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一个里面装着两碗热面的篮子,曾经的祥瑞将军初月正双目失神,机械般的向着她和秋平藏起来的屋子走去。
在那家店里得知的消息,把她的内心挖了个巨大的空洞。她不断的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为什么圣上要这样做。
军人的天职是守护好国家。但是如果国家背叛了军人,那么军人该怎么办?军人就得乖乖的被国家背叛而不能反抗了吗?
如果国家真的需要她们当炮灰,大可给些暗示吧,这次竟然一点信息都没有,就把她们全军抛弃了。
在屋子的门前,初月调整了一下状态,虽然她现在对桑国,对圣上很是失望,但是现在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毕竟她现在还得照顾秋平,绝对不然让她担心。
推门进了屋子后,一声清脆的金属制品掉在地上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初月立刻进屋子一看,发现秋平已经醒了,在她面前的地上正摆着一把刀,她的另一只手上有着血迹,脸上充满着哀伤和不甘,初月立刻就知道她在干了什么了。
初月放下篮子,快步走到她身旁,扶她到床边坐下,然后立刻打开床头旁的药箱,帮她细心的帮她包扎着伤口。
“你说……当时梅雪要是把我的手彻底砍掉,会不会更好。”秋平低语道。然后又像自言自语那样道:“我的手除了拿刀其它的都不会做啊……”
搂着她的初月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说出任何一句话,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了秋平的过去是多么的坎坷不平,现在的秋平内心很脆弱,不能被触碰,一碰就回碎,一切都得靠她自己闯过来。
一个从懂事以来就在战场上奔走,在军营中生活,从刀口上舔血,一次又一次的游离在鬼门关前的人,还真的是除了战斗就不会别的事情了。
“为什么就不断了我握刀的手,让我断了想法,而是要用这样的手段折磨我。”
为什么要折磨她呢?她只是一个故作坚强的人啊。初月暗道。
在这时,敏锐的初月感受到颤抖着的秋平,泪水在她的眼中翻转着,坚决不让眼泪掉下来。
桑国的事情,还是晚点再告诉她吧。初月暗道。
在大夏的大殿里,慕平君正坐北朝南的坐在中央高出来的一座金台上,在她面前的臣子分开两边整整齐齐的站着。
“白兰城一战墨千落有大功,巧用计谋不单止证实了的确有内奸的存在,还一举歼灭了桑军的全部兵力,应当得赏。”慕平君道。
她一说完,董国相朝着一个不是很有名气的文官使了个眼色,那个文官立刻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有异意!”
慕平君道:“准!”
那个文官出列站在中间说道:“陛下,臣不认为墨千落应当得赏,反而应该惩罚。”
慕平君嘴唇微翘:“那么你就说说理由,看看能不能说服我。”
那个文官道:“这个墨千落,明明知道我军不敌桑军,仍然要逼迫武城,风信城,白兰城,百日城四城的士兵去送死,硬生生的推进鬼门关,这种做法,简直就是胡闹!”
“陛下,臣不认为她是在指挥,她而是在把大夏的骁勇士兵往火坑里推啊!这种做法,明显是有意毁掉大夏啊!这种人要是都能得到大赏,那么大夏可不会安宁啊!被推进棺材里的士兵们都会死不瞑目啊!”
在她说完时,有不少文官也一起站了出来,整齐得就像是排练过的那样,齐刷刷的道:“臣等复议!”
那个文官越说越得意,瞪着墨千落说道:“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夏吗?对得陛下吗?”
墨千落瞟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是大夏的人,也不是桑国人,更不是草原上的牧族。我和齐香蝶她们都是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因为要完成一些事情才来到这里,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和她们走散了,即使我不帮大夏也不会有人说我的不是,我这次定计帮大夏歼灭了那支以秋平初月为首的桑国军只是因为夏五世帮她们散出消息才让我找到她们,这个情已经用歼灭桑国军还清了。”
夏五世,是慕平君的称呼之一,是非大夏国的人对她用的称谓。
“哼,真是一群纸上谈兵之人,不,用纸上谈兵来形容你们都是在侮辱了她们!”唐舍轻蔑的对着她们说道:“战争本来就是个充满着牺牲者的地方,倒不如说是打完这场仗下来就这么些牺牲者已经是比我设想的还要少了一半!你们这些天天蹲在家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懂什么是用命堆积起来的战场!再且,我也多次询问她们是否愿意当这个炮灰,她们都是意志坚定的自愿献身,并非逼迫她们去当炮灰!”然后又对慕平君说道:“陛下,墨姑娘一行人完全不是大夏的人,却多次出手相助于大夏,她们要是不该得赏,那么天下名士都会心寒啊!”然后又道:“反倒是黄将军管军不严,风气散漫,大白天的竟然多数士兵都在睡大觉!让桑军趁虚而入!请陛下军法处置黄融将军!”
董国相狠狠的瞪了唐舍一眼,然后对慕平君说道:“陛下,黄融的确有过失,但桑军也甚是狡猾,以抛弃了一支大军为代价从另一头攻击我们,而且她们使用的都是一种全新的兵器,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就请陛下把黄融将军交由臣下处置。”然后语气坚定的道:“臣下必定严惩!”
慕平君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就交由国相负责吧。”然后又看向白翔冰墨千落和齐香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