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下巴微扬高声道:“我也有证人!”是的,我!一个“我”字,自此父女情谊,恩断义绝!
曲衡之蹙眉:“既然有证人,怎么不早说!”
曲向晚淡淡道:“我不是先知,自然不知会被人污蔑,况女儿以为,父亲明察秋毫,岂会相信一面之辞!?”
曲衡之怒喝:“放肆!”
曲向晚冷笑道:“古言曰:子不教,父之过。女儿即便有甚错处,父亲岂不是错的更甚!?”
“曲向晚!!”曲衡之字字崩出,脸色阴沉。
杜月梅立刻斥责道:“先生道你上不敬老下不善小,果然没冤枉了你!你如何能与自己父亲这般说话!?还不跪下认错!?”“我没错!”曲向晚冷冷道:“碧菊,今i你去了哪里?”
碧菊慌忙磕了一个响头道:“相爷,奴婢相信秀是无辜的,今日相爷自翠玉轩离开后,奴婢和秀不小心发现有人在廊角处监视,便与秀一道过去,奴婢走的快了些,确没将人抓住,回身来寻秀,确发现秀不见了,奴婢以为秀回了房间,便折身回来,确不料一进房间,房门便被人反锁了,直到相爷夫人来此,奴婢才莫名其妙被放了出来,确不见了我家秀!”
曲向晚淡淡道:“女儿走至后花园,听到菁菁的呼救声,这才冲了出去营救,可惜菁菁不见了,只有两个贼人!”曲向晚顿了顿冷笑道:“没错,就是这个春二所说的两个贼人!你们两个还不滚上来!!”
曲向晚话音一落,门外两个贼眉鼠眼的人狼狈拱了进来,好似被人背后踹了两脚,曲向晚望向门外,眸光微闪,青芜一路送她,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都尽到护送的责任,譬如,她让青芜狠狠教训了一番这两个混蛋,又好一番审问与教导,这才让青芜将这两人擒了,为免被人发现,便让青芜抓了两人隐匿了行迹,直到她让他们出来时他才放手!
不得不说,青芜的配合让她诧异!
如他这等玲珑剔透的少年人,又是对云王极为衷心的手下,如何对她的要求丝毫不反驳!?按照常理来说,他定会说一句:我只管送你,其他事与我无关。
然无论如何,他确实帮了自己大忙了!
胡三和六子被教训的极为巧妙,面上瞧去无一丝伤势,内里受得罪怕只有自个知道。.
胡三一滚进来,不由的奇怪道:“春二,你他妈怎么也在!?”
一句话,让春二变了脸色。
曲向晚冷笑道:“春二,你说的可是这两个人!?”春二想要抵赖也无法,这两人实在长得太有特点,众人一看便知,皆心道这春二记性可真好,说的丝毫不差!
曲月柔脸色微变,蹙眉道:“便是你两个污了晚妹妹的清白!?”
曲向晚唇角略抬道:“大姐是如何断定妹妹的清白被污了的?原来大姐才是有先知之人!竟能猜测未来之事!?”
曲月柔眸光一闪,蓦地笑道:“姐姐心急妹妹之事,一时无意,妹妹莫怪。”
那六子慌忙跪地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曲衡之冷冷哼道:“你若所言不实,本相自会让你去死!”
曲向晚淡淡瞥了一眼六子道:“你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我自不会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六子满脸苦水,八字眉拧成一个疙瘩,哆嗦道:“小的六子,和胡三,春二以贩卖人口为生,前几日春二接到一单生意,说只要我们三人绑架相府一个丫头,并卖到醉春楼,便给我们三个五百两银子。我们三个一想区区一个丫头,相爷是不会在意的,便同意了!那人又说,这个丫头不好引出相府,要先绑架一个小丫头才能把她引出来,还说把那个小丫头卖到醉乡楼的银钱全归我们三人了,小的们见钱眼开,立刻同意了,所以才斗胆绑架,绑架秀,小的们该死!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相爷饶命!”
曲玲英冷哼道:“你们两个真没用,连她都没抓住!”
曲向晚冷声道:“玲英姐姐恨不能我被抓住么!?”
曲衡之一把将新换的茶盏推到地上怒喝:“是谁指使的你们!?”
六子偷偷扫了一眼众人,慌忙跪地磕头道:“小的不敢说!”
“说!!”曲衡之怒不可遏!
六子打了个寒颤,这才抬头望向曲向晚,曲向晚眸光淡淡瞥向前方,六子立刻直直的指了出去,大叫道:“是她!!”
所有人呆在当场,就连被指之人也怔住了,旋即脸色陡然一白怒斥道:“休要血口喷人z/奴,你可知我是谁!?”
向来温柔娴静的曲月柔一脸惊怒!
“你是大秀!”六子坚定的指着曲月柔道:“便是你指使你身边的老嬷嬷给我们传的话!”
曲月柔身侧的老嬷嬷杜妈妈一脸惊慌,噗通跪地道:“奴婢根本不认得你们,你们污蔑奴婢便也罢了,如何来污大秀清誉!?”
曲向晚面色凄楚道:“大姐,你口口声声为我着想,何以竟出此可怕手段来害我!?”
“满口胡言!!”杜月梅陡然站起身,声色俱厉道:“曲向晚,你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反过来污蔑你大姐!?”
曲向晚淡淡道:“母亲,这春二是大姐的证人,如何成女儿污蔑大姐了?同是您的女儿,您若有所偏颇,真是让女儿心寒呐!”
曲桓再也忍不住,阴狠道:“轩人,这两个贼人怕是你私通好了来污蔑妹妹,你还不跪下认错!?”
曲向晚冷冷笑道:“私通之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