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玉打来的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空,聚一聚。
千语一边就着接电话,一边把郑姨推出屋外,抱歉的笑着关上卧室门再锁好。
电话是一回儿事,更多的是,她突然反应过来,过去的十年里,怎么没有一次要她签什么户口调查的名呢?
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千语收到一条党长发的信息:“要做大事之人,不可心慈手软,郑好的事情你不用再奔波了,一时半会儿,他是出不来的。”
她无语的看着这条信息,她要做什么大事?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上天能够眷顾她安稳幸福的生活,那她求之不得。
看客厅里的灯也关了,大概郑姨睡了,千语沮丧的把电话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到卫生间里去洗漱。
她不知道她刚刚走进卫生间,郑姨便从她卧室里悄悄出来跑进去拿起了她的电话,随手一翻便看到那条党长发的信息,郑姨浑身一怔,看错了,是自己瞎了眼睛看错凌千语了,没想到,她竟然伙同着别人这么来对付自己的儿子。
“姨……。”身后响起千语惊讶的声音,她刚刚忘记带新买的牙刷,没想到转身回来,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郑姨的脸色在手机光亮下闪着冷光,此时被她的叫声吓得浑身一震,缓缓回过头,眼睛里从未有个的阴毒神情:“凌千语,你竟然伙同着你那个什么狗屁李伯伯把郑好送进局子里去,你好狠毒的心啊。”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千语一时着急:“不是的姨,这件事情,事先我并不知道。”
郑姨冷冷一笑:“你不知道,那这条信息上说的是怎么回事儿,这就是证据知道吗,你别再想狡辩了,你伤透我的心了凌千语,这十年来我知心暖肺的疼你,可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千语知道她再怎么解释郑姨也不会再相信她的,没错,那条信息,现在已至自己于忘恩负义的镜地。
她咬了咬唇,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郑姨走到她面前,目光里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心痛,恨意,恼怒。
一步步逼近她:“你们凌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你妈一样,你也一样。”
千语心里一抽:“姨,你说我妈,我妈怎么了?”
郑姨冷笑一下,突然像发疯一样吼叫起来:“你妈逼死了我的老公,害郑好从七岁那年就没有了爸爸。”尖叫回荡在屋子里,千语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不……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就是,我老公就是被你妈给逼死的,你妈自以为是凌家的少奶奶,仗势欺人。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老公,让我们孤儿寡母,都是她做的,她好狠的心那,你……凌千语,你也跟她一样,你遗传了你妈的狠劲儿,所以你要害郑好,害你的未来老公。”
“不……。”千语捂着耳朵,不想听,在她的心里,妈妈始终是个婉温可亲的母亲,爱她如生命,她也从来没有看过妈妈咒骂个任何一个佣人,郑姨是骗她的,她不信。
就在这时候,郑姨脸上的冷笑突然一下子收聚,脸色里掠过一丝暗沉,整个人向前不受控制的倒去。
“郑姨……。”千语吓得连忙伸手扶住她。
……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呼啸而过。
千语心力憔悴,幸好郑姨只是血压飙高而昏倒,她被吓得不轻,到达医院后,在医生的一翻抢救下,郑姨终于清醒了过来。
“千语……。”郑姨侧着苍白的脸看向床边的她:“你一定要把郑好救出来,就当我求求你,你妈妈和我的恩怨,我早就释怀了,否则,也不会收养后来的你。”
千语眼睛一酸,哽不成声:“我知道,你安心睡一会儿,这件事情,我明天就会去办。”
没多久,马律师匆匆到达医院。说他去他们家,听邻居说郑姨被送到医院来了,所以就赶了过来。
千语看出郑姨有话要和马律师说,便悄悄退出门外,来到走道上的休息椅上坐下。
心里很乱,她不是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就如郑姨刚刚说的,她已经放下了和妈妈的恩怨,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怎么会常常跑到妈妈坟墓上去咒骂,试想,那得有多恨,才让人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
她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郑姨,可是……她也无法拒绝她,真那样对待郑好,的确是太过残忍。
千语拭着拨了党长的电话,可一直是忙音。
正在惆怅不已,妙玉赶到了。
都怪自己刚刚吓得晕了头,所以才会急中生智打电话让妙玉快点帮忙找医生,现在到好,这丫头睡了一半,跑到医院来看她了。
“千语,你姨没事儿吧?”妙玉拉着她微凉的手,满心焦急。
千语无奈的绽唇:“已经没事儿,忘了给你打电话,还让你跑一趟。”
妙玉叹息一下:“好了就好,我跑一趟算什么,不跑过来看一眼,整晚上都睡不好呢。”
说起病因,千语也没什么好瞒的,只能把事情的起因和结果都告诉了妙玉,毕竟她和言非一样,都是自己最贴心的朋友,就连她和郑好这段迫不得已的婚姻他们也知道。
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
可是千语万没有想到的是,妙玉出医院后,竟然去求助了一个唯一她能求助的人——陆达明。
……
“妙玉,你该不会已经告诉凌千语你是我们陆家的人了吧?”陆漫玉猛空的见已经搬出去的妙玉又回家里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