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讨厌鬼!你说谁是拖油瓶!”小丁一看见白玉堂,立刻战斗状态全开,不满地叫了起来。
白玉堂瞥了丁月华一眼,又看一眼展昭,发现那小子正面带微笑地在看戏,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我说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让我来这里定位子,原来是这个丫头的主意。”
见白玉堂不理自己,只顾着跟展昭说话,丁月华也不委屈自己,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白玉堂的对面,抄起菜单开始对着远方的服务员招手。
“帅哥点菜!”
这小店虽然火爆,却着实人手不足,里里外外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酗子忙来忙去。酗子在众多客人各种吵杂的要求中,准确地接收到了丁月华这一声帅哥,立刻动作麻利地来到了他们这一桌。
“hi~美女。要点什么?”
丁月华眯起眼睛笑道:“你们店里的招牌,什么好吃点什么,我们有土豪请客,甭给他省钱!”
酗子在这家热闹的老店跑堂几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听了丁月华这番话,小眼睛在这一桌的三个人脸上一扫,立刻就分辨出了哪一个才是将要被宰的土豪。
“大哥,你看美女都这么说了,您要点些什么,还是我看着帮你们安排?”酗子满脸堆笑地对白玉堂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浪费钱,一定让你们都吃的满意。”
白玉堂瞥了那酗子一眼,又看看展昭,淡淡地道:“我无所谓,四菜一汤,菜里面要有鱼,汤要清淡的。我们不喝酒,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酗子得到了白玉堂的吩咐,立刻答应一声,转身奔后厨去了。丁月华撅了撅嘴,不悦地嘀咕道:“还非要听他的吩咐才敢去叫菜,真是势利眼。”
“谁让你一早就跟人家交底,说小白才是结账的那个?”展昭打趣道,“你虽然是美女,但是人家饭店做生意,还是赚钱最重要。有钱的到哪里都是大爷。”
“呵呵。”丁月华干笑一声,对展昭道,“师兄,以前你是多正派的一个正人君子。结果跟讨厌鬼住了两个月,现在也要向金钱屈服了吗?”
展昭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一顿饭而已,我们自己又不是吃不起。不行这一顿师兄请你好了,免得你这么大的火气。”
“火气?”白玉堂一皱眉,故意打断了展昭的话,对丁月华道,“小丁,你哪来的火气?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惹过你?”
丁月华看了一眼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撅撅嘴,嘟哝道:“没事没事,我不是冲你,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再加上刚才在办公室听头儿讲的那些话,心里有点别扭而已。”
“刚才?”白玉堂瞄了一眼展昭,“头儿刚才跟你们说什么了?”
展昭将下午办公室内的讨论跟白玉堂简单描述了一番,白玉堂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丁丫头的情绪是受到了目前这个案子的影响。
“其实我倒不怎么赞同头儿的说法。”白玉堂眯了眯眼睛,说道,“孟姗姗那个案子,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最后他丈夫以什么罪行被判多少年。最重要的是,之前她那么多次报警,为什么地方警察却都没有提供有效的帮助?这是法律的问题,还是执行人的问题?如果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国家遇到像他丈夫那样的人渣,除了一步步被打死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求救?我们的司法机构到底能帮她什么?这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
“对啊!”丁月华眼睛一亮,也附和道,“我也这么想!我就觉得如果当时让我碰上孟姗姗报警,我肯定会向siu求助,直接把他丈夫抓起来!”
“抓起来以后呢?”展昭淡淡地道,“我们siu处理过后的案子,还不是要交给警方?警方能关他多久?他出来以后会不会继续找他老婆的麻烦?”
“那就离婚!”丁月华不服气地道。
“孟姗姗的丈夫性格暴虐,从他的行为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了严重的人格缺陷。”展昭严肃地看着丁月华,说道,“你自己就是心理学专业的。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他带给身边人的危险性仅仅来源于一纸婚书吗?”
丁月华皱了皱眉,闷闷地道:“这么说,就彻底拿他没办法了吗?”
展昭叹了口气,拿起餐桌上的茶壶给丁月华倒了杯茶,淡淡地道:“当然有办法。国外一般的做法是将对受害人造成人身威胁的人用强制手段隔离。比如离婚的前夫、前男友,有过暴力记录的一般朋友,任何人都可以有根据地申请禁止令,阻止对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一定范围。”
“这样倒是不错。”丁月华点了点头。
白玉堂却冷冷地道:“禁止令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国外不还是有那种跟踪狂。有人被跟踪了十年八年,搬了好几次家都躲不过。所以说,无论什么时候,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
“唉,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听了白玉堂的话,丁月华彻底蔫了。
此时,刚好等到小帅哥把第一道菜端上来,正是白玉堂特别强调的,一道热气腾腾的红烧石斑鱼。
“没胃口?”白玉堂笑道,“那正好。展昭,她不吃,你快点吃,没人跟你抢了。”
“讨厌鬼你可真坏!”丁月华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师兄才不会像你这么坏呢!”
展昭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两个可真是,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耽误你们吵架。赶紧吃吧,这种美食要是凉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