界最强精英部队呢,连战场持续监控都保证不了,你们的仪器是纸糊的吗?几下子就震坏了?
侯宽干咳一声,不无尴尬地道:“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因为对方发射的不知名能量冲击里带有一种磁电离子,对电子仪器的伤害非常大。”
莫寒无奈地道:“那就算了。我看我们还是直接赶赴一线吧,毕竟我们都是近战单位,而且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和异界生物作战,迟早都得上战场。”
侯宽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只是各位一路劳顿,不需要简单休整一下吗?”
莫寒摇头道:“不用。路上也没花多长时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早一些出手,也许就能多挽救一些人类战士的生命。”
侯宽明显有些感动,他搓了搓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莫寒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侯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三个字:“拜托了!”
一名穿着地球联邦军装制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引领着我们登上直升机,向战场深处飞行。侯宽由于还需要在后方坐镇指挥协调仍然会源源不断到来的地球联邦援军,所以没有和我们一起随行。秦浩然也被他留在身边,担任指挥部的防卫工作。临别时我从秦浩然的眼中多少看到了一些无奈,甚至还有一些羡慕。我明白他的心情,他在骨子里其实是一名天生的军人,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他最崇高的理想。可惜造物弄人,他遇到的都是超出常规范畴的战斗,以他的能力已经没办法参与进来了。所以他才会羡慕我们能有这样的机会和能力可以和那些未知的敌人抗衡。从某种角度上说,让他做文职的确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不过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事实证明他当初的想法其实是一个误区,觉得能加入拥有异能者的部门和组织就能变得和异能者一样强大,这种念头毕竟过于天真。
我在心里为秦浩然默默地叹了口气。转头开始打量身边那名木脸制服男。看得出来他对我们很不感冒,侯宽下令让他为我们引路时他满脸都是不情愿。所以一路上才摆着副死人脸,好像我们欠他多少钱没还似的。这事也不难理解,作为人类最精锐部队的一份子,骨子里肯定有一些独特的优越感。如今他们在面对异界生物的战场上屡屡受挫,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居然还要放低姿态向我们这些民间异能人士求援,而且连他的上司都对我们敬若上宾,他自己也沦为了一个领路向导的角色,也难怪他心情不爽。我想,要不是因为军队纪律约束,他说不定就得找我们约斗一番,以泄一泄胸中这股恶气。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冲口而出道:“有话你就说出来吧。别闷在心里憋坏了。”
木脸男眼神一凝,沉声道:“什么意思?”
我心里暗赞,耳力不错呀,刚才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在直升机旋桨的轰鸣下,他居然还能听到,看来也是个功力精深的高手。我正要开腔,我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的魏巍忍不住了,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木脸男一愕,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后才反应过来,想改也来不及了,索性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魏巍斜眼相睨,歪着脑袋道:“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明明自己不行的事情,见到别人有希望做到,就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葡萄心理。甚至会不顾客观条件地对他人直接给予否定态度。刚才一路上你都摆着张臭脸,对我们爱搭不理的,很明显是觉得我们这支杂牌军挑战了你们正规军的尊严和地位嘛。我说的对不对?”
木脸男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强自抑制道:“别找岔。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既然能来到这里,就都是为人类而战的战士。虽然你们看起来不会用枪,没经过专业训练,而且都是赤手空拳。哪怕你们最后战败全死光了,我也不会笑话你们不自量力。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自试过了才知道行不行,盲目地自信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只是可惜你们浪费的一次发动进攻的机会。因为如果换一支更加训练有素地部队来执行这次任务,有可能把握会更大一些。”
我听着满不是味儿,这怎么说话的呢,意思我们死不足惜,就是浪费了他们的人力物力?果然魏巍闻言大怒,指着木脸男道:“少来这一套!你们这些大头兵要真有能耐搞定这里,还用你们的上司低三下四地求我们过来帮忙?嘴上吹得响当当,看看你们的表现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有底气?连指挥部都隔三岔五让人家轰炸,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在前线根本就没给对方造成什么压力!实力不济不是你们的错,乖乖地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