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思晴见胡青山避开了众人问她,知道他是有意的,当即低声把情况简短的说了一遍。
胡青山沉吟着,忽然又问她:“你……思晴,你老实跟我坦白,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线索的?”
牟思晴呆了呆,又瞄了瞄路边的许东,再看了看胡青山那对老练狡黯的眼睛,不禁沉吟犹豫起来。
胡青山嘿嘿笑道:“思怡,就算我可以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但专案组的其他成员怎么可能会不怀疑到你头上?你要是没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水滩地中会埋有十来具尸体?”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牟思晴虽然之前就有预料到,但没想到胡青山会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问题,沉吟一阵,然后才低声对胡青山说:“胡局,看来我不跟你给个合理的解释是解决不了问题,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但我请求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这也是我答应过的!”
胡青山低声道:“好啊,你还要胁起我来了,嗯……好,那我就答应你,不过我也有言在先,如果是违反规定,是违法犯纪的事,那只当你没说过,我答应不了,也不会答应!”
“绝对不是!”牟思晴倒是很肯定的就回答了,“是许东……”
牟思晴此时只能向胡青山把许东的秘密对他一五一十的坦白了,包括前几次的破案情况,也都一一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胡青山很是诧异,许东是牟思晴请来协助的鉴定专家,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嗅觉”,听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但如果不相信的话,那疑点是不是就指向许东了?
对牟思晴这个人,胡青山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是对许东,他了解得很少,要说信任的话,那还真是谈不上,不过瞧许东这个人的话,毕竟跟他还是打过了一两次交道,从谈吐之间来感觉,他还是觉得许东是个“诚实”和可信的青年人。
牟思晴见胡青山望着许东沉吟,当即很坚决的说道:“胡局,我可以拿我的任何方面来保证许东的清白,要不是他那个能力,前一次我就不可能找得到那些藏匿的古董!”
其实胡青山也相信了一大半,那次要不是牟思晴最终找到那些藏匿的古董,他们就必需放人,一旦把那个嫌疑人放虎归山,只怕又得花费十倍以上的人力物力才抓得到他,甚至还有可能抓不到!
照理说,牟思晴这个“解释理由”也有可信度,只是太过“奇特”了,由不得他不怀疑!
又沉吟一阵,胡青山又低声对牟思晴说:“好,我选择相信你,但是你和许东必需得把这个案子破了,得把真正的罪犯抓到,只有把罪犯抓到了才能证实他跟这个案子是没有关系!”
牟思晴皱着眉头又扁了扁嘴,说:“那我只能尽力了,这个是没法保证的,只能尽量……”
胡青山沉着脸道:“没有尽量,也没有尽力,只能破案,要不然就拿许东顶替,你自己看着办吧!”
胡青山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径自向水滩地那边过去。
他的话当然不是当真的,牟思晴自然也是明白的,但她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别说是她了,就是胡青山也同样面临不可缓解的巨大压力,这个案子要是不破,那上上下下的谁都不好过!
胡青山有牟思晴的“叮嘱”,经过许东身边时也没有多望他一眼,尽量不去惊扰到他,不过心里对他还是特别好奇,尤其是他那个神奇无比的“嗅觉”!
牟思晴等胡青山过去后,这才走到许东身边,然后说:“许东,我们没有退路啊,必需得破案!”
许东过了这一阵子后,恶心欲呕的感觉也好多了,听得牟思晴说“必需”,哼了哼道:“必需吗?我可不敢说这个话!”
牟思晴似乎是软了下来,低了声音说:“许东,就算是帮我吧,再说……你看一看那十几具女尸,她们死得这么惨,难道你就不想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许东依旧哼哼道:“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就是个小人物,是个普通老百姓,这也不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过这些话虽然是说了,但许东却迈了小步儿往那边走。
牟思晴心里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音,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口是心非的!”
许东知道要想破案子,还得过去在埋尸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线索,先前挖出尸体来的时候,他主要是心里实在恶心,并且恐惧,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再去观察别的方面,只想离开那儿。
现在感觉好了些后,又想着如果要破这个案子的话,他还得克服心里的障碍,还得面对那些尸体。
虽然不说那些什么大“道理”,但许东还真是想着怎么帮牟思晴抓到这个凶手,像这样的人还藏匿在社会之中,那实在是太可怕的事情,他虽然不认识这些被杀害的女子,但想想如果这些人是他的“亲人”和“朋友”的话,那他又是什么心情?
几乎可以想像这些被害人的亲人家属如果知道结果后会是如何的悲痛心情!
但是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有帮助的线索,许东也没法肯定!
胡青山和马文龙带来的人当中有法医和刑侦专家,几乎都是铜城市局最精干的精英,在现场抽提了一些证物后,分了一批法医马上赶回市局进行化验确认,另一部份仍然留在现场检查。
刑侦专家也在忙碌且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