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干嘛要哄他,他生气了离她远远的,正好可以避免他又找借口占自己的便宜,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
至于她让秋叶多熬了一碗姜汤,只是她不想他因她染上了风寒又找她麻烦罢了。
蓝翎在心中对自己解释了一番,就听见秋叶接着道:“小姐,您也知道奴婢向来胆小,原来见了王爷就心存畏惧,而现在王爷生气了,奴婢就更不敢去见王爷了,我的好小姐,您就体谅奴婢一下,自己去送吧。”秋叶说着把食盒放到了蓝翎的手中。
蓝翎微蹙着秀眉,觉得自己完全是没事找事,这碗姜汤已经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那我去送。”
蓝翎觉得她肯定是喝不下第二碗,若是倒掉的话,太浪费了,为了避免浪费,她就委屈自己一下给燕惊寒送去算了。
蓝翎又做了一番自我安慰,提着食盒出了房间,秋叶偷偷抿嘴一笑。
很快,蓝翎来到燕惊寒的书房前面,见朝阳皓月都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盒看,顿时觉得脸有点微微发烫,抿了抿唇,继续往二人跟前走去。
朝阳皓月齐齐给蓝翎行了一礼,蓝翎点了点头,就见朝阳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嬉笑道:“王妃,您是来给王爷送吃的?是您亲手做的?”朝阳说着挠了挠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犯难的事,“王妃,现在快到午膳点了,那午膳还照常吗?王妃,您别怪属下多嘴,属下只是觉得王爷现在吃饱了,等一会就吃不下了,所以呀,要提前问一声。”
蓝翎顿时满头黑线,觉得朝阳就像一个噪舌的八哥,他怎么这么多话呢?
“午膳照常。”蓝翎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快速推开了燕惊寒书房的门,抬脚迈了进去。
本来吧,蓝翎觉得自己给燕惊寒送姜汤就挺怪异的,此时又被朝阳这么一说,蓝翎更是觉得这“山芋”不但烫手而且烫脸,她的耳根子都感到一阵发烫。
看着蓝翎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朝阳快速把房门合上,朝着一旁的皓月挑了挑眉,眉眼中尽是自鸣得意,皓月只是冷冷地看了朝阳一眼,懒得理他。
燕惊寒自然也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蓝翎也让秋叶给他熬了一碗姜汤,而那碗姜汤此时正放在她手中的食盒里。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刹那,燕惊寒的心莫名地震了一下,他清楚地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快速地划过,他想抓住,但又害怕抓住。
在燕惊寒三岁的时候,他的母妃就去世了,死在了原本最信任的一个姐妹手中,虽然他的父皇为他的母妃手刃了那名妃子,但他的母妃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三岁的孩子,没有了母爱,而高高在上的父皇除了国事就是他的那些妃子,一个月难得看他一次,从那时起,燕惊寒的心便慢慢地冰封了起来。
没有温暖,没有爱,只有虚情假意,甚至是背后痛下杀手!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看着这一切,燕惊寒的凤眸越来越冷,对女人越来越厌恶!
然而让燕惊寒没有想到的是,被蓝巧凤当成棋子塞给自己的蓝翎会让他兴起了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甚至一次次地破例,一次次地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燕惊寒当然一直都记得蓝翎的身份,但却又忍不住怀疑她的身份,他希望她不是蓝致绅的女儿,希望她跟蓝巧凤没有任何关系,但这只是他的奢望罢了。
而从听说了蓝翎让秋叶给他熬了一碗姜汤后,燕惊寒面前的公文便再也没有挪动过位置,燕惊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他在等待着什么。
进了书房,蓝翎见燕惊寒并没有抬眼看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快步来到了燕惊寒的身旁,把食盒放到了燕惊寒的案桌上。
“何事?”燕惊寒淡淡地开口,眼睛依然停留在公文上。
“我让秋叶给我熬姜汤,顺便也给你熬了一碗,你趁热把它喝了。”蓝翎一口气说完,快速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姜汤端了出来,放到燕惊寒的面前。
蓝翎的话语平淡无波,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这让燕惊寒的剑眉微皱了一下,抬眼看向蓝翎。
“本王为何要喝?”燕惊寒看着蓝翎波光潋滟的剪水秋眸,淡淡地问了一句。
“姜汤可以驱除寒气,对身体有好处。”蓝翎当然不会说她担心燕惊寒因她染上了风寒,但她的话语似乎也还是那个意思,这让蓝翎自己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你关心我?”
燕惊寒的话语很轻,但却在蓝翎的心中重重地敲了一下!
她关心他?她为何要关心他?
他一次次地欺负她,占她便宜,她干嘛要关心他?!她还打算找他算账呢!
蓝翎当然不承认!
她让秋叶给他熬姜汤只是不想他染上风寒找她麻烦罢了。
“我当然关心你,你是我夫君呀。”蓝翎突然笑着道,笑容如烟花般灿烂!
但燕惊寒的心中却莫名生出了一丝不悦,“是吗?你若真把本王当成你的夫君,你还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哪种事情?”蓝翎觉得燕惊寒话中有话,并不是单只她故意跳入玄冰潭这件事。
“哪种事情,你会不知道?”燕惊寒看着蓝翎的凤眸带着明显的审视。
“燕惊寒,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跳到玄冰潭里,只是为了想到潭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