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飘舞的残叶,记忆泛黄的过往。
漆黑的夜晚,城市睡了,街灯醒着,不知为什么,今夜寒风特别哀伤,今夜星光分外凄迷。
“她死了”三个字如一枝利箭穿透了秦白的心脏,痛亦无声,一个踉跄退了一步,强忍着要爆发的痛苦死死咬着牙,颤动着嘴唇,垂下了双眼:“为什么……”
“水冰月不擅长奇门遁甲,天机阁里的机关陷阱由她布置,她没有威胁,她可以活,也是吸引莫问来的一个砝码。你家北北是个奇门遁甲的高手,由她在外围布下奇门遁甲,她也确实是个聪明人,提出在天机阁下方的水底安装炸弹换她离开,那比奇门遁甲重要多了。这是个好建议,因为我可以借机将水中月调开。只是这一切都是绝密,不能让你家北北活着离开,在她布下奇门遁甲后,就命人将她按在湖水里淹死了,尸沉湖底,现在恐怕尸体被鱼啃食了吧。”
北北被淹死在湖底,这个答案让秦白痛的捂住了胸口。
“这是她活该,你和她都各自拿我一百万,她拿了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俗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要怪就怪你将她牵扯了进来,要怪就怪她会奇门遁甲,怪她拿了钱想跑,怪你不听话残杀我旗下数人,重伤死神。”萧紫烟盯着秦白,皮笑肉不笑:“这个答案,满意吗?”
这个答案让秦白崩溃,更让在场的其他人脸色阴晴不定。
“原来你拿了那一百万,捐给了我们。”韩封赞赏的看着秦白,点了点头说:“国民神探这个称号,你担当得起。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
这个夜里,都是秦白的笑声,这笑是痛,是苦,更是嘲讽。
“节哀,一句节哀就想了事吗?啊!”秦白的眼里已有了血丝,瞪着他韩封,环看周围所有人,最终停留在聂云身上:“聂云,你是罚狱之主,你口口声声说你罚狱是游历法律之外的执法者,铲邪除恶是你罚狱的宗旨,面对萧紫烟这个毒蝎心肠的死囚,你是什么看法?”
韩封不说话,目光看向聂云,所有人也都将目光聚焦在聂云身上。
面对所有人投来的目光,聂云看了他秦白一眼,又看向那脸上有疤的萧紫烟,只是聂云还没有说话,萧臣就说话了,他盯着聂云道:“聂云,紫烟是老夫的女儿,我们父女失散十年,你与你儿子也失散十年,老夫相信你能懂老夫此刻的心情,何况紫烟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今晚要是敢为了一个外人动她,老夫保证,黑暗世界将大乱,大乱中,国家机器趁机而入,那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你掂量掂量吧。”
“老匹夫,你是在威胁我?”聂云冷冷盯着他萧臣。
“你是罚狱之主,老夫怎么敢威胁你?老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杀了我最好的兄弟,老匹夫你最好别包庇她。”
“你是说若尘吗?”萧臣看了聂云一眼,又看向对他萧臣虎视眈眈的水中月,最后看向身旁的女儿,他道:“紫烟已经跟我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若尘不是她杀的,是若尘自己愧对我女儿,选择了自杀。所以这笔账你聂云不应该算在我女儿头上,是若尘自己想死,是他自己成全自己。何况我女儿策划了这场大型杀人赛,引出了你儿子,让你父子相认,一家团聚,如果没有我女儿策划这场杀人赛,你还能见到你儿子吗?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女儿。”
这话一出,聂云哑口无言。
“老匹夫!”水中月咬牙切齿。
“水中月,老夫知道你失去了丈夫,很难过,老夫也为你成为寡妇感到同情,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老公想死,没人能拦得住。再说他若尘当年做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萧臣说完,又看向大门方向的雷傲等国家机器方面的人,他含笑道:“雷组长,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老当益壮。”
雷傲冷哼一声,不屑他萧臣。
“别那么傲气,今晚老夫听我女儿说了,你国家机器方面死了很多军警,但这笔账你政府方面也不能怪在老夫女儿头上。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是你们要联合我女儿对罚狱动手,所以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得承担。再说你们今晚死的那些军警,不是我女儿方面的人动的手,是聂云身边的贴身护卫队动的手,要算账找聂云。”
国家机器方面的人听着这话,一时间是面面相觑,最好沉默不言。
萧臣是一个阴谋家,向来以老谋深算著称,现在几句话就将女儿身上的罪过全部推的干干净净。只是推干净了这些,还是有个问题没有解决,他看向秦白。
“秦大神探,老夫也很欣赏你,现在发生了你女朋友已死的事,老夫深表遗憾,为我女儿向你说声对不起。但……”萧臣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女儿,继续说:“你女朋友是拿了钱想跑才遭来横祸,在一个你想为你女朋友复仇,可以,但老夫也得保护我女儿,所以你要杀我女儿,得先过老夫这关,但老夫得提醒你,你不是老夫的对手,甚至会死得很难看。所以呢,终究是老夫的女儿理亏,你开个条件吧,不管你要什么,老夫都满足你。”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秦白低低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令人听得心酸。
所有人都看着秦白,凝视着秦白,秦白成为了这里的中心。
“原以为**控着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