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娘亲是被冤枉,请姐姐饶她一死,二妹宁愿做牛做马……”
花梦诗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花栖月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二妹,这是圣旨,恕姐姐无能为力。”
花梦诗哭得更是厉害,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素柔等人连忙将花梦诗扶了下去,以免破坏长隆帝的大好心情。
“盗贼王忠,同样押入天牢,择日斩!”长隆帝冷喝一声,随即温和地对花栖月道:“惊华郡主受惊了,若不是郡主聪明伶俐,这一次朕真会冤枉郡主了。”
难得长隆帝那么和颜悦色,花栖月亦不计较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笑道:“皇上过奖了,八马腾奔图乃是画圣之作,世间难求,栖月只有小心翼翼地保管才放心。不过此画留在栖月身边,难免有时会保管不周,是以……栖月决定将八马腾奔图入赠国库!”
长隆帝一听,心中暗喜,他实是极喜欢那一幅八马腾奔图,花栖月这样的说法,不卑不亢,入赠国库,也就是交给国家保管。
那么掌握权还是皇帝的,这等于再将那画送回能皇帝了。
皇后亦假惺惺地道:“皇上,惊华郡主说得对,如此名贵的画,放在家里实是不安全,如果惊华郡主保管不当,早就被别人盗去了,不如放在国库安全一点。”
长隆帝捋捋胡子笑道:“既然惊华郡主一片好心,那朕就领了。”
紧张的气氛早就缓和不少,只不过花老夫人和花梦诗皆被扶到了一边的亭中由太医诊治。
宴会继续,花栖月赶到凉亭的时候,花老夫人已醒来,她幽幽地看着花栖月轻叹一声,“哎,栖月,没想到我那么失败,二夫人对你下那么狠的手,老身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祖母,事情已结束了,无须再想太多,栖月不是过得好好的吗?”花栖月走过去轻轻地为其捶背,安慰道。
“对啊,老夫人,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二夫人也罪有应得……”
一边的幽水连忙安慰道。
“哎,可是……厉霆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他交待了。”老夫人一脸的忧愁,花厉霆除了对大房比较喜欢之外,剩下的就是二房程氏了。
这些年来,花栖月没有夺权的话,都将会是二夫人当家作主,可见花厉霆对其的重视。
如今竟然生出这种事端,老夫人这个作为娘亲,也极难开口。
“祖母,此事不需要内疚,需要内疚的是二姨娘,她白折辜负了爹爹的喜欢与寄望。”花栖月淡淡地道。
花老夫人听罢,倒是不再说什么,花栖月安慰了她一会,这才扶着她回到宴会中,宴散之时,明月当空,而天赐始终没有在宴会之中叫一声云时墨爹爹。
花栖月终是松了一口气,马车的轮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花栖月掀了掀窗帘,但见马国书忆出了宫,正朝着花府而去。
“惊华郡主!”一声轻唤声,花栖月顿了顿,那不是皇甫轩的声音吗?
马车被一匹火红色的烈马拦住了去路,花栖月掀开了帘子,但见皇甫轩坐在那匹烈马上,正挑着眉看她。
“皇甫世子,有何事?”花栖月淡淡地看着那个傲气的男子,淡然地道。
天赐坐在一边吃葡萄吃得正欢。
此时又另一部马车追了上来,并列而停下。
花栖月斜睨了一眼那马车,马车上有着云府的标志,帘子掀开,露出了一张清冷的俊脸来——云时墨。
这马车内,因为花老夫人身体不适,花栖月故而与其同一车内。
而天赐一见到了云时墨,立刻吞下了嘴里的葡萄大声地叫道,“爹爹!”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
花老夫人、周妈妈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天赐与花栖月,刚刚那一声称呼,真让众人大掉下巴。
坐在火红烈马之上的皇甫更是嘴巴大张,简直可以塞入一只大鸡蛋了。
后面亦有马车停下,因为云时墨与花栖月的马车都堵住了去路,于是刚刚那一声呼唤,听到的人倒也不少。
云时墨则淡淡地朝天赐温柔地笑了起来,“天赐,乖!”
众人一听,表情千变万化,内心各种咆哮在翻滚!
“不是吧,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花栖月收养的那个小男童叫了南王爹爹!”
“养子叫了南王爹爹……那么花栖月就是那个娘亲?”
“天哪,南王竟然应了!”
“不得了了!南王竟然和花栖月……有奸情?”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人们的心里徘徊着,众千金小姐脸色极为难看,花栖月今晚不仅仅于宴会之上出尽风头,还讨好了皇帝,毕竟将八马腾奔图入了国库,就意味着送给了皇帝。
如今又得到了南王的青睐,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花老夫人抽抽嘴角,看看天赐,又看看花栖月,再看看云时墨。
“祖母,天赐只不过认了南王为义父而已,不必大惊小怪。”花栖月大声地说道,令得很多人都听到了。
皇甫轩听罢,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天赐得到南王的认同,那是共綷的荣幸。”花老夫人满意地颔首,南王乃是长隆帝身边的红人,更是炙手可热的练药师,天赐若得其庇护,那么前途无限,花府间接得到了好处了。
花栖月也不理会云时墨,淡淡地看向了前方,“皇甫世子,有事请尽快说,我们要赶着回府。”
皇甫轩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