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枫的安排,虽然有很多僧人仍是舍不得不劳而获的日子,但在不得不还俗的前提下,总是有了些希望不是?况且王枫还放开政府公务人员对他们的招考,这就相当于当官啊,个别自以为肚子里有墨水的僧人都动起了心思呢。
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每名僧人都合什称谢。
王枫点了点头,又向前问道:“了空大师,不知何时有暇跑一趟普沱山?”
“阿弥陀佛!”了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枫,便道:“老衲今日动身。”
“拜托大师了,告辞!”王枫猛一抱拳,随即向外走去。
战士们并未离开,他们需要清点寺产,给僧众作登记,还要安排好食宿,离开的只是杨水娇等原班人马。
出了寺门,杨水娇忍不住道:“经你这么一搞,不说全国,光是江浙两省的近十万僧众,肯留下清修的恐怕连几千人都不到,走掉的人都将成为劳动力,相当于你得到了数万劳动力,而且和尚是识字的,至少受表面上的清规戒律约束,比普通人更具有纪律性,用你的话说,他们是高素质的劳动力,恭喜你。”
海兰愕然望向了王枫,她没想到,把和尚驱赶出寺庙,除了净化佛门,还有这些讲究,当即便道:“王司令,历史上佛门曾有三武一宗法难,您可别操之过急,被后人垢病为了第五宗啊。”
三武一宗是指北魏太武帝拓拔焘、北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和后周世宗柴荣,这几位皇帝曾经发动过毁灭佛法的事件,使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在佛教史上被称为法难或三武一宗之厄,被佛门人士恶毒咒骂。
丁大全转头低斥一声:“你这个女人净说衰话,这哪能一样?总司令不是要灭佛法,而是净化佛门,其中的区别大着呢,要不然那了空老秃驴怎会支持总司令?”
海兰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别把秃驴们看的太高尚。他们也要吃饭过日子,你动了他们的产业,他们能不恨吗?”
王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发展工商业。首先是解放出足够的劳动力,和尚们个个油滑圆润,伶牙利齿,打座念经太可惜了,应该在更广阔的舞台上为社会。为人民作出更大的贡献,我看好他们。
至于恨,我不怕,我做的那一件事不招人恨?当初宇文邕灭佛,佛门全体威胁他死后要下地狱,但宇文邕不怕,我更不怕,佛祖理该能辨明我究竟是在灭佛还是净佛,如果连清规戒律都受不了,那还当什么佛门弟子?要照我看。死后下地狱的该是那些假和尚!”
周秀英没好气的瞥了眼王枫,无奈道:“你这个人呀,总是振振有辞,不过佛门确实是应该整治了,了空大师是个高人,有他出面,再有你的帮扶政策,解决普陀山的问题应该会容易一些。”
普陀山可不比苏杭地区的佛寺零零散散,成不了气候,那里是观音菩萨的道场。与山西五台山、四川峨眉山、安徽九华山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全山共有四大寺、一百零六庵、一百三十九茅蓬,僧众尼姑三万余名,号称震旦第一佛国。确实要棘手得多。
和尚虽然是一幅慈眉善目的样子,但同类型的人聚集的多了,也很容易生出不可测事端,在历史上,和尚造反不是没有发生过,最著名的便是公元515年冀州沙门竺法庆聚众五万造反。攻城破寨,杀的人头滚滚,完全看不出是佛门弟子。
王枫已经有了另一手的打算,如果了空劝说无果的话,他将派出军舰包围普陀山,强行驱赶假和尚,下山还俗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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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枫穿街走巷,了解民生,杭州里也爆出了两大消息,一是以灵隐寺为首的各寺僧众大批还俗,约有万人之多,另一个则是越剧团的推出,一出出新编剧目给人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觉,那三十六玉钗本就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极为养眼,又有各大钱庄的联手捧场,不出王枫所料,场场爆满,获得了一致好评,杭州市越剧团的名头一炮打响。
十日之后,被王枫临时征调的周富才赶来了杭州,王枫把他提升为了杭州市市长,又任命林凤祥暂兼浙江省副省长,他自己则理所当然的兼了个浙江省省长的职务,随即就率部离开了杭州。
杭州到苏州是一百六十公里,当王枫回到苏州时,已经是七月二十五日下午了,街面上仍残留着大胜的喜悦,但王枫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去市政府或是军营,而是独自回了家。
诺大的园子冷冷清清,家里的女人,该忙的都在忙着,只有傅鸾祥坐着个小板凳,在池塘边剥着毛豆,毛豆足有四五斤,地面是一大堆毛豆壳。
傅鸾祥孤零零一个人,神情一丝不苟,王枫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立时快步走了过去。
“啊!小三你回来了?”傅鸾祥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满脸惊喜站了起来。
傅鸾祥嘴唇哆嗦着,眼里满是情意与思念,眼圈微微泛红,摆出了一副等着你来抱我,然后扑入你怀里埋头大哭的架势,王枫却是不解风情的指了指地上的毛豆壳,问道:“鸾祥姐姐,怎么是你剥?园子里不是有女兵吗?”
“啊?”傅鸾祥微微张开的手臂一僵,略有些尴尬,随即就若无其事的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大事我又做不了,理理菜洗洗衣服还能消磨时间,来,你跟我回屋,我替你把衣服换了。”
这话一出,王枫心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