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了,苏染才下意识的问:“封先生,宋小姐呢?没来吗?”
“她忙着做策划,没有时间。”
封景墨云淡风轻的回答着她的话,似乎对宋若初来不来无关痛痒。她便也不再多问,带着封言熙和封一一上了车,说是要他们去玩,可是毕竟是坐飞机过来的,两个孩子比较疲惫,封景墨还是带他们先回了家。
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苏染不禁感到一阵别扭,她只得将头扭向了窗外,车子正经过一家服装店,门口有一对看起来像是情侣的人,极其亲昵的样子,苏染揉揉眼睛,她是不是看花眼了?怎么那个男人会那么眼熟呢?
苏染心中飘过一个名字,却下意识的否决了,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会是他,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
封景墨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儿,转过头问她:“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没事,刚才看到一个人好像认识,可能是看花眼了。”
她这么说着,心中却渐渐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莫千语坐在酒吧里面,漫不经心的晃荡着酒杯里的液体,好像在等待着谁。
有很多人上来搭讪,宋若初冷眼看着他们,那些人自觉无趣,也就离开了。
她身边放着几个袋子,可以看得出来,里貌环啤
过了一会儿,杨清歌从外面进来了,近来,她倒是十分安分,穿的也比较良家妇女,她径自走到了莫千语的身边坐下,拍着她的肩膀,问她:“这么着急找我出来什么事?”
她正在家里哄孩子,就接到了莫千语的电话,打从她以宋若初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杨清歌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一个人,在怎么坏,再怎么厉害,也是需要朋友的。
只是,莫千语没想到,到了最后,能跟自己成为朋友的只有杨清歌。
她推了一杯酒到杨清歌跟前,示意她尝一下。
杨清歌却摇了摇头,“现在孩子还是吃母乳呢,喝酒不好。”
生完了孩子,她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杨清歌以前是多了放浪形骸的人,现在居然也成了标准的良母了。还有谁是不会变的?
莫千语心中一阵苦涩,将那一杯酒悉数灌进了喉咙,她的苦,没有地方吐,外表光鲜亮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活得有多么辛苦。
风吹草动,草木皆兵,连听到电话铃声都会莫名的心慌。
她不
断的出卖着封景墨,不断的在封家打开中国市场的路上使绊子,容铭远那边却依旧让她得不到关于母亲的半消息。
乔云深虽然出了国,却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她的命运。
她就如同是一个傀儡,那头的线握在不同的人手中,她没有自由,只能这样活着。
杨清歌摁下了她的酒杯,皱眉看着她:“你不是跟封景墨好好的吗?怎么喝这么多酒?”
作为朋友,杨清歌自觉应该劝一劝她。
但是,莫千语却拿开了她的手,举起杯,晃荡着酒中的液体,声线迷离:“真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
她莫千语也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被父亲利用,如今又被这么多人利用,却从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她的。
就算有,爱的也是她这张跟那个叫宋若初的过分相像的脸,而即使是这张脸,也是乔云深给她的。
她笑着笑着,眼角忽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还好吧?”
莫千语擦了擦眼泪,指着一旁的袋子说:“那里面的衣服我都不要了,都是新的,送给你。”
刚买的衣服,她不想要了,扔掉也是扔掉,不如做回人情,送给她。
杨清歌打眼看了几眼,那袋子上印着prada的标志,里面的衣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她不明白为什么莫千语会忽然送她衣服,“我现在天天在家带孩子,用不着那么多衣服啊。”
她现在的生命中,除了孩子就是孩子,过去的那些事情好像都已经随风逝去,她好像都快记不清楚她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杨清歌却满足于现在的生活,除了担心郑志远知道那孩子的真实身份,其他的,她很满足。
生孩子之前,她从不知道,要给孩子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改变,一个柔软的小生命就这样完全依赖与她,杨清歌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责任。
莫千语将那些袋子塞到杨清歌的手中,言语中满是不耐:“你想要就拿走,不想要就帮我拿去丢掉!”
杨清歌看她这个样子,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出来的时候顺道将孩子放在了阿火那里,现在也该是孩子吃奶的时间了,她没有再耽搁下去,抱歉的冲莫千语笑笑,就离开了这里。
莫千语趴在了吧台上面,看着杨清歌匆匆离去的身影苦笑,呵呵,这就是她的友情。
没有爱情,更没有亲情。
莫国华身陷牢狱,她却见不到他,容铭远的势力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在榕城,好像他才是一手遮天的王。
甚至,她想跟许靖华去打问一下母亲的线索都是不能。
伺候着小公主和小少爷睡下,封景墨忽然说:“染染,你还是一都没变。”
苏染笑着将额前的头发掩藏回耳朵后面:“怎么会,都老了很多了,呵呵。”
她故意岔开了话题,才开始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
“封先生,我昨天晚上有事,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