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已oeАê.
我照着这个逻辑,不停分析,翻来覆去,前后思量越琢磨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是靠谱虽然还有些细节上的东西说不通,但这无关紧要,并不影响总体的推测
我竖起耳朵想继续偷听他们还在说何内容,然而那三个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沉,已然听不清只语片言了
我没法往前走,因为以我的判断,再往前势必会被发现一旦发现了我在偷听之后,他们亦然不会继续先前的话题
与其到时候尴尬,我还不如识趣一点
只不过,此时我的后脊梁已经出满了汗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这种惊吓,是由里向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我难以想象,在七十一代之前,方家祖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山间的樵夫,田野里的农汉还是**儿,纨绔子弟,亦或又是四面宗里的一个小喽喽?反正肯定不会有顾、张、宋、祝四家这样的地位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法力传世,压根就是普通人一个嘛
没准他们就是大街上,随处找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举了极端的例子,就有点像代孕的妇女,弄了半天,两孩子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其实只是多年之前的两个人在历经数代之后,借由我和老婆转世出胎而已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我想任何人到了此种地步,都不会觉得光荣和骄傲,甚至只是耻辱和愤怒,并且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如何“脱身”
——逼“嬅”
无论如何要把“嬅”逼出来我不想去管此举对祝子君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也不愿牵扯什么狗屁的四面宗、鬼门之战我只想他们把一个正常的、健健康康的豆豆还给我
我猫着腰,慢慢的退了回来,上楼,进房,坐在老婆的身边
如果这个世界上,我是个倒霉的人,那么比我倒霉的就只有我老婆了迄今为止,她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探究、不讨论、不泄密
废话,就算现在让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老婆解释
她比我无辜,委屈
“你怎么了?”老婆翻了一个身,看见我端坐在床边,吓了一大跳
“哦,你醒了”我转转脑袋把心情调整回来
老婆侧过身子,在豆豆小脸蛋上捏了一把,然后仰身坐了起来,“又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气色好像不太好”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我笑笑,“正在想办法很快事儿就要结束了”我违心的再次用相同的措辞,安慰着她
起身,洗漱,整理房间,老婆抱着豆豆在窗边晒太阳我陪在一旁,过了一会儿,祝子君敲门进来,使了个眼神给我,意思是出去谈谈
我跟他下楼,这才发现,大伙儿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连四眼都在,他脖子的伤口,缠着绷带,架势很吓人,但见他的精神面貌似乎还不错
“我们接下来谈谈如何把‘嬅’逼出来的事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祝子君开口说话了
按照宋老头之前的意思,既然已经收了姑获老鬼的鬼灵丹,外加他的白无常,自然可以一试他们已经在探讨着,具体行动的方针和所需物料,想必对于逼“嬅”期间会发生的意外,已经有过考量,所以现在只谈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只听不说,讲到一些佶屈聱牙的内容,我一知半解,反正总体的感觉,这是个不太容易的事情想想也是,别说“嬅”是腿骨上的一个字,就算是长着的一根骨刺,想要完好无损的取出来,就非易事而且从他们一个个脸上严峻的表情,多少可以猜测出,过程一定困难重重,不容乐观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点头完全持赞同意见他们就像医生在询问家属意见,现如今,我的心情也真的像是面对得了绝症的病人,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都要一试
他们条理清晰,逐条确认,什么日子,什么时辰,方位星象,甚至当日天气情况就要考虑进去,就像要举行一场闻所未闻的危险实验最后得出的结论,后天深夜子时,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开始
我们分头行动,祝子君负责施法场所的设坛布置,老秃驴准备家伙儿看着外围,而宋老头则主持当晚的一切行动,四眼好好养伤,到了那天打下手我问我要做什么
宋老头看了一眼,“你就好好休息休息”
“嗯?”我挠挠头,“不需要我帮什么吗?”
“你觉得你帮上忙?”宋老头反问
到了这个时候,说句不恰当的比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第二天,我带着老婆和豆豆,开着祝子君别墅里的车出去逛了一圈,不为什么,只是为了感受下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动静
照理说,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擅自外出,但祝子君大概能够看透我的心思,便随了我的心愿,只不过全程都有老秃驴陪着而已
好在并无意外发生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约定的时间了
为了防止老婆多想,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保持着沉默,没有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当晚,祝子君给了我一剂药,让我倒入老婆的洗脚水里,这药有奇效,洗完了脚,老婆便沉沉睡去
我抱着豆豆下了楼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过了十一点,还兴奋的像个猴子,左顾右盼,以为我要带她上哪玩去
我们进入了地下室这是个见方五六十平的正方形空间,正中摆放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