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我一直相信事物的发展是相对的,不是高中老师给我的教育有多深刻。而是历经了这么多年的坎坷,慢慢看清的。
不论你做了多少好事或是犯了多少弥天大错,最后,生活都会以相同程度的福报或是伤害来回击你。
当初你没做顾虑打出的拳头,实际上都留给了自己。
身边,姚薇躬身在我的脚边,她的双手很吃力的捡起了地上跌落的花瓣,归置到一起后,一把将花束抱起。
她起身,苍白无力的站在我面前,绝望连连。
我猜刚才的那一幕。她一定都看到了,否则也不会如此这般的突然出现。
我想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之后,她先整理好了情绪,一声感叹,划破了我和她之间的尴尬。
“这花,他是要送你的,对吗?”
她说着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话末尾的转音却还是那么明显。纵助住弟。
我没作答,看着她无声好久,我以为她会暴躁起来同我拉扯,但很奇怪,这次她没有。
“他说他后悔和我结婚了,刚刚我都听见了,我和他最近的感情的确不是特别好。”她继续。
“……”我无言。
“我本来想冲出来打他的。但是想想,他可能就是犯了结婚恐惧症而已,他那么费力的得到我,应该不会对你这个土包子动什么歪想法,男人都会花心,很正常……”
“……”
“而且,如果我出来了。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要是被他知道真相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眼前,姚薇的自问自答此起彼伏,我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插嘴!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事实都那么明显的摆在她面前了,她还要给自己找这么多台阶下?而且,还是这般毫无脾气!这简直太不像她了!
“你……刚刚都看到了?”我转移话题,询问了一个还算正常的开头语。
她抬起头,双手抱紧了玫瑰,看向我:“我一直在门口,一直都在……”
姚薇的话说的越来越没声,我第一次见她瘪了士气,大概是身子虚的缘故。
“你就当没听见吧!可能叶岩他喝多了,做了点愚蠢的事,你别因为这个耽误心情。还是养身子要紧!”我尽量言语温柔的安慰,她像是失了聪,听的左耳进右耳出的。
彼此安静了几分钟后,姚薇侧了身,意思是要离开这里,准备回家。
我拉着她的肩膀,觉得很不放心:“你现在能回家吗?你刚刚的点滴打完了没?医生说你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吗?你需要做清宫个的事你知道吗?”
我像个管家婆一样嘱咐着她所有的事项。她回头,眼眉团蹙在一起,回复道:“没关系了,已经不流血了。清宫的事,我会自己找时间来做的,你就别管了。还有……麻烦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叶岩……”
她的口吻里带着点恳求,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我点了点头,默许了她。
只是等她走出十米之后,我还是没办法彻底踏实下来,我快走了几步,跟到她身后,说道:“喂!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叶岩他其实早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我也知道了!”
她诧异,身子猛然的转向我,眼里全是不安,甚至还带着点平日里的恨意,又转瞬即逝。
我倏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觉得有些后悔,实在是祸从口出,但我又不想让她继续这样自欺欺人,她本来就够难过了,现在被这玫瑰刺激的,甚至有些精神失常了!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赶在她开口之前,我先做了解释:“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听说的,至于叶岩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怀疑我,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
我摊牌,她半信半疑。
此时,院落里突然跟进了一辆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一直在提醒姚薇让路,但她就像个聋子一样,一动不动,我见形势不妙,扯着她的手臂就往一边拽,车子险些撞到她。
“你清醒点好吗?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我大声提醒,她缓神的眨眨眼,就快要哭出来了。
顷刻,她身子失控的趴伏在地面上,双膝磕在柏油路之上,头低沉,发丝凌乱在额前。
她像是个乱了阵脚的犯人,在头脑空悬的过程里不停的忏悔自己的过错,埋怨爱情的风雨无定。
这是她的报应,却也灼热了我的心。
本来,我以为姚薇在看到这些后,会一如往常的同我纠缠、撕扯或是谩骂,但这次,整个过程里,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悲哀。
我是个解说者,旁白着她的悲剧。
我蹲下身,搂过她的肩膀,想将她扶起,她没法抗,任由我怎么摆布。
我是朝着医院的方向行走的,等她发觉过来之后,定住了脚,说:“我要回家,太晚了,我不回家他会怀疑的!”
她的态度决然,我叹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强呢?就你现在这幅样子,回去他能不问你怎么了吗?你这衣服上还有没去掉的血渍,你怎么回去啊!”
我劝解,她不吭声。
最后,她还是没拗过我的蛮力,被我一路搀扶毁了那间空病房,还好护士还没来收拾。
将她按到在病床之后,我去卫生间弄湿了手巾,让她好好敷一下眼睛,擦一擦脸上的污垢,然后我回了楼上的病房,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前几天买的小短裤,是叶岩没见过的。
再次下楼时,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