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展泽急促推开病房门。
病房内白色宽大的病床上,父亲神色泛白憔悴,母亲却神色沉敛坐在床边帮他掖被角。
还好,此时听到门响,都一起扭头看向门口。
心里略略松了口气,霍展泽连忙走过去:“爸,我刚跟杨院长联系过,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不如让专机来,连夜去美国找专家给你会诊。”
霍逸无力的摆了下手:“不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把目光转身霍太:“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儿子说。”
都夫妻这么些年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她的面一块儿说的,霍太眼神忧怨,张了张嘴,还是忍气吞声转身出去了。
霍逸这才直入话题:“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什么一直对陆家提携和照顾吗?”
霍展泽不作声,等待着父亲接下来的话。
“因为十年前,陆达明曾经救过我一命。”
“这件事情我知道。”
“没错,这件事情,你和你妈都知道,可你们不知道的是,当年,我是因为被一个女人设计陷害,才差点丢掉小命,当时陆达明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替我把这件事情保秘,否则……也许十年前,我就要失去你母亲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年轻时候的fēng_liú韵事,如今再提起,依然嘘唏不已。
霍展泽心里到是一惊,父母亲的感情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完美无缺,坚不可催的。
“展泽啊,为父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时光能够倒退,任天下美色在眼前,我也绝不会弃你母亲而去。所以你知道吗,我对陆达明的感激,是多么地发自内心的。而且陆漫玉……也真正是我觉得再合适不过的霍家儿媳妇,如今我心脏病突然又犯,在那一时刻,真担心就这么去了,再也看不到你们大喜的日子,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霍逸就算死,恐怕也难闭上双眼了。”
原来这一切弯弯绕,就为了在这里等着自己,霍展泽眼底掠过一丝光茫,但眼前躺着的这人,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虽然他心里有数,八成是做假,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沉默一下,霍展泽绽眉一笑:“好,你别急,我先试着跟陆漫玉相处一段时间看,但首先你得保养好身体,否则你这一病,我哪还有心思去谈情说爱。”
霍逸立刻心情大好的指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祥装的愠怒:“你小子,敢威胁老子。”
霍展泽微微垂眼:“我怎么敢。”
……
自从那天在小西街大排挡跟他说清楚以后,也没有再追来,也没再出现在超市门口或者送花之类的,千语的担心抹平了许多,这样也好,她可以安心和郑好相处。
下班后,应郑姨的要求去街摊买喜贴,样式很多,那大红色看着有种莫名碍眼的感觉。
千语不知道最近几天是怎么了,浑身无力,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劲儿来,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总是让她觉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