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被敲得不耐烦了,起身去开门。
他光着上身站在门口,双手抱着手臂,好像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何以宁,客厅太冷了,我要冻死了。”
客厅里挂着温度计呢,二十三度,这也叫冷,她还特意给他拿了厚被子好不好?
见她目光怀疑,他立刻补充,“你家沙发太窄太小,我腿都伸不直。”
那沙发的确是小了一点,她睡还差不多,他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往那里一躺,着实挤得慌。
她的表情有松动,他立刻装可怜,“何以宁,我腿都麻了,你让我进来取取暖吧,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干,行吗?”
他说得这样可怜,她便也心软了,身子往后一侧,“你进来吧。”
她去客厅把被子和枕头抱过来,给他在床的另一侧搭了个窝,“顾念西,你睡这边,不准乱动。”
他很听话的点头,“放心,我正人君子。”
何以宁浑然不知,她放进来的哪是什么正人君子,明明是一只披着凉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