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戒虽然去了医院,心还在燕姿的身上拴着,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与他两次肌肤相接的女子,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了自己的种。
一上午,朱九戒心神不宁。
林护士坐在他的对面,阴阳怪气的话可是说了不少,至于内容是什么,朱九戒一句也没记住。
朱九戒发现林护士变了,变得让人讨厌起来。
由爱生妒,由妒生恨。
朱九戒不再是林护士心中的那匹白马。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一个男人不再占据一个女孩的心时,那么,既使他是一位帅哥,也会成为她眼目中的狗屎。
现在朱九戒就成了林护士的眼中刺。
林护士端杯子时,呼呼有风,放杯子时啪啪作响。走路时横冲直撞,来病人时代答不理。
中午,朱九戒在医院吃。往常,都是林护士为他打饭,而这一天,林护士没有理他,自己端着饭盒去了餐厅。
朱九戒还在习惯地等待着。
半小时后,林护士回来了。朱九戒见她两手空空,就问:“林护士,我的饭呢?”
林护士白她一眼:“喂狗了。”
这或许是林护士第一次对朱九戒出口不尊。
一言出口,林护士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怕: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好不淑女的样子。
朱九戒苦笑一下,自己出来了。
来到走廊尽头,朱九戒停了下来,他的眼前浮现了燕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于是,朱九戒没有去餐厅,而是转身出了医院,顺着街道走着。
来到横街和直街交叉口,朱九戒目光四顾,却没看到燕姿。
朱九戒顺着街道走着,来到了天鹅湖畔,看到连椅上蜷缩着一个人。
正是仲夏,天色渐暖。
而这个人却仿佛躺在冰天雪地里。
朱九戒走了过去,是她,燕姿。
朱九戒的脚步一顿,燕姿慢慢地抬起头来,当她那双可怜而又无助的眼神看到朱九戒时,蓦地一亮:“朱哥哥,朱哥哥……”
朱九戒说:“燕姿小姐,你怎么落到了这般地步?”
“老公不要我了。”说着,燕姿哇地一声哭了。哭着哭着,燕姿突然双手一伸,叫道:“朱哥哥,我饿,我现在很饿……”
朱九戒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掏出钱包,正想拿一些钱给她。燕姿一把抓过钱包,翻了翻,把里面的钱全都抽了出来,揣在自己兜里,然后又抽出一张卡,问:“密码多少?”
朱九戒想了想说:“是我的手机号码后六位。”
燕姿把空钱包扔给朱九戒,跌跌撞撞地跑去了。
朱九戒望着她的背影,心情非常的沉重,直到燕姿的影子不见,这才转过头来,望着湖,长舒了口气。
做男人就该有责任,自己总算对得住她了。
上个月参加了副主任医师的资格考试,不知能不能通过,茅山派的两个臭道士现在怎么样了?好了,不想这些了,换个话题。
云朵那里不知怎么样了?
想起和云朵的事,朱九戒心中一阵激动。
云朵,给他的感觉就像前生的老婆,如果可以穿越,我真想穿越回明末,和父亲、老婆,还有儿子虫虫,好好地聚会。
还有石虎,我一掌干掉他,至于他的那些妻妾,娘的,统统收在房中。
朱九戒心中邪念泛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说:“朱医师,听你的声音,似乎你现在心情非常糟糕。”
“谁,谁在说话?”
朱九戒朝四下里望去。
“我就在你面前啊。”那个声音近在耳边。
朱九戒低头一看,原来是贾院长,正倚在树下钓鱼。
朱九戒走到贾院长身边,坐了下来,望望他的鱼竿,说:“贾院长,你每天来这里钓鱼吗?”
“虽然不可能天天来,但是经常吧,单位里上有付院长负责,下有你们这些中坚力量,我是多余的人啊,不找点事情打发日子,会无聊死的。”
“你和郑院长的角度一样,都是分管,但我发觉郑院长好像就挺忙碌的。”
“我和他不同,他分管的是业务科室,我分管后勤,全是些不痛不痒的工作,有我不多,没我不少啊。”
“呵呵,贾院长的心境好像到了与世无争的地步。”
“所以我才劝你啊,刚才听你的笑声,似乎心念很杂,你现在还年轻,如果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发觉,一切功名利禄都是浮云。”
“也许吧,但我还是有抱负的,我觉得人生就该像一场爬山,只有不停地追求事业的高度才有意义。”
“你的这些想法我也曾经有过,不过,这不是真正的人生,真正的人生是四十五岁之前在爬坡,而四十五岁之后是下坡,最后趋于平静的生活。”
“是这样吗?”
“应该是吧,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我今天四十八岁,已经平静了三年了,三年之前,我还有一些争名逐利的想法,但这几年,渐渐从钓鱼中悟到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人的医生,追求轰轰烈烈难,追求平平淡淡更难。”
“哦。”
朱九戒沉思着贾院长的话。
“郑院长是你的分管,他是不是经常找你谈话?”
“嗯,基本上每周都和我谈一次话。”
“你不错,不但医术高,而且还有一身好功夫,不过你感觉到没有,虽然你医术高超,付院长对你并不感冒?一般说来,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