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里的那位都不说什么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有什么意见?
早就知道皇帝大人对这位姑奶奶宠爱得天怒人怨,这次他总算明白是怎么个天怒人怨法了。
一场你来我往,明争暗斗,暗潮涌动的接风宴会终于在朝皇和艾奇的相互恭维中落下帷幕。
酒桌上,两国拥有话语权的人也谈好了第二天需要商讨的细节。
隔日,朝皇在承乾殿中接待了天楚使队。
“艾大人,这位是”,朝皇看着艾奇竟然站在一位女子的身后,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可眼角的鱼尾纹却明显地昭示着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呵呵”,艾奇微微一笑,却让朝皇觉得心里发麻,“昨日我们公主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并未出席宴会,对了正是给朝皇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天楚唯一的一位安平公主。”
艾奇看着朝皇明显变了的脸色,故意将唯一的两个字咬得很重,就怕朝皇听不出其中更深层次的意思来。
“安,安平公主?”,朝皇的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艾奇大人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当年安平公主可是被天楚送来和亲,也就是现在我朝歌的湘妃,这位不会是假冒的吧?”
虽然有些心虚,不过想到当初的事情,朝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
艾奇冷冷一笑,“我天楚的安平公主唯有一位,至于是不是假冒的,朝皇将湘妃娘娘叫来不是一问便知?”
“这恐怕不太好吧”,朝皇心下一紧,“再说今日讨论的是两国之间议和的事情,一介妇道人家如何能掺和国事?”
君湘恬冷笑,“朝皇难道家是住海边的?管得这么宽,我天楚的事情,只怕还轮不到你朝皇来说三道四,当初的事情如何,不用我提醒你吧,楚天孝!”
“你”,朝皇面色一冷,看着艾奇,“艾大人,这就是你们天楚议和的诚意么?”
“我呸”,君湘恬从来都看不惯楚天孝这幅模样,这也是当初她由着他们设计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狠,不仅仅想李代桃僵,竟然想彻底的解决了她,只可惜啊,她福大命大,不仅没能让他们如愿,还相反的活得更好,“楚天孝,你以为我天楚需要诚意么?就凭你朝歌现在的国力,我天楚就算举军灭了朝歌又如何?”
朝皇心下一沉,面上有些难看,虽然君湘恬这话说得有些不太好听,但却是事实,“艾大人,这……”
“朝皇息怒,只是当年关于安平公主的事情,朝歌欠我天楚一个解释,而朝皇也欠我家公主一个解释”,艾奇不冷不热,语气稀松平常,只是这话却听得朝皇心惊胆战,难道天楚国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当初天楚国君与楚云承谈论时,据线报说那可是非常的慈祥和蔼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天楚国君真的知道,只怕楚云承现在已经没有命在了吧;想到这里他多了些底气,“艾奇,你确定这当真是天楚国君的意思?”
“当然,朝皇不知道吧,安平公主已经在不日前被我们皇上封为了镇国公主,在天楚那可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艾奇有些不屑地看着朝皇,“而且,当年的事情,我们皇上也早已经知晓,所以皇上说了,那三城就当做是朝皇对我们公主出手的利息了,至于代价嘛,还得看朝皇的态度了。”
朝皇心一沉,“当初安平公主可是你们送来的,就算弄错了人又与我朝歌何干?”
虽然湘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可跟朝歌江山比起来却屁都不是,现在很明显当初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他索性将计就计将所有的事情推到湘妃的头上,说不定还能倒打一耙呢。
“呵呵,楚天孝你实在可以再无耻一些的”,君湘恬低声笑道,“织锦,你可是听见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男人!”
话音落地,湘妃就被两名婢女一左一右地架到承乾殿上,当着朝皇的面扔在地上。
“皇,皇上,救我”,湘妃一看到朝皇好似看到救星一般,赶紧朝着朝皇爬过去,殊不知在朝皇的眼里她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弃子。
“啧啧”,君湘恬看着湘妃,“好一个俏丽佳人,我见犹怜啊。”
“啊,公,公主”,湘妃在看到君湘恬时,霎时间脱口而出,而后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断的摇头;抬头看着朝皇,眼中全是恐惧,现在君湘恬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她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没想到天楚当年送来和亲的居然是个冒牌货”,朝皇故作怒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死死地盯着艾奇和君湘恬,“这件事情,难道天楚不该给我朝歌一个交代么?”
君湘恬一听到朝皇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楚天孝,我看不起你。”
“哼,天楚居然如此糊弄我朝歌,就算是凭着国破家亡,我们也不能给你们天楚如此的欺压”,朝皇说得振振有词,只可惜在场众人,包括参与议和的朝歌众臣都还被蒙在鼓里,当年送来和亲的安平公主却以使臣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一直以为的天楚公主湘妃居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扑哧”,君湘恬突然笑了,“楚天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当年的事情难道真的要我把人证物证都拿出来么?”
要知道到时候丢的可就不是她君湘恬的人了。
“你到底想如何”,朝皇有些怒了,看着君湘恬,“想来当初是公主自己不甘心被当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