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伸出手,宽厚的手掌抚~mo着她秀气的面庞,这是这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以来他日日夜夜最想做的事情,他真的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么一天,他还能实现如此真实而触mo她的体温,
“染染,我好想你。”他深情的呢喃,带出无数的忏悔与思念。
苏染的心一战,差点迷失在他那褐色的深邃眼眸中:“对不起,我一点也不想你,请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冷漠而疏离,目光冰冷,“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嫁给你,离开你,是我觉得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起身,她说,“可以带我我看苏沫了吗?那是我们永远也解不了的死结。”
容铭远的心,狠狠震颤着。
绝望如潮水向他涌来,顷刻没ding,他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苏染背过身去,阳光在她身后形成一个落地的阴影,她站在阴影处,浑身散发着疏离的冷意,她在告诉他,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容铭远的心情沉重到谷底,但还是起身,穿衣。
一个个扣子扣子,穿上外套,掩盖住所有的伤痕,正色:“走吧,我带你去找苏沫。”
苏染的心一抖,转身看着他,就知道他真的没有开玩笑。
扣好最后一个西装扣子,他的面容沉静如水,无论遭受过多少非议和痛苦的责难,都被他深深的掩藏了。
不过在出发前,他先带她去餐厅吃了点东西。
她没胃口,他还是强迫她吃了:“路途有点远,不吃东西是ding不住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饿晕在半路上,我可不会救你。”
话已至此,她只好要了一盘蔬菜沙拉,一份意大利炒面,容铭远又另外帮她点了一份鸡汤。
她挑挑眉,两人在餐厅内安静的用餐。
其实此刻根本不是用餐时间,餐厅并不对外开放,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整个厨房也只为他们服务。
这种包场的感觉,真的,很有范儿啊。
脑子乱哄哄的,吃饭也就心不在焉,胡乱吃了几口,她就放下刀子:“我吃饱了。”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也结束用餐,站起来:“那走吧。”
他是自己开车的,她被安排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去看苏沫的这条路,终于变得可以丈量,她的心,却紧张不安起来。
度假屋在郊区,开了半小时从外围绕到高速路口,收费站口子上却排起了长队。
车子混在队伍中,行进十分缓慢。
容铭远看苏染不停的搅动着手指,剥手指甲,就拿了瓶水给她,他也没说话,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好讲着一个关于两姐妹争一
夫的故事,听得苏染脸立刻沉了下来,直接动手换频道。
结果这频道正好在评说容氏负责人容铭远在度假屋打人事件。
据说那个度假屋搜索量已经远超同行业竞争无数,生意非但没有一落千丈,反而有人每天络绎不绝。
可此次事件被谢明权找人做了策划,事态也不停在扩大中,最关键的,是谢明权找律师告了容铭远。
这律师还大有来头,如果容铭远不能争取跟谢明权庭外和解,肯定会被告到坐牢的。
可是要他去跟谢明权和解,又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想,谢明权也不会同意的。当然也有可能同意,但代价绝对是大的容铭远也想不到。
苏染想继续调频,容铭远却阻止她:“别动,就听这个吧,ting好。”
沉沉叹了一口气,苏染知道错在自己,可又觉得他得到这样的下场其实也是老天给的报应。
很多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现在他真的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样无话可说的边缘,接下来知道了苏沫的所在和拿回母亲的遗物,他们应该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吧。
两人各怀心思,胡思乱想的随着车流前进,上了告诉,可开出没多久,就发现后面有警车在提速跟随,苏染惊讶:“他们是在追我们吗?”
容铭远微微蹙眉,就听到后面的警车里前来喊话:“前面车牌为xxx的车辆,马上靠边停车!”
苏染惊讶的看着容铭远:“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得罪他们了”他们所报的车牌正是容铭远的车子。
容铭远面色凝重,前面亦有路障,看样子他是不可能开过去,只好放慢车速停在路边,马上就有警员走向他,示意他下车。
容铭远听话开车门,那警员便亮出手铐:“你是容铭远吧,现在我们以畏罪潜逃罪将你拘捕,这是检察院的拘捕令。”
他真的出示了一张拘捕令,看到容铭远的双手被带上手铐,苏染觉得相当意外和不舒服,连忙下车,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说他们只是接到上级命令,按规章制度办事,具体的情况要等去了检察院才知道。
苏染就有些急了:“那你们有证据吗?怎么可以胡乱抓人呢。”
“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也早就告诉过他不能出这个城市,如果必须要出城,就要先去派出所打报告得到批准后才能离开。可现在他的车子已经开上高速,而且没有跟派出所打过任何的招呼,这不是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