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铭远去了哪里,答案昭然若揭,更何况问了也是白问,莫千语怨恼的瞪了宋磊一眼:“宋磊,你给我记住,这事我跟你没完!”
“悉听尊便。”他恭敬的弯腰,送她离去。
看她走进电梯,又忍不住摇头,递了个同情的眼色过去,女人总是自以为是,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在容铭远身边这么多年,却仍是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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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海边,需要坐游艇过去。
当宋若初下车时,第一眼看到那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面,心里冷不丁打了个突,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车门,对大海,她似乎存在着很大,很深的恐惧。
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没有逃过容铭远的眼,他问:“为什么还不下车?”
恐惧来的陌生而且快速,那边的小岛在这边看去隐约只是个黑色的小点而已,她突然非常抗拒:“必须要过去吗?”
容铭远挑眉:“你以为我们是在过家家吗?”
她的面色微微清白,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没事,走吧。”
“你晕船?”容铭远走在她身侧问。
宋若初牵着封言熙的手,封言熙又拉着封一一的手,容铭远站在宋若初的旁边,正值当午,日头直晒,四个人的身影在海岸线上奇异的交叠在一起,仿佛,本来就是一体。
容铭远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不晕。”她不晕船,只是这惊骇莫名好似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却像是带着凉气,怎么压也压不住,“容总,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容铭远倒也爽快:“带来了,在行李箱里,晚上到我房间来拿吧。”
“为什么是晚上,现在不能给我吗?”
容铭远转身,指着远处驮着行李的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你真的要所有人等你一个人吗?”
她忍!
自从踏上游艇后,两个孩子兴奋的又叫又跳,而宋若初心中的那个大黑洞就似乎越来越大,令她坐立不安,怕两孩子看出不对劲,她又只得拼命压着。
容铭远这一路似乎特别的聒噪,不停的与她说话,她根本没听进去多少,很多时候都只是无意识的嗯嗯啊啊随意附和着。
游艇一个激~烈的晃动,她的指尖都白了。
容铭远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带着滚烫的温度,她抗拒的想把手抽回来,他却半闭着眼眸:“别动,你的手还ting滑,借我mo一会儿。”
“!”手被人握着,就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当她每次因为紧张而心脏收缩时,他就握得更用力几分,他用这种给予她力量的方式,不停抹平她的不安。
她端坐在位
置上,忍不住侧目,他却闭上了双眸,头微仰着,养神。
她也强迫自己闭上眼,可是这样游艇在海面上的每一个晃动反而越加清晰,她明明觉得自己很喜欢大海,但这样强烈的惧意又是为何。
她深思时,容铭远也在思索。
如果一个人曾经不顾一切的纵深跃入大海,那种被海水一瞬间没ding的恐惧恐怕会伴随一生吧。
即使她忘了所有的事情,但是这种根深蒂固的印刻在脑海里的恐惧只会随着时间的流淌愈加鲜明。
他再一次希望,他握着的这双手,是他想要拼尽全力寻回的那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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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停的默念与忐忑中,游艇终于靠岸。
宋若初长长的松了口气,封一一在那边叫着她快一些,她哎了一声,也想快些走,结果,脚下一软,身体一歪,直接朝身侧的容铭远身上扑去。
容铭远那双紧闭的幽眸,陡然张开,带着暗暗笑意:“大白天的就上来投怀送抱,你考虑好了?”
考虑你妹!宋若初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很是欠扁:“容总大白天就做白日梦,真的不需要上医院看看吗?”
容铭远笑着摇头:“嘴上功夫是厉害,要是c上功夫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他背着两个孩子的面,有意无意的说着黄段子。
宋若初又羞又恼,使劲一推他,勉强站起,脚底心麻的万蚁钻心,但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脚麻最痛苦的莫过于最开始走到那几步,简直就是一根被拧的死紧死紧的麻花一瞬间抽开的痛爽,她呲牙咧嘴的模样看的封言熙和封一一揪心不已,她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她惊呼:“容铭远,放我下来!”
抱她这件事情,他其实已经想了好几次,自从上一次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她的身段依旧如此契合他的,好似生来就该如此。
封言熙上前来护驾,容铭远却笑道:“你没看你妈妈刚才脚那么痛吗?走不了路了,我不抱的话你是想继续看着她痛死吗?”
封言熙那张小脸,都快扭曲的不成样子,良久才做完挣扎:“只许抱着,不许动手动脚!”
“呵!”这个聪明早熟的孩子啊,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他会很感激上苍。
其他工作人员已经等在岸上,他们姗姗来迟,宋若初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又警告了一遍:“赶紧放我下来。”
“不要紧,这里我说了算,没人敢说什么的。”多可笑的霸道啊,“不过,你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