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凌看着玉汝恒,笑着说道,“小玉子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司徒墨离狐疑地看着申屠凌的叫嚣,转眸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你与他到底又有什么秘密?”

玉汝恒看着眼前的二人,幼稚起来越发地像小孩子,可是,认真起来却十分的凶恶,她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语气变得有几分低沉,接着看向申屠凌,“你最好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发生上次的事情。”

“不会。”申屠凌连忙摇头。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收起,“小玉子,黎穆染也有所察觉,我担心他会在大冶布下陷阱。”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黎穆染为何会察觉?”

“定然是黎绯通风报信。”申屠凌插话道。

“那黎绯又为何知道?”玉汝恒继续问道。

“你离开之事,本就隐秘,亦是这两日才做的决定,行宫内虽然有他们的探子,不过此事定然不会有所察觉,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司徒墨离一手执折扇,轻轻地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慢悠悠地说道。

“申屠尊。”玉汝恒淡淡地说道,“不过,他为何会如此敏锐地能够察觉到我会在这两日离开?”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难道这其中还有我们忽略的人?”

玉汝恒点头道,“这个人定然在我们身边,而且,是我们不易察觉之人。”

申屠凌仔细地想着,抬眸看着他们二人,“小玉子,你该不会怀疑我吧?”

玉汝恒盯着申屠凌看着,“倘若我怀疑是你呢?”

申屠凌腾地站了起来,盯着玉汝恒看着,“小玉子,你……”

司徒墨离起身,瞪了一眼申屠凌,“你自己都会如此认为,你觉得小玉子不会?”

申屠凌沉默下来,这才惊觉,“你的意思是?”

“不错,正如你所想。”司徒墨离深深地看了一眼申屠凌,“怀疑你人之常情,他最终的用意便是让小玉子怀疑你,进而让你二人决裂。”

申屠凌身形一晃,冷笑一声,“皇兄待我还真是好。”

玉汝恒知晓申屠凌试图要忘记过去,可是,骨子里面的那份责任不会随着身体的毒药解除而彻底地忘记,玉汝恒拉着他的手,“申屠尊知晓你的性子,倘若我因此怀疑你,与你决裂,你必定会自我了断。”

“故而,护送温新柔离开不过是幌子而已。”申屠凌低声道。

“不错。”玉汝恒点头道,接着说道,“你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还顾念着申屠尊与你的关系,可是,他却处处逼你与绝境。”

申屠凌脸上带着几分的嘲讽与痛苦,随即转身,仰着头不发一言。

司徒墨离知晓申屠凌极重情义,他将亲情看的很重,也许是因为自幼丧母,内心渴望着亲人的温暖,所以,他才会对申屠尊咄咄逼人,置他于死地的计谋视而不见,可是,事到如今,他心中对申屠尊仅存的兄弟情义也被毁烧殆尽,他的心彻底地凉了。

玉汝恒自方榻上起身,行至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你还有我,还有古嬷嬷,还有司徒墨离。”

司徒墨离抬步行至他的另一侧,拍着他的肩膀,“自古帝王无情,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你打算如何做?”

“将计就计。”申屠凌收敛心思,看着玉汝恒,眼眸闪过一抹冷厉,“只是,到底是何人透露的?”

“此事除了我们三人知晓,还有谁?”玉汝恒继续说道。

“云景行。”申屠凌看着玉汝恒继续道。

“这都是表面上的。”玉汝恒接着说道,“我能怀疑你,便能怀疑云景行。”

“一箭双雕?”申屠凌恍然道。

“不错。”玉汝恒点头道,“申屠尊很了解我,知晓我向来行事谨慎,不到最后一刻,定然不会动手,我刚回到大骊,紧接着便是让云景行服下解药,并未有尽快离开的打算,也不过是临时起意,他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洞悉呢?”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玉汝恒低声道。

“便是大冶那边。”司徒墨离双眸微眯,射出一抹寒光。

玉汝恒随即转身,重新坐在方榻上,“你说得不错,倘若不仔细想,定然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上。”

“小玉子的意思是,你那处出了问题?”申屠凌了然地问道。

“看来我离开大骊那一日,我手下的人再次出现,便已经被他盯上。”玉汝恒冷笑一声,她已经万分的谨慎小心,未料到还是被申屠尊发现了行踪,将一切都掌握其中。

司徒墨离沉默片刻,“怪不得他那处没有丝毫的动静,其实一早他便察觉了一切,你那处的动向虽然没有尽数被他了若指掌,不过,任何的风吹草动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问题出现在传递消息这块。”玉汝恒仔细地想着,接着说道,“看来他截获了我与富春所有的消息。”

“难道不是你那处出现了叛徒?”司徒墨离紧接着问道。

“我手下的人不可能背叛我,只是他如何截获消息,而不被察觉的呢?”玉汝恒不免觉得奇怪。

“自你离开大骊来大远,又前往南风至今,近一年,你却没有任何的察觉,倘若不是你的人出了问题,那他怎会看到消息的呢?”司徒墨离疑惑地看着玉汝恒,明亮的烛光照在她白皙的容颜上,细长的双眸微眯,此时此刻的玉汝恒,身上总是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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