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月怔怔地看着皇甫圣林,对方还是温和地微笑着,她从来没想到皇甫圣林会如此的大度。
“皇上,先喝了酒吃点早膳,何必那么着急呢?”花栖月微微一笑,淡淡地道。
皇甫圣林倒也不着急了,和花栖月一边喝一边聊,这三年多来,花栖月所经历的风风雨雨,都几乎跟皇甫圣林如倒水一般大概地简述了一次。
皇甫圣林听完之后,感慨万分,“朕比你年长五六年,可是见识却比你少了一百年似的。”
花栖月笑了笑,见识这东西,经历多了,也就多了。
皇甫圣林成为了长京国之主,自然不能四处游历,不过他看那么折子,大概也见识了很多。
两人谈得甚欢,最后皇甫圣林倒是指了指那羊皮纸,“栖月,你写上吧,朕会将它当作珍宝,自然也不会怪你。”
花栖月沉默了几秒,颔首,“皇上,栖月是长京国之人,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需要到栖月的地方,我愿意付出一切的努力,助皇上一臂之力。”
她将他视为了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花栖月自然是不义容辞。
皇甫圣林欣慰一笑,“你还能回长京国,朕已很满足了。当然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栖月的一臂之力,朕自然会放下脸皮来求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花栖月让绿心将墨砚与笔都带来,然后郑重地在那张羊皮纸上写下了一个休字。
“皇上,得罪了!”花栖月写完了之后,恭敬地递给皇甫圣林。
皇甫圣林微笑着接过,“栖月啊,你又成为了天下第一人了,不过朕也因你而闻名,毕竟是收到休书的第一皇帝,哈哈!”
两个侍女听罢,都有些担忧地看了花栖月一眼,担忧她以后会受此牵连。
花栖月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她是不能嫁于皇甫圣林的,休书是要写,但是在她和皇甫圣林看来,谁写都一样。
皇甫圣林只不过觉得自己擅自立她为后而觉得对不起她,是以才让她写下休书罢!
送走了皇甫圣林,花栖月又有些困了,回到京城之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毕竟刀口舔血的日子已结束了,她不再需要提防着什么。
人一放松,就懒了,就想多多地歇息。
不过皇甫圣林一走,云时墨又来,并且带来了云家二老与花老夫人见面。
花栖月被请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大厅里欢快地品茗,看到了花栖月,云夫人连忙热情地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
“栖月,这两天过得还好吧?”
“谢谢云夫人的关心,栖月很好。”花栖月笑盈盈地答道,扶着她一起入座。
众人看着花栖月和云时墨,都有一种释然的喜悦,特别是花厉霆,他这一生中有三个女儿,但也只有花栖月最为出色。
如今花梦诗生死未卜,而花千明亦没有什么出色,看来只有花栖月,方能承花府传承了。
大家在商议着花栖月与云时墨的大婚,花老夫人倒是将全权交给了云府去办,找哪里的先生去择吉日什么的,而聘礼啥的,花府也很为随意。
不过他们也知道,花栖月是什么人,云时墨又是什么人,他们绝对不会亏待花栖月的。
当下云家二老表示,会以给花栖月最隆重的聘礼与仪式,绝对不会亏待花栖月。
商量好之后,两家人一起用了个午膳,云时墨一家就开始归府,忙碌起来。
云夫人去找京城最有名的大师择个吉日,而那个大师看了花栖月与云时墨的生辰,都不住地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