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莲故意柔声地对苏晓瑾说道:“媳妇啊,人活在世上,可以没钱,没地位,可有一样东西一定要有!”
“什么东西?”苏晓瑾不明所以地问道。
“就是良心!人最不可以没有的就是良心!人没了良心,那活着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黄碧莲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响亮,显然是说给刘惠娟听的。
刘惠娟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抬眼正好对上黄碧莲那凶神恶煞的目光,更是吓得低下了头,真没想到黄碧莲居然也在,对黄碧莲,她还是有所顾忌的,早知道黄碧莲在,她是绝对不会说刚刚那句话的。
刘惠娟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拉着那个中年女人走出了珠宝店。
她走后,黄碧莲冷哼了一下,恨恨地说道:“儿子都变成这样了,还不知道悔改!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们倒霉一辈子!”
这时营业员拿着珠宝盒向她们走来,黄碧莲的脸上立刻阴转晴,笑成了一朵花,打开珠宝盒,拿出里面的首饰,将它们一一戴在苏晓瑾的身上,满脸散发着喜悦的光芒,苏晓瑾看着她那么开心的样子,也一扫阴霾,心情舒畅许多,她对首饰并没多大兴致,过来买首饰完全是为了讨黄碧莲欢心。
邓诺天的别墅已经装饰完毕了,可黄碧莲不舍得苏晓瑾走,又留着他们多住了几晚,一直到结婚前三天,才忽然对邓诺天说道:“你可以搬到自己别墅去住了!”
邓诺天听了,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我可以搬去了,那苏晓瑾呢?
他母亲真够过分的,居然抢老婆抢到这种程度,连住都不让住在一起了!
可他假装不生气,风轻云淡地对苏晓瑾说道:“老婆,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搬!”
黄碧莲一听不高兴了,瞄了眼邓诺天,气呼呼地对他说道:“你没听清楚吗?叫你搬,又没叫晓瑾搬,干嘛让晓瑾去收拾东西啊?”
邓诺天这下再也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搬啊?”
“你不知道吗?结婚前三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黄碧莲振振有词地说道。
邓诺天顿时气得炸毛,问道:“这都什么时候的规定啊?”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规定,中国的这些老规定都是有道理的,你不会连三天都忍不了吧?”黄碧莲故意激他道。
邓诺天被黄碧莲这么一说,倒说不出话来,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邓元平,而邓元平戴着副老花镜,佯装看报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再去看苏晓瑾,那女人正在那里抿着嘴偷笑,更是气得无语,只好独自一人上了楼,去收拾东西。他现在可以肯定了,他母亲上辈子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和他抢同一个女人的男人!而那苏晓瑾那女人就更可恶了!平时要跟她亲热一下,推三阻四的,现在把他踢了,她倒笑得挺开心!完全一副幸灾乐祸、迫不及待的模样!
苏晓瑾已经开始休息了,每天和黄碧莲一起去做做面膜,逛逛街,闲下无事时,便坐在一起吃点心,苏晓瑾比较中意起司蛋糕,拿着调羹,一勺一勺舀着吃,样子很雅致,黄碧莲见了心生喜爱,也学着她的样,吃起了起司蛋糕。
一旁的邓元平看见了,忍不住冷嘲热讽道:“人家小姑娘这样吃当然好看,你一个老太婆瞎凑什么热闹啊!让人看着做作!”
黄碧莲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冲着苏晓瑾气呼呼地问道:“晓瑾,我是不是很老了?我这样吃是不是很难看?”
苏晓瑾看着黄碧莲像孩子般生气的脸,忍不住笑了,安慰道:“不老,妈一点都不老,看上去才三十多岁!”
黄碧莲听了,心情立刻爽快许多,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还是我们家媳妇好,那糟老头子眼馋我们吃起司蛋糕,故意说那些话来恶心我!”说完又狠狠地瞪了眼邓元平。
邓元平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和女人争,他永远占不了便宜!
每天晚上,邓诺天肯定会打电话给苏晓瑾,听听她的声音,以解相思之苦,而那女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言辞中没有一丝思念,絮絮叨叨地尽说些今天和黄碧莲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事情,满满的全是喜悦,仿佛没了他,她也一样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天早晨,邓诺天打苏晓瑾的手机,苏晓瑾刚好在浴室,没听见,他便把电话打到了老宅。
黄碧莲接起了电话,一听是邓诺天的声音,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啊?大少爷!”
“妈,晓瑾呢?我刚刚打她手机,她没接。”
“哦,她大概在浴室。对了,一会儿,我跟晓瑾一起去趟养老院,给他们送些东西去,顺便把喜糖也分了。”黄碧莲说道。
“去养老院?那妈您就别去了,我跟晓瑾一起去吧,分喜糖我们俩分更适合些。”邓诺天想着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跟苏晓瑾见一面,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而黄碧莲却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几天你不能跟晓瑾见面!”说这话时分贝立马高了几分。
“妈,这也就一说法,没必要这么叫真吧?现在还有谁这么在做?”邓诺天急了。
“好了,你把公司管好就行,养老院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说完,黄碧莲很不客气地把电话给挂了。
邓诺天望着那发出“嘟嘟”声的电话,一肚子怨愤,他这个妈,真的很过分!“三天不能见”不过是一很古老的说法,而他的母亲摆明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