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颗老鼠屎在坏菜!你看看吧!”赵祯说着把情报递给了张柔。
张柔扫了一眼,问道:“这些人都是干啥的?为啥要阻止我招人?”
赵祯:“这些个家伙明面上都是我朝官员,其中以段少连和贾昌朝为代表。段少连年纪不小了,现在是刑部员外郎,贾昌朝也是原来的国子监说书,现在顺势到皇家学院教书。这两人都是开封附近的人,家中资产丰厚,田产很多,而且在开封一代有不小的影响力。这次咱们招人修路,让不少人选着放弃租赁他们家田地,影响到了人家的利益,自然要来给你穿小鞋啦!”
张柔:“可是,他们既然是朝廷官员,应当知道修路的事是你决定的呀!他们咋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搞破坏?”
赵祯叹道:“这人呐,为了自己的利益哪会管那么多!再说了,他们又没有直接跳出来反对,只不过是暗示家里面的后辈玩了点鬼把戏。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没有什么安全感,被他们的谣言一吓唬,再加上一些威胁的手段,自然只有乖乖就范。毕竟,在老百姓看来,咱这个皇帝离他们还是太遥远了,那些自己跟前‘活阎王’才是最要命的,趋利避害嘛,很正常滴!”
张柔:“那老公你有何打算?”
“哼哼哼……”赵祯冷笑道:“这些个老东西,跟我玩阴的,我就让他们都玩鸟去!老婆,咱们给他们来个双管齐下,你这边还是继续招人,而且还要多派些人下乡去招人,如果有人敢阻拦就记下来,等我收集好证据再跟他们算账。而我这边也敦促兵部加快速度,争取早日把建设兵团安排到位,总之一条,谁都别想阻挡我们的脚步,谁挡弄谁!”
“也只好先这么着了!”张柔有些无奈地说道:“说起来咱们大宋人口不少,可大家还是习惯在土里面刨食,不到逼不得已都不愿出来给人家打工,能够转变思想观念的人并不多呀!”
“是啊!”赵祯应和道:“几千年时间,无数代人,积累下来的思维模式是不容易改变,但我相信以后会改观的。”
……
话说,赵祯两口子在商量对策的时候,贾昌朝也在段少连的家中讨论这件事情。因为段少连是大中祥符七年登词学科老牌进士,贾昌朝虽说天禧元年的正牌进士,毕竟他考上进士时人家已经在朝中混了十来年了,所以他在威望上还是跟人家有些许差距。
酒过三巡之后,脸色微红的贾昌朝段少连举起酒杯,说道:“希逸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小小手段就让皇后娘娘招人的计划无疾而终,老弟佩服,来敬你一杯!”
“哈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呀!”段少连笑道:“子明老弟,咱们可不能大意,以老夫对圣上的了解,这较量才开始呢!”
贾昌朝:“希逸兄说得对,咱们还得打起精神,当今圣上怪招百出,搞不好就被坑了。你说圣上不让这些泥腿子好好在地里面刨食,非要招他们去修路,修路这种事多征召点劳役就够了嘛,干啥非得花那冤枉钱!说句实在话,老弟这次也没什么把握能够斗得过圣上,只是不甘心让那些个泥腿子胡思乱想罢了。”
段少连砸吧了一口酒:“要不是担心家里面的地没人种,谁愿来干这种找皇上记恨的是呢!都是被逼的呀!其实,从一开始老夫都没想过能斗得过圣上,要不然咱早就直接觐见了,也不知道当初寇准是咋个教的,当今圣上这固执己见的毛病实在是太重了,老夫也只好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知难而退,再换个地方招人吧!”
“希逸兄所言甚是!”贾昌朝点头道:“自从皇后来京城之后,就一直没有消停过,开酒楼,开超市,开纺织厂……搞了一大堆东西,也招了不少人,让京畿周围的劳动力越来越少了。想想以前有什么活干的时候,随处都能找到人,也花不了啥钱。可现在呢!不但人少了,就算找到也要讨价还价,脾气都被皇后娘娘给惯坏了,咱们得给那些泥腿子立立规矩,不然以后还不全乱套了呀!”
段少连:“子明老弟说得没错!皇上和皇后年轻胡来,咱们这些老臣可不能坐视不理。再说了,要是这些泥腿子都不种地了,咱家那几千亩薄田怎么办?总不能不种吧!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这些人家一年两年还没问题,可泥腿子们就没得玩了噻!”
贾昌朝:“对头!用圣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咱们这是在给那些不知好歹的泥腿子谋福利!”
“来来来,满上!”段少连拿起酒壶替他倒上:“先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了,咱们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贾昌朝:“如你所愿!”
……
皇宫之中来了一位稀客,一个抱着差不多跟她一样高宝剑的姑娘,摇摇晃晃地来到垂拱殿的大门口。奇怪的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出现在皇宫,那些侍卫瞟了她一眼就麻溜地转到一边,似乎生怕被她盯上。
说来也怪,她在其他地方都大摇大摆,惟独到了这垂拱殿门口踌躇了。她趴在门脸边上上,露出半边脸,两颗大眼睛转着圈地扫描里面的状况,直到看到赵祯朝她招了招手,才慢慢晃进去。
赵祯:“别磨蹭了,你爹没在这,快过来!”
这货就是包拯那个女儿包霓魅,现如今京城有名的“魔女”,堪称鬼见愁。她能创下这么大名号可跟他爹没有丝毫关系,呃,当然也不能说,起码包拯在遗传上还是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