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墨等人对望一眼,纪枫则轻笑一声,“皇甫世子,你醉了。”
皇甫轩冷哼一声,继续胡言乱语,“她……本来就是我的,我……本世子却自大地去退了婚,每一次见到她,我都心痛……花栖月,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皇甫轩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指着云时墨大声地愤慨地道:“都是你……云时墨……如果不是你,她……她怎么会不喜欢我了?我记得以前……她都是用非常羞涩和爱慕的眼神看着我的,你……”
云时墨挥挥手,“皇甫世子醉了,来人,送他回府。”
冰逸于一边闪身而出,将还想继续闹事的皇甫轩拉走了。
纪枫轻叹一声,“皇甫兄的心结,也就在此了,以他本来的脾性,绝对不会跟着栖月离开京城的,可是他却跟着一起远走越武国……可惜的是,花栖月只有一个。”
云时墨脸上泛起了一片薄笑,“说的是,而我也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两人对望一眼,皆释然起来,月下对饮,而除此处之外,处处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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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从绿玉葫芦里出来后,绿心前来通报说花老夫人和花厉霆已到小院大堂中等她。
花栖月看了一眼那些忙碌着布置房间的仆人们,花窗也贴上了大红的剪纸,一片喜气洋洋。
花栖月来到大堂中,只花老夫人在王嬷嬷的陪伴下,正品着侍女送来的甜品,赞不绝口。
“栖月,你终于出来了,刚刚绿心说你在房中歇息,如何你可是好了一些了?”
花老夫人看到花栖月,眼前一亮,拉着她赶紧坐下。
花厉霆露了出关怀的神色,“栖月,如果太累了,那今晚可是早点歇息,娘,我们也不要打扰她太久。”
老夫人带来了几位喜娘,是明天要为花栖月打扮的喜娘们,她们负责着花栖月的穿戴等等。
“是啊,栖月,你今晚早点歇息,我只是来这里看你一下,顺便交待一些比较重要的五节,比如你坐上花轿之后千万不要揭开凤盖,那可是非常不吉利的。”老夫人信奉着最古老的一套,花栖月一一应下了。
“娘,这些是最基本的,喜娘们会让栖月注意的,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花厉霆轻声说道。
老夫人这才不舍地站了起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花栖月的手,“栖月,以后你可是要常常回来看祖母,祖母真不太舍得你啊。”
花栖月含笑道:“祖母不舍得,那栖月就不嫁了。”
“呸呸呸!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栖月,你先歇息吧,明儿让喜娘再交待你了。”老夫人笑着道,眼里又怜又爱。
“娘,你先走,我有点话要和栖月说。”
花厉霆淡笑着道,大女儿就要出嫁了,他当爹的可是真心欢喜,可是想起了失踪的花梦诗,又难免担心起来。
老夫人走了之后,花厉霆这才轻声地问:“栖月,你在外面那么多年了,有没有打听到二妹的下落?”
花栖月淡淡地摇首,其实她早就知道花厉霆想问这一件事了,花梦诗从小到大,都给了花厉霆太多太多的希望。
“爹,虽然我在外面几年了,不过还真没听说过梦诗的事……爹爹不要担心,二妹她那么聪敏……”
“算了,栖月,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爹先祝你们白头到老,幸福美满。梦诗始终是心灵不善的女子,遭遇到什么也要看她的造化,她是生是死……爹也不会再去想了,栖月,你好好歇息……”
花厉霆满怀惆怅地道。
本来花梦诗是花府最出色的女儿,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花栖月最为出色。
看着花厉霆的背影,花栖月淡淡地抿了抿唇,花梦诗?那个老是想将她置于死地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还会有活命?
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随身携带的摄魂镜一阵阵的发热。
咦?难道镜里的花梦诗能听到外面的对话?不可能的,花栖月清楚地了解到,只有从那袋里取出摄魂镜,她才能看到花梦诗的灵魂。
当然,其他人就算得到了摄魂镜,却是不可能看得到里面的灵魂的。
花栖月回到了厢房之后,取出了摄魂镜,却发现镜子的表面上泛着一层浅浅的光芒。
腰间的绿玉葫芦,与脖子上的血玉,血玉乃是花厉霆送给花栖月的传家之宝,这两种玉,亦散发着微妙的温热。
花栖月取下了血玉,它的表面上,亦是泛着一层微妙圣光。
镜子里,有个女人幽怨的哭声传来,看到了花栖月,那女人的声音更是又尖又刺耳。
“大姐,求求你,放我出去……呜呜,我知道错了,大姐……我绝对不会再生任何杀你之心,我一定会好好侍候大姐,求求你放我出去!”
镜子之内,出现了花梦诗那张满是恳求的脸,灵魂不能哭泣,但花梦诗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虚弱、
花栖月再不将她放出去的话,只怕她时日无多了。
花栖月淡淡地看着那张伪善的脸孔,“花梦诗,本小姐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从来不会珍惜。花梦诗,人生没有重来,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我的好运气,我明儿就要大婚了,妹妹,祝贺我吧。”
花梦诗听罢,怔怔地看着花栖月,“大姐,你真忍心让我灰飞烟灭吗?”
花栖月淡淡地扬眉,“你和二夫人设计陷害我的时候,你又怎么能忍心?你从小就让侍女们欺负我,令我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