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杨影也在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王院长也在笑,胆战心惊的跟着他们假笑。
“真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这下好了,抢他的肾,老子更开心。”
王院长的笑容嘎然而止,心想这究竟是谁?看起来似乎和沈子鸣有过节的样子。
可是有资格和沈子鸣有过节,而且还无所顾忌的与他作对的人,显然自己也是惹不起的。
王院长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怎么称呼?”王院长还是决定先探一探张野的底细再说。
“我叫张野!我的底细,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但是我的手段,躺在你医院病床上的那个人应该是知道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现在马上打电话安排,把肾给我送到南陵去。”
“张先生,我很为难啊,沈先生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是惹不起他们啊!真照你说的做了,沈先生是不会放过我的。”
张野冷哼一声,森然道:“不照我说的做,你现在就得死!”
“你……”王院长额头上的汗,汩汩的流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松口。
“好吧,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你现在马上把我交待的事情给办了,我给转一千万美刀到你的账上,你可以马上逃走,也可以去南陵市定居,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第二条,就是我现在杀了你,然后找别人帮我办这些事情,如果没人愿意办,就把人都杀了,自己带着这颗肾脏回南陵。”
张野说得轻描淡写,可王院长听得那得毛骨悚然,好像在他的眼中,杀人比杀鸡还要简单一样。
权衡了一下,王院长终于还是决定带着张野的钱跑路。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张野亲自开车开路,把装着那颗肾脏专门运送器官的车辆护送到了南陵第一人民医院。
两个小时之后,上江普江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传出沈子鸣的怒骂声。
”麻比的,医生,医生呢?草,人都死光了吗?不是说十点钟手术吗?这都特么的十一点了。“
得不到回应的沈子鸣,终于感觉到不对,马上派人去找医生,不过这个时候,整个医院已经人去楼空了。
沈子鸣的手下,王院长的办公室找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沈子鸣“亲启几个大字,字迹却颇为清秀,像是出自女子的手笔。
信是杨影留的,内容如下:
沈公子,
好久不见!
猜猜我是谁?
嘻嘻,你一定猜不到,那就等着看落款吧!
至于那颗肾,不好意思,是我老公取走的,他岳父要用,虽然他老人家只是个农民,不过总比用在你身上强!
最后问一句,那一晚,母猪的味道如何,哈哈哈!
落款是:你求之而不得的——杨影!
已经被肾衰竭折磨得满脸青灰色的沈子鸣,脸上露出极度挣拧恐怖的神情,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你们死啊!我一定要你们死。”
他忽然想到那颗肾如果已经被抢走,还有两天,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肾源,那么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死了,还怎么报仇?
不行!老子就算是变得不人不鬼,也要报仇,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不对,老子要把他们做成人棍,每天用蛆虫去啃噬他们的烂肉,才能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沈子鸣已经近乎疯狂了,为了报仇,他将会不惜一切代价。
“快,快把我送回去,我要找我爸!”沈子鸣忽然急切的吼道,他似乎想起了一个有可能让他苟延残喘的办法。
沈子鸣的父亲沈烈,为青帮第十八代帮主。
听完沈子鸣的哭诉后,一掌拍碎了沉香本制成的大桌子,一张脸沉到了谷底。
”好哇,好你个杨影,小小的一个戏子,就敢如此藐视我沈烈!也不知道你身后的那个人,有没有资格和我作对!“沈烈无比阴沉的道。
“爹!现在我怎么办?没有肾源,我活不过三天啊……”沈子鸣脸色铁青的道,他现在并不怕死亡,只是想在死之前看到自己的仇人比自己更惨。
沈烈沉呤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鸣儿,这个世界上,大约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让你继续存在下去。但是我不确定,那究竟还算不算活着,也许比死了更加痛苦。”
“爹,让我去吧,我不怕死,我什么都不怕,我现在最怕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看不到那两个狗男女的惨样!”沈子鸣的声音无比的怨毒。
“好,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马上派飞机把你送到那个地方。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我一定会活下去的,一定!”沈子鸣的声音,是从牙齿缝中渗出来的,任谁都能听到他声音里包含的彻骨仇恨。
由于器官运输车的速度太慢,张野回到南陵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钟了。
不过张野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疲惫,救了自己亲人,还抢了敌人的“肾”,心情再不好就没有道理了。
和他心情一样好的,还有坐在副驾驶的杨影,一路上车箱里都传出“咱们老百姓呀,今个儿真高兴,……”的旋律。
回来之前,张野早就联系好了南陵这边院方的人,院长被欧阳静一阵收拾之后,彻底的老实了,亲自带着肾脏外科的主任在医院门口迎接。
看到张野开着那辆拉轰无比的限量版兰博基尼,周院长忍不住又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