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只当是‘顾伽罗’作下的烂事儿,倒也没有多想,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管再怎么埋怨‘前身’作死,她还是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再者,顾伽罗和顾琼做了十来年的好姐妹,不管是为了往年的情分,还是为了补偿‘前身’对顾琼造成的伤害,她都要帮顾琼一把。
顾伽罗说:“不过,妙真大师是个慈善人,娘生前也曾与她有过几分交情。这样吧,待妙真大师回来后,我便亲自写封信送去静月庵——”
话还没说完,顾琼就一脸兴奋的说道:“哎哟,这、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怎么忘了母亲曾与妙真大师交好的事儿?妙真大师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定会同意收我为徒的……谢谢二姐姐,二姐姐,您、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顾伽罗眉头皱了皱,顾琼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只是说‘试试’,可落到顾琼嘴里,怎么就变成‘一定能成’?
她这不是变相的强迫自己嘛?!
顾伽罗嘴上没说,但心里很是不舒服。是,‘前身’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顾琼的事,但对顾琼造成的伤害应该也不会太大,否则顾琼可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可顾琼却总是表露出一种‘我是债主,这些都是你欠我’的神情,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算了,情分淡了就淡了吧,顾伽罗虽有心弥补,可也不会无原则的纵容。
渐渐的敛住笑容,顾伽罗道:“我也只是试一试,能不能成,还要看你和妙真大师的缘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你好好照顾翠姨娘和自己吧。”
顾琼一惊,察觉到顾伽罗脸上的冷淡,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知不觉间,竟将自己的真实心思表露出来,还引起了顾伽罗的不满!
不行,这可不行,她重生一回,该报的仇还没报呢,怎么能贸然得罪顾伽罗呢。顾伽罗可是她在顾家的唯一靠山和指望。
顾琼赶忙拉住顾伽罗的胳膊,眼中写满歉意,“二姐姐,我、我方才是太激动了,所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倘或说错了什么,还请二姐姐见谅。”
顾伽罗勾了勾唇角,道:“咱们姐妹间,不必这般客套。你放心吧,妙真大师那儿我会尽量帮你的。”
顾琼满是感激的点头:“那就多谢二姐姐了!”很显然,这次的感谢比方才多了几分‘真挚’,看的顾伽罗心里直叹息。
十多年的姐妹啊,就这么生分了!
……
齐谨之从茶楼回来,心情很是郁闷,任谁被这样要挟,他也不舒服啊。尤其一想到明天还要去接那个鲜廉寡耻的女人,他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大爷,西南那边有消息传来!”
刚走进齐家大门,便有个精瘦干练的小厮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
齐谨之脚下不停,问道:“说!”
小厮道:“东府大老爷和大爷决定返京,西南大营的事务全都交由严副将打理。消息传来的时候,东府两位主子已经动身了。”
“那么说,此时他们已经在路上了?”齐谨之长长吐了口气,把那对父子调回京,那件祸事就能避开了吧?!
然而事实告诉齐谨之,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哪怕因他的插手,命运的轨迹拐了个弯儿,但最终还是会回归正轨!
次日清晨,齐谨之带了礼物,恭敬的去顾家给顾家长辈请安,并亲自将顾伽罗接回来。
不想,宋氏却不肯松口,甚至连顾伽罗的面儿都不许齐谨之见——齐家小子回京都好几天了,每天上蹿下跳的忙活,却不知道先来岳丈家请安,这摆明就是不把顾家的长辈放在眼里。再者,他现在一幅委屈的模样又是个什么样子?难道谁还逼着他来接顾伽罗?(齐谨之:岳母,您真相了!)
宋氏是书香门第的小姐,讲究的是骂人不吐脏字,一番挤兑的话说得很是文雅,只把齐谨之臊得满脸羞红,连连赔罪不止。
最后,还是顾则安表了态——齐小子,你的歉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接受了,但是伽罗的身子还不太好,想要接她回去,再过十天半个月吧。
“……”站在顾家大门外,空手而归的齐谨之心里那个纠结呀。然而让他更加纠结的还在后头,三天后,齐谨之得到快马飞书——
“不好了,东府大爷在回京途中,偶遇永宁宣抚使的大公子,两人言语不和,大爷失手将对方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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