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没想到这一天是她人生的转折,因为当她做完采访拿着买好的瘦肉粥来到医院的时候,尤扬的床位已经人去床空,只剩下他画得那些画,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
她手一软,一碗粥打翻在地。
同病房的阿姨热心的说:“姑娘,你男朋友出院没通知你啊,是不是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惊喜?这是惊吓好吗?
她急匆匆的跑到医生办公室,医生无奈的摇头,“小尤坚持出院,一大早就被人接走了,来接他的人说,他们已经找到合适的心脏供体,很快就可以去国安排手术。”
去国?手术?
为什么他要走得一声不吭,为什么之前她都不知道?
她将那些画打包好,出了医院就打车来到容氏企业。
毫无疑问,这是容慎的主意。
“喂,秀,等一下。”秘书想要拦住这个大包小卷的女人,她却蛮横的推开了总裁室的大门。
容慎正和周俊在谈事情,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和一脸无措的秘书,容慎微蹙了下眉头,“你们都出去。”
木木径直来到容慎的办公桌前,怒视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他若无其事的抱着双臂。
“你对尤扬说了什么?”
“我只是让他看清现在的形势,凭他这副病秧子状态,他怎么跟我斗?”
木木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这个qín_shòu。
“他去了哪里?”
“他既然没告诉你,我也没有这个义务,是吧?”
“容慎,你无耻。”
“呵。”他站起来,冷笑的看着她,“你最好乖一点,别忘了,我还没有玩腻你,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你的小男朋友死在国。”
“你。。。。”
“好了,今天晚上我要吃饺子。”他坐下来继续工作,完全无视一脸怒火就要倾泄而出的木木。
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她能说什么,明智的是继续回去做她的钟点工,要不然,他真的会让尤扬有去无回。
对于尤扬的不告而别,木木心中始终是存着一个疙瘩。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想去国陪着他,陪着他一起手术都不行吗?
他走得太绝情了,留给她的只是这些画,她想恨他,可是。。。恨从何来,涌上心头的只有满满的愧疚与无奈。
木木的帆布鞋终于坏掉了,早晨蹲在门廊上,她惋惜的用手扯了扯那块破掉的地方,这双鞋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对别人来说是廉价的,但对她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因为这是他用他画画赚来的第一笔钱送给她的礼物,当时是帆布鞋店的限量版,只是时间的原因,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当它真的坏到不能穿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舍得丢弃。
容慎系着领带走过来,随便看了一眼纠结的那个人,“我房间的柜子里有鞋。”
她啊了一声,他的鞋子她能穿吗?
但是面对无鞋可穿和试一试的态度,她还是推开他房间的门,以前她从来没有进来过,这是第一次。
里面有一个鞋帽间,她拉开屏风就看到后面放着一个顶到天花板的架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帆布鞋。
面对这片琳琅满目,她惊讶的捂着嘴巴,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会有这么多鞋子,而且那号码全是她的尺寸,这个容慎,他到底想干什么?
木木没想太多,随便拿下一双穿上,大姓刚合脚,款式也很新潮,一看就是限量版的好东西。
容慎站在门口说:“晚上我去你们报社接你。”
她嗯了一声。
他不喜欢带她参加各种应酬,只要去接她就是要跟顾念西那两口子吃饭。
她已经很久没见以宁了,挺想她的。
吃饭的时候,她和以宁一直在说着悄悄话,而对面的两个男人则是互相损骂。
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间交流方式的不同。
顾念西因为是军人出身,所以不喝酒,哪怕是这样,容慎自己一个人还是把自己弄醉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伺候这个醉酒的男人多少次了。
顾念西帮忙把容慎扶回公寓,刚要离开,视线无意瞥见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灶台上还放着昨天吃剩下的饭菜。
顾念西疑问:“你们自己烧饭?”
木木将容慎送回卧室,点了点头。
他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缓缓说道:“你知道容二小时候的事吗?”
她怎么会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再说,对于他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的事情,她都不想关心。
顾念西不管她是不是想听,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容二七岁的时候,他的妈妈便去世了。。。是吃安眠药自杀的。”
“。。。。。”
那么显赫的容家,有权有钱,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木木震惊的问:“为什么?”
“因为容老头跟他的警卫秘书有染,虽然他们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瞒住容二的母亲,她选择了一条决绝的道路,用自杀来惩罚他们。可是后来,她的自杀并没有让容老头子内疚,相反,一年以后,他光明正大的把他的警卫秘书娶了过来,而且还带了一个孩子。容老爷子自从这个孩子来了之后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他的宠溺让这个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终于有一次,容二的哥哥在一次玩耍中为了救那个胆大的孩子被河水淹死了。从那以后,容二跟他的父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