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嫚妮送走后,李浮图这几天一直呆在军区大院,带着国外收集的一些珍奇古玩拜访大院里的各个老人,没事回四合院陪李擎苍喝喝茶下下棋,小日子过得倒也十分舒坦。
李奕非这小子一声不响离家出走后,李弘文只是开头打了个电话,知道他的去向后也不催他回去,任他呆在京城,完全是不闻不问的放养状态。李奕非逃离父亲的约束,整天都喜笑颜开,别提有多轻松畅快。
听说李浮图他们在天安门遇到了陈旭尧,他还被一伙警察痛打了之后,捶胸顿足后悔那天没有跟去,没能目睹那难得一见的精彩场面,整天就缠着李浮图,除了去四合院,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犹如跟狗皮膏药一般,让李浮图哭笑不得。
“你说你整天跟着我干什么?不出去瞎逛了?”李浮图坐在草坪上,看着不远处篮球场上一群少年挥洒着汗水,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缅怀。
李奕非嘿嘿一笑,紧跟着坐在李浮图的身边,掏出包软中递给李浮图一根,点燃后吞云吐雾道:“跟他们那群二世祖玩着没劲,整天只知道泡吧泡妞装13踩人,实在是没意思。”
李浮图一乐,玩味的瞅着李奕非尚显稚嫩的侧脸,“咦?你啥时候有这种觉悟了?”
李奕非故作深沉的摆摆手,“哥,其实你弟我一直都是有思想有抱负的人,只是你从来都没看出来而已。”
李浮图越听越觉得有趣,随手把烟点燃道:“我听说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个醉生梦死的二世祖,怎么,这么快就转变目标了?”
李奕非闻言很是尴尬,深吸口烟掩饰道:“哥,咱能别提这茬成不,人不都是会长大的么,以前我那不过是少不更事,现在我长大了,理想当然不会再那么肤浅。”
李浮图看了他一会,不知道这小子这回又打的什么主意,“有什么话就直说,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所以才老老实实躲在我这?”
“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李奕非不满的叫嚷,接着又凑到李浮图身边讨好道:“再说谁不知道我哥是你啊,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李家大少一回国就把王学斌给教训了,第二天又把太子陈旭尧给揍了,现在谁敢惹你这尊大佛。”
李浮图吸了口烟,淡淡道:“得了,你就少在这拍点马屁,没事就回去多读点书,比整天无所事事要强。”
要他回去读书?李奕非顿时苦起了脸,“哥,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么急着就要赶我走?”
李浮图不为所动,他很清楚李奕非是个什么脾性,在他面前撒泼打诨是常有的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你整天无聊的跟着我,替你难受而已。”
“哥,这怎么能叫无聊呢,现在多少人想为你鞍前马后还没这个机会,就算跟着你坐在这看一伙小屁孩打球,我都觉得十分荣幸。”李奕非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浮图,脸上表情十分真诚。
李浮图扔掉烟头,瞅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行了,我看你别的没什么长进,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可学到了不少。”
李奕非嘿嘿一笑,他哥说他溜须拍马他反而似乎觉得很是得意,“整天跟在我爸身边,看着那些下面当官的模样,多少会学到一点,耳濡目染,耳濡目染而已。”
“对了,二叔现在怎么样?”想到为数不多的几位亲人,李浮图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五年前他闯下祸时,看似斯文骨子里却带着军人的刚正不阿的李弘文可是坚定的站在他的这边,他对这位二叔可是深怀感激。
“估计过上一年后就能把代字去掉。”李奕非嘴里叼着草根,提起自家老头子,脸上也浮现起自豪的神情。
李浮图若有所思,“东北那块地方可跟咱们李家不对路,你爸在那估计没少遇到难事吧?”
东三省民风彪悍,当年地头上最大的巨枭乔名堂就是现在已衔至中将的李峥嵘亲自带队剿灭的,当年的情况至今还在坊间流传,黑面上对李家一直抱有敌意,李弘文在这种环境下主政,困难可想而知。
李奕非无所谓的笑了笑,“哥,一帮牛鬼神蛇还真敢跟政府叫板不成!官匪勾结这事确实是有,但经过十多年前那次严打之后收敛了许多,我爸上任后也杀鸡儆猴处理了一些官员,基本上情势还算稳定,要不然就算李家再怎么势大,我爸他也不会这么顺利转正。”
自家老头虽然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严父形象,但这恐怕也是天底下每个父亲惯有的威严,李奕非虽然表面上和李弘文不怎么亲近,似乎存在隔阂,但内心深处对自己的父亲却十分尊敬。
“现在东北地面上最大的土匪头子是纳兰海,听说是乔名堂的结义兄弟,我爸和他吃过几次饭,人倒算老实。”如果说他爸李弘文是东北明面上的一把手,但暗地里说纳兰海是地下秩序的维护者也不为过,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如果出了什么事,恐怕他的人比警察还要先一步赶到。提起纳兰海,李奕非脸上带着一丝佩服之色,“我爸说过,这个纳兰海是个人才。为人处世圆滑无比,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很懂得分寸。”
“纳兰海……”李浮图听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在哪听过,旋即也不再多想,看着不远处篮球场不急不缓道:“能完整继承乔名堂打下来的江山,你说纳兰海老实,没有可能。只能说这个人很善于伪装,能驯服桀骜不驯的东北,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