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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虽然佛道二门并行,但真正在民间有影响力的还是佛门,道教因其自身清净无为的特点,素来给人一种神神鬼鬼的感觉,一般只有在算命,勘风水,定阴宅时,老百姓才会想到道教,比不上佛门以普济众生为己任,影响力更加深远。
而且佛门在辩论方面无人能及,大德高僧个个都是辩论高手,甩道教八条街都不止,只不过,老百姓也不傻,佛门张嘴要钱,还有谁去信奉?
道教民间基础薄弱,择徒严格,讲究有根骨,这带来的后果便是道门不兴,佛门虽然对资质不做要求,广布香火,却以敛财为目地,这使得基督教等外来宗教在中国的传播如火如荼,虽然有很多人都嚷嚷着要警惕外来宗教的入侵,但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有问题,别人怎么可能不趁虚而入呢?
最起码,基督教在传播之初,是打着医院、学校、慈善与帮困互助的面目出现的,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比佛门伸手要钱强的太多,老百姓可不管外来宗教对传统文化的毁灭性侵略,只认看得到的实惠,佛门的堕落间接的帮助了外来宗教在中国的传播!
王枫向一名女兵吩咐了几句,“嗯!”这名女兵重重一点头,飞奔而去。
“来,我们把香上了。”王枫又招了招手。
虽然上香拜佛惹来了一肚子恼火,却总是花钱买的不是?每个人都分了一根,点燃插入了香炉。
“哎呀,这香怎么灭了?”冒出的烟还没被风吹散,竟然一根接一根的熄灭,杨水娇忍不住惊呼一声。
“嘿嘿~~”一名卖香的和尚怪笑道:“一两银子还想怎么样?也不是我们的香质量不行,而是搁的时间太久,受潮了,这种一两银子的香敝寺从来都没卖过,放了有两三年吧。你们还是第一个买的,舍不得进献功德,连佛祖都看不过眼喽!”
“你....”杨水娇气的俏面通红。
王枫一把将杨水娇拽去身后,呵呵笑道:“这位师傅说的对。所以我们决定换香,就换那枝....天王如来香,拿过来!”
“什么?”和尚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由最便宜的香一下子蹦到了最贵的香,脑筋都有些转不过弯。这份反差也太大了吧?但随即,目中就纷纷闪出了灼热的光芒,天王如来香一万两银子一支啊,每卖掉一枝,都能分五百两银子的提成!
最先招待的那名和尚连忙跑了上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几位施主,你们....真的要燃天王如来香?”
王枫脸一沉道:“怎么?怕我们给不起钱?”说着,给另一名女兵施了个眼色。
这名女兵忍着笑,会意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大沓子银票,都是面值一千一张。足足有几百张!
和尚们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面部表情无比丰富,甚至还有人喉头在有节奏的蠕动,而女兵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的点了十张出来,递过去道:“别狗眼看人低,我们家公子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看好了,四大恒的银票。收不收?”
“收,收!”那名和尚忙不迭的接过,细细一看,在二龙捧日的精美图案当中。是票面区,横头是杭州府恒利银庄,自右至左则是持字第叁佰叁拾伍号,凭票发杭市平足银一千两,咸丰二年正月初六日,在最底部盖着两道印章。
那时的银票已经有了水印等防伪技术。细细摸了一阵子,又对着光看了看,和尚这才满怀激动的点了点头:“是真的!”然后又鉴别起了下一张。
很快的,十张依次鉴定完,就看到他拿着银票的手都有些抖了,却仍是强抑下激动,唤了另一个和尚过来,接过一本簿册,恭恭敬敬递上道:“施主功德无量,请留下名姓,敝寺将把您的尊名刻上功德碑供人景仰。”
王枫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有五千两的,有两千两的,有一万两的,最多的有十万两,落款正是他的熟人郑永泰,总之,没有低于一千两的,这一本如果不掺假的话,功德费竟有近五十万两,而灵隐寺的造价才十三万两!
佛门敛财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要知道,天下的名山古刹并不是隐灵寺一家,灵隐寺如此,别的寺院会不会也如此?纵使杭州经济发达,捞到的钱多一些,却也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王枫记忆尤新的是,苏北极乐庵不仅仅圈地二十余万亩,战士们还在寺院中搜到了女人,都是和尚包养的女人,和尚玩起了女人,风气败坏到了何等程度?
佛门与道门还不一样,道士一般被称为野道士,独来独往,在社会阶层中处于中下层,佛门则是自东晋起时就有了攀附权贵的传统,凭着妙口生花,往往是权贵的座上客,可以说,佛门沽名钓誉,败坏社会风气,已经悖离了佛祖的初衷,与统治阶级相互结合,成了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
王枫有把中国文化打包推向世界的志愿,以抗衡西方文化,可是这样的佛门,推出去只会丢中国人的脸,必须要清理整顿,剔除其中的毒瘤!
王枫的眼里泛出了一丝寒意,拿过毛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和尚认真的看了看,单手施礼道:“请王施主稍待,小僧把香请来。”说完,快步向回奔去,走到半途,又对个和尚说道:“快去禀报方丈,有贵客上门!”
“是!”被吩咐的那个和尚会心的笑了笑,要知道,佛门里敛财的门道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