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近云时墨,则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缠绕于鼻端处。
这种药香,极是好闻。
南王伸出手,那修长雪白的手,仿佛不沾泥土气,他……真是一个药师?
天赐却害怕地紧紧地抱着花栖月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抗拒。
花栖月温柔地抚摸着小天赐的脑袋,用行动来抚慰他。
天赐抿抿唇瓣,看着花栖月那鼓励的目光,天赐怯怯地伸出手,云时墨握住小家伙的手,摸到了他的脉,不由得眸色沉了沉。
“这是慢性毒噬血,先将人毒哑,再噬其肝脏,然后在两年之后,中毒之人将会成为一滩血水。这种毒为蚀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南王一摸天赐的脉象,立刻了解个大概。
皇甫轩瞪大眼睛,“好象……好象皇室那个制毒师才有的毒!”
云时墨颔首,“的确如此,只有最强制毒师水千若才有。”
水千若?
花栖月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寒芒闪动,绝色的脸上冰寒不已。
皇甫轩瞄了一眼花栖月,不由得被她这个脸色惊住了。
曾经的花栖月,不曾有这样的神色。
“让我先为他驱毒,若是不行,只有慢慢驱了。跟我进来吧。”云时墨面无表情地说,这冷若冰霜的美男,看起来倒是没有一点恶意。
天赐回头看了一眼花栖月,见其眼神坚定充满了鼓励,不由得跟着云时墨进入内堂去了。
花栖月心神不定,不由得在大厅内踱步,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一眼皇甫轩。
皇甫轩以为花栖月在装,斜睨着不断来回踱步的她,那女子一袭白衣,容颜胜花更如仙,那轻锁秀眉的样子,好比清风明月,感受似清明却略有一缕哀愁。
皇甫轩只觉得心里有些不爽,这个女人当他是空气?
“哼,看你装出这般圣母的样子,真是令人厌恶!”皇甫轩冷冷地说道。
花栖月倒是不想理睬他,聆听着内堂里的声音,可是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皇甫轩聒噪的声音。
“喂!花栖月,你在这里令本公子很恶心,麻烦你到外厅去!”
皇甫轩一脸傲气地命令着。
“皇甫世子,本小姐也对你非常烦,麻烦你气地打击他。
皇甫轩瞪大眼睛,指着花栖月,“你你你……”
你了好久,一句话也憋不出,花栖月冷哼一声,“从前乃是我愚钝,竟然会是那样的痴呆样,不过如玄机大师所料,我领养了天赐之后,心性已正,不会再对你痴心妄想,请皇甫公子放心,如今本小姐对你毫无兴趣。”
花栖月朝内堂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她是不能打扰云时墨给小家伙排毒疗伤。
花栖月正想退后,却突然听到内堂传来了一声尖叫,是天赐的声音!
天赐虽然被毒哑了,不能语言,但是尖叫还是能发出来的、
花栖月大吃一惊,疾步冲入内堂,身后的药童皆大惊,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进去。
“花大小姐请留步……不能打扰公子疗伤……”那两个药童想拉住花栖月,但已迟了,花栖月已然冲入了内堂。
皇甫轩的心里一窝子气,如今见事情突然转变,也不由得急步冲进去。
花栖月冲入内堂,只见堂中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而云时墨正一手按在了天赐的脑袋之上,一个红色的灵气护甲将他们包围着,正在灼灼发热!
大概是太热了,天赐一脸痛苦,额头上大汗淋漓,他剧烈挣扎,但无奈那一圈气圈却牢牢地困住他,所以只能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花栖月爱子心切,毕竟天赐曾受过伤,如今见他如此痛苦,理智都没了,吃惊地冲了过去!
“姑娘请留步……”药童的叫声在后面响起,但是花栖月已碰到了那气圈,气圈果然如同结实的墙承住了她的身体!
天赐看到了花栖月,眼中泛着泪光。
云时墨闭着眼睛,正细心地给天赐疗伤,两个药童正想冲上前面将花栖月拉走,没想到噗的一声,那红色气圈竟然瞬间消失,化作了一道气流,冲入了花栖月的身体!
花栖月整个人就向前倾,云时墨倏地睁开眼睛,恰恰看到花栖月惊叫着朝自己扑来……
咚……
一声沉闷响声,花栖月整个人扑倒在云时墨的身上,后面的人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