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抚琴,凉亭旁有一少年斜靠与凭栏处,手执书卷……

姚慕青不知何时已然是泪流满面,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缓缓地睁开双眸,她无力地靠在榻上,咬着红唇,“恒儿,对不起。”

大远皇宫内,浮屠正立在书案旁,盯着手中的密函,看罢之后云袖一挥,书案上的物什都被扫了下去,墨汁滴落在地毯上,连带着一旁的奏折。

美艳的女子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抬眸看着他,“是谁惹了你?”

“滚!”浮屠挤出了一个字,那声音仿若一层冰霜压在她的身上。

美艳的女子冷笑一声,随即便转身离开。

浮屠双眸碎出一抹阴森的冷光,“我绝对不会认命。”

山中的宫殿内,云景行一如既往地平静,卓然的风姿,如云端高阳般不然凡尘之气,他修长的手指将密函合起,语气淡淡,“他动手了?”

“是。”暗卫低声道。

“随他。”云景行低声道,“爬得越高,摔得才会越惨。”

“是。”这看似平静的话语却让人听着胆战心惊。

云景行待暗卫退下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喃道,“玉儿,这大骊一行你可要当心啊。”

一月之后,玉汝恒顺利抵达大骊京城,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耳边传来的叫卖声,不禁有些唏嘘,马车缓缓地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她并没有刻意地隐藏身份,而是如此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耳边传来百姓的窃窃私语,“在皇上昭告天下之后,不到三日便废了皇后,硬是要娶一个死人,当真是是匪夷所思。”

“是啊,那人竟然还是大冶国上一任暗帝,这不,惹怒了大冶的皇帝,如今边关已经开站,皇上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另一人也开始嘀咕着。

“听说上一任的暗帝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又是大冶第一位女暗帝,才貌双全,不过,比起如今大冶的皇帝,似乎稍逊了一些。”又一人低声说道。

“你见过啊?”有人感兴趣地反问道。

“如今大冶的皇帝,便是当年的玉督主,当时远远的见过一面,那当真是惊为天人啊。”那人忍不住地赞叹起来。

“比起大远的景帝呢?”又凑来了一个人,接着说道,“听说那景帝可是仙人之姿。”

“我还听说大冶如今的新帝好男色,与景帝亦是情投意合,而且,跟离世子,凌王都有……”

司徒墨离躺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好整以暇地盯着玉汝恒,“你这fēng_liú韵事都传到大骊了,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玉汝恒还未开口,便又听见一百姓说道,“听说大冶上一任暗帝的尸骨都化成了血水,皇上如何娶?难道要与衣冠冢行大礼吗?这不是冥婚吗?”

司徒墨离听着有些不耐烦,盯着玉汝恒,“冥婚?”

玉汝恒垂眸只觉得申屠尊此举不止引她入局,他敢冒天下大不韪,究竟是为了什么?

司徒墨离见她沉默不语,随即凑上前去,“小玉子,你会不会很感动,想着这申屠尊对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啊,你即便死了,也要以皇后之礼与你行大婚,而且还是冥婚。”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不过是淡然一笑,“不如那日,我与你在你父王面前拜堂成亲如何?”

“不要。”司徒墨离摆手道,显然对于这个提议不赞同,“我凭什么要选那个日子?”

玉汝恒不过是玩笑罢了,见他断然拒绝,勾唇浅笑,“那随你。”

司徒墨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嘻嘻地凑了上去,“小玉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玉汝恒双眸微动,颇为认真地应道。

“那我便去选个良辰吉日。”司徒墨离即刻喜笑颜开,心中腹诽这可是大事。

江铭珏转眸看着玉汝恒,干咳了两声,“那我呢?”

玉汝恒笑道,“你也可以。”

江铭珏冷哼一声,“等师父吧。”

玉汝恒凑了过去,接着说道,“你师父短时间不会出岳麓山了。”

“应当是。”江铭珏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不急在一时,你应了便是。”

玉汝恒见他的性子又变成了初次见他时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耳边依旧传来百姓的议论声,她细长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玉汝恒与司徒墨离、江铭珏下了马车,掌柜的见三人气度不凡,更是觉得玉汝恒有些眼熟,不过也不敢多言,连忙命小二准备了客房。

玉汝恒步入客房之后,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已然不见了踪影,江铭珏则是收拾着包袱。

“小不点,你是第几次来大骊?”玉汝恒推开窗户,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影,浅笑着问道。

“寥寥可数。”江铭珏收拾好包袱之后,行至她的身侧,“你如此前来,难道不担心申屠尊东厂的番子?”

玉汝恒不过是淡淡一笑,“他们能奈我何?”

“小玉子,申屠尊若是知晓了你的身份,他会不会强行将你留下?”这是玉汝恒一直担忧的事情,毕竟这处乃是申屠尊的地盘,依着他的性子必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地离开。

玉汝恒随即坐在一旁高凳上,晃着双腿,一手撑在窗户上,另一只手拽着江铭珏的衣袖,盯着外面看了许久,“申屠尊心思如此深沉,与那假的云景行又是暗中勾结,他不知晓我的身份,那假的云景行自然是刻意的隐瞒,你说他为何要隐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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