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愣:怎么我很出名吗?曾雪儿边开车边作苦苦思索状,竟然真的在想着从哪里听过我的名字。我不由好笑道:“妹子,别想了。相信我,咱俩之前的生活不会有任何交集。你这种白富美我以前看着都晃眼睛,哪能和你认识呢。”
曾雪儿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听我这么说不由得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听你这意思,你现在就混得很不错喽?”
我嘿嘿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运气变好了点,至少大晚上出来溜达还能碰上你这样的落难美少女。也算是有个露脸的机会不是。你说我帮你这么大忙,就算你不以身相许,是不是也得给我个十万八万的意思意思?”
曾雪儿笑得花枝乱颤,一手捂着肚子喘气道:“我现在有点怀疑那几个人是不是你花钱雇的,就为演这一出戏。要不然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怎么就那么巧,我刚被拦下来眼看着打不过他们,你就出现了。”
我也涎着脸道:“哎你说,我以后要是雇几个人专门扮演劫匪,然后我自己把握时机恰到好处地出现,是不是也能当个事业干干?至少能和你这样的白富美交个朋友啥的。现在都这么写吗,主角专走裙带路线,身后一票有钱有势的美女军团,谁敢惹他,主角自己还没动手,一群高跟鞋先上去一顿踩。这多威风啊。”
曾雪儿撇嘴道:“我才不愿意看那种类型的我觉得男人就该为女人遮风挡雨,凡事都要靠女人出头,那还算什么男子汉。”
我意外道:“呦,看不出来,你外表挺**的,骨子里也是个男权主义者啊。不过你这观点我赞同,说白了咱们国人这种情结就是被古典,你看人家西方文学,都是王子骑士一人一骑勇斗恶龙救公主,那是英雄主义。反观咱们的都是落难书生遇上富家秀,送钱送米还送真爱,激励得书生奋发图强一举中了状元,于是两人皆大欢喜走在一起。要是书生不幸落了榜,或者只考上一个芝麻匈,那就铁定是一悲剧。”
曾雪儿听格娇笑,我说得兴起,继续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书生高中之后喜新厌旧,把当初资助他的富家秀甩了。这就是另一类型的苦情剧了。总之咱们东方人关于爱情的观念就是这么回事,就要门不当户不对才有戏。前些年还流行草根女俘获富家子,最近就开始是技术宅攻陷公主团了。所以我刚才说的那路子其实很有市场的。你看你就快成我第一个客户了。”
曾雪儿嘴角含笑地白了我一眼,佯叹道:“没看出来呀,路泽大高手,我还真以为你是古道热肠路见不平呢,原来也是个贫嘴口花花的家伙。我这算不算刚脱狼群,又入虎口啊?”
我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我平时不是这种性格啊,怎么今天好像是有点过于兴奋呢?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勉强说得通,那就是经过几次生死关头的大喜大悲后,我已经看破了某些东西,心态上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骨子里有种莫名地自卑感了,谈吐行事都觉得有了一种底气。敢从神界义工转行成神界卧底这种把脑袋挂腰上的差事,调戏个把少女又算得了什么?
想通了这一层,我最后一点脸皮和矜持也彻底不要了,就是放开了唠,吹牛调侃插科打诨,把个曾雪儿逗得笑了一路。这样也有个好处,就是时间过得特别快,感觉没一会就到市区了。曾雪儿也不问我去哪,自顾自地就往前开,我一眼看到过了前面那条街就是我家了,于是赶紧道:“哎哎妹子,把我扔这就行,我家到了。这都到市里了,光天化日的也没人敢拦路抢劫了,你早点回家吧,家里人肯定着急坏了。”
曾雪儿依言把车停在路边,临分别之际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不舍。她手足无措地假装拢了下头发,咳嗽一声道:“你手机号给我呀,不说要报酬嘛?我要是联系不上你,你的十万八万不是泡汤了?”
我故意叹道:“完了,这是要给钱打发我呀,咱不考虑考虑以身相许的事儿了吗?”
曾雪儿脸上竟然浮起两团红云,装作凶巴巴地样子道:“少废话,快点!再磨磨蹭蹭的,别说十万八万,一百块都不给你!”
我也乐了,报出了自己的电话,曾雪儿掏出一个电话仔细地记下了。我意外道:“你不说电话关机了吗?怎么开机了也没人打进来?家里人不找你啊?”
曾雪儿头也不抬地道:“这是我另一个号。别人都不知道……”话音未落,她手里的电话就嗡嗡地震动了起来,她看清来电号码后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一个沉稳地男中音道:“雪儿,你跑哪去了?”
曾雪儿有些无措地道:“我……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的?”
男中音道:“你忘了你老爸是干什么的了?你的电话关机了,我找到这个号码就每隔十分钟打一次,始终说不在服务区。直到现在才打通。好了,你回来再说吧,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曾雪儿有些茫然地挂了电话,电话里还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哎你让我和女儿说两句啊,她在哪呢,你怎么给挂了……”
我笑道:“家里人着急了吧?快回去吧。路上慢点开。”
曾雪儿喃喃地道:“他……他头一回和我说这种关心的话。”
我语重心长地道:“父亲嘛,平时严厉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能说他不关心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