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咪真的不肯跟自己去,千语只好让她把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
阿咪惊讶的看着她:“你真要去了呀,天色不早了,不如明天再去。”
千语:“不,有些事情,我需要今天就知道。”
和阿咪道别后,千语打了辆的士直奔阳明山公墓,千叮万嘱告诉出租车师父,让他一定要等着自己。
出租车师父同样的不信任她,本来在太阳落山的这段时间来这里就挺奇怪的,还让他在这里等,说等也行,你得先把钱付给我。
千语没办法,只能把钱给了他。
当她走进阳明山墓场的时候,天空中最后一抹太阳光下也落下了。
无数个幕碑安静的圪立在这块程半山坡状的陆地上,一片寂静,除了偶尔有几声虫鸣。
千语重重的吸了口气,拿出照片开始对比。
这里的每一个墓碑都是一样的,而且排例比较整齐,这样从照片上看,似乎找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可是,幕色已经悄然而至,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能看到远处有条小道路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亮着微光。
千语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水,太静的环境里,脑子里会莫明其妙的生长一些想法。
“喂……。”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暴吼。
千语本就有些害怕,这吼声突兀的响起来,把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看到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大爷站在身后不远处。
那大爷眯着眼睛,慢慢向她走过来,千语无措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大爷,你……是在叫我吗?”
听到她的声音,大爷脸上警惕的神情这才放缓:“哦,原来是个小丫头,丫头,这大晚上了,天都快要黑全了,你站在这里干嘛?”
千语稳了稳心神:“我来找一块墓碑,可是一时找不到。”
大爷:“你的亲人?”走近了,晃着手里的电筒照着千语:“丫头,不好意思哈,我老眼昏花的,刚刚看到你站在这儿,又看不太清楚,大吼一声,其实也是为我自己壮胆。”
千语松了口气:“大爷,你是守墓园的工作人员?可以帮我看看这是在哪里吗?”
大爷点点头,然后接过千语手里的电话,细细的看了看那张拍着郑姨的照片,一会儿说:“就在前面嘛,你看这个女人站的右边有路旁边有一棵小青松,还是我亲手种上的咧。”
千语在大爷的带领下往台阶上走,每走一步,心里的不安越法浓重,只到一直走到一个她很熟悉的地方,大爷才说:“喏,就是这里了。”
这是爸爸妈妈的坟墓,千语来过无数次,又怎会不知道,可是,郑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用力压着心里的难受,问大爷:“大爷,你能不能看出来,照片上的女人面前,是哪一尊墓碑呢?”
“这个。”大爷指着妈妈的坟墓说。
……
从阳明山墓园出来,那位出租车师傅还在:“小姑娘,我刚刚差点走了,这地方很渗人你知道吗,可后来想了想,又不忍心干那事儿,你说你一这么好看的女娃娃,要是我走了,你出点啥事怎么办?”
千语:“谢谢大叔。”
看着墓园渐渐远去,她眼底酸痛的陷入沉思,为什么郑姨要在妈妈的墓前咒骂她,为什么?
妈妈究竟跟她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可是如果真有什么仇恨的话,郑姨她为什么又要收养自己?
回到筒子楼下,那位好心的出租车师傅走后,千语有种强烈的不想上楼去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这样感觉过,郑姨在她的心里,突然变得狰狞恐怖。
恰好在这时候,郑好哼着歌从楼上下来,看到她,惊讶的:“千语,怎么不上去,站在这里干嘛?”
千语:“哦,刚下车。”
郑好便没理她,哼着歌走了。
千语只能上楼,回家后看到郑姨正在看电视,还叫她也一起看,若是平时,她不管怎么累,也要抽时间陪郑姨坐一会儿,那怕是聊聊天也好。
因为在千语的心里,她始终觉得郑姨一个寡妇带着她和郑好很还容易,郑好又不太听话,白天就算不上班也是在卧室里打游戏,所以,她觉得郑姨一定很孤独,陪她说说话,能排解一下心里的烦闷。
可是今天晚上,千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强颜欢笑,她不明白,妈妈都去世了,郑姨得多歹毒的心,才能每年一次跑到她坟前去咒骂她?
她没有答应郑姨就直接进卫生间里洗漱,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千语,你这是怎么了?”郑姨看出她心情不好,跑来敲门问。
千语尽量放缓声调:“姨,我没事儿,只是有点累了。”
门外的郑姨扑在门上偷听了一会儿:“哦,那你早点休息哈。”
而就在这时候,郑姨的电话响起来。
千语也悄悄跑到房门口去听,只听她说:“哦,好的,明天早上见,那就这样。”眼看着要挂电话了,突然提高声调:“对了马律师,还要带那些证件吗?”“嗯嗯,好的,好的。”
最后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郑姨直接走到厨房里说去了,她故意不想让千语听到。
千语心想,马律师是谁?难道郑姨假装病要装到立遗嘱的地步?
……
又是一晚,郑好彻夜未归。
早晨吃过早点后,千语回到公司跟霍天成请了假,还顺带到医院借来妙玉的电瓶车,然后悄悄躲在筒子楼侧的一条小巷子里。
只到九点半左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